王陇带着一脸疲惫回到了家。
“老爷,二爷带着六少爷和七少爷走了,还,还把账房里的钱,全都取走了。”
王陇刚坐下,端起一杯冷茶还没喝,管家就走了进来,向他禀报道。
说完,管家就小心翼翼的看着王陇。
好半天之后,王陇才淡淡道:“走了好!走了免得跟着家里遭殃。他们那一房,养出来几个宝师,以后总有机会起来的。”
管家又道:“可是他们把钱取走了,现在账上已经没钱了,桑地和蚕房那边的帮工,都在闹,想让老爷提前支付他们的工钱。”
“你先出去吧!”
王陇没说什么,摆了摆手道。
管家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呵呵呵……”
管家离开后,王陇突然间笑了起来,眼中却满是苦涩。
他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借贷钱庄的两千多万,肯定是还不上了。
即桑田加上蚕房,还有至少能开出几百万金币的宝图,总价值远远超过两千万,他也还不上了。
因为这些产业,根本就不可能以市价出售。
不用猜他都知道,县里的大户,全都商量好了如何瓜分王家的产业。
因为,他曾经也这样做过,还不止一次。
之前的萧家,就是在他的带领下,被大户们瓜分了。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不到半年,王家也会这样。
“报应啊!这是报应!想当初,我设计害死萧靖,现在,他的儿子又设计害得我走投无路。萧靖,你有一个好儿子……厉害啊厉害……”
王陇一边念叨着,一边走进了书房。
在书房抽屉的角落中,王陇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拔出了塞子之后,将里面的毒药倒进了嘴里。
片刻之后,王陇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他与萧然的父亲萧靖一样,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愿意面对以后落泊的生活。
……
第二天。
“快说,你钱藏哪儿了!”
“不说,就打死你!”
“老子不信,大伯没有留钱给你。”
……
柴房中,一大帮三房的年轻人,围着王枫拳头脚踢。
二房卷走了账房上的钱之后,王家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手脚慢了的三房知道二房跑了之后,就找上了王枫。
在得知父亲服毒身亡之后,王枫神情木然,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不管三房的人如何打他、逼问他,他都是一声不吭。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扬起一根木棍,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就这样,王枫莫然其妙的死去了。
……
“少爷,王枫也死了……”
刘灿从青阳县赶回来之后,向萧然禀报道。
“事情是你做的?”
萧然看了一眼刘灿,淡淡道。
刘灿嘿嘿一笑道:“就知道瞒不过少爷的眼睛,师父之前说了,让我们跟了少爷之后,不能让少爷有任何的危险。那小子留着,始终是一个祸患。”
萧然点了点头,“这次就不责罚你了,但,绝对没有下一次!”
“小的明白!”刘灿瞥见萧然的眼神,立即跪了下来,说道。
萧然抬了抬手道:“起来吧!叫武兰和宋青跑一趟,把夫人接过来。”
刘灿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少爷,您不吩咐,我也要提起这事儿呢!”
“滚!”
萧然抬起了腿。
刘灿赶紧跑走了。
自从与宋君婉一起走出那座破败的小院,萧然的身体,就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
精神好了之后,萧然自然是想老婆啦!
因为传送阵的存在,到了傍晚时,宋君婉就带着一大堆的人,进了萧然居住的客栈。
陪着宋君婉过来的,是宋家送的四名丫鬟,还有一个中年妇人。
当初宋君婉嫁到萧家时,一个陪嫁丫头都没有,现在等于是补上了。
“夫人,想死我了!”
门一关上,萧然就急不可耐的把宋君婉抱住。
宋君婉没有挣脱开来,只是羞红着脸,任由萧然折腾起来。
……
王家的事情完了之后,宝师学院的第二轮考核也就开始了。
这一次只有一千多人应考。
萧然早早的起床,在宋君婉的伺候下穿上衣服,吃了早饭之后,在宋君婉的陪伴下,慢悠悠的走向了宝师学院。
他之前还抱怨房子租近了太吵,但现在,终于知道了好处。
住得远的那些人,得提前半个时辰起来呢!
宋君婉一直将萧然送到了宝师学院的门口,然后包了一家茶摊,坐下来静静等待。
罗战、刘灿、宋青、武兰四人,则是站在茶摊四周冷冷扫视着周围。
像宋君婉这样,租个茶摊在门口等着的不在少数。
因为今天的考核,实在是太重要了。
家里的人,能不能成为一名尊贵的宝师,就看这一次考核了。
基本上过了第二轮,就能成为一名宝师。
不管宝师的等级是高是低,都是拥有特权的。
王家二房那些人,在家里欠了巨债的情况下,还能携款离开青阳县,就是因为有几名宝师,官府根本不会拦他们。
要是换了别家,一个都别想走脱。
……
第一轮是筛选,第二轮才是正式考核的开始。
对此宝师学院非常重视。
考核的地点,不再是凉棚,而是二十多间宽阔的教室。
这是宝师学院学员们平时上课的地方,这时候都清理了一下,将多余的桌椅都搬了出去,布置成了考场。
这样的考场,给了萧然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萧然目测了一下,一间考室,相当于前世两个教室那么大。
而这么大的空间内,也就安置五六十人而已,座位排得很松散。
除此之外,每一间考室,还有五名教谕监考。
在五双眼睛的扫视下,谁都别想作弊。
萧然来了之后,便一间考室一间考室的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刘大师监考的考室。
“你小子总算来了!”
看到萧然,刘大师一眼就认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说完,他就抬手示意面前的座位。
看来,他得在刘大师的眼皮子底下作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