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不归路

    123 不归路

    牛大山完全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置身其中,便有一种超然物外,涅槃飞升的感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突然,牛大山的耳畔传来两声汪汪的吠叫。他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眼睛一黑,就像是两道厚重的大门轰然间突然关闭,所谓的坛城和漂亮的解说员都不见了。那双握住牛大山的凉冰冰的手也一下子松开了。

    牛大山发现自己依旧深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而女乞丐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黑宝石般璀璨光芒的眼睛也暗淡了下去,就像两颗星子消失在云雾缭绕的苍穹里。

    懊恼的牛大山有些怨恨起发出汪汪的吠叫声的泰迪了。是它惊扰了牛大山遇见的极其奇异的梦境。

    或许还真是梦境……

    而泰迪这时已经从女乞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疯跑到窑洞的门口,朝着外边肆无忌惮的疯狂地吠叫起来。

    牛大山意识到,窑洞的外边一定是出现了某种令泰迪感到不适的状况。狗的触觉在这个时候是最灵光。

    于是牛大山站起来,也走到砖窑洞口。

    果然,有两道白刺刺的汽车的灯光就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一般,划破了沉沉的黑暗,朝着这边直射过来。

    因为机耕道太过颠簸的原因,两道白刺刺的光柱在剧烈的摇摆。

    听汽车引擎的声音,牛大山可以准确地判断出是贱人开着破面包车回来了。

    泰迪汪汪汪的吠叫声令牛大山心生厌烦,他朝泰迪厉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还真是奇怪,在牛大山的呵斥下,泰迪就像能够听懂他的呵斥一般,立刻就噤声了。

    此时牛大山才开始操心自己该怎么向贱人交差了。那个叫王崇海的人质简直是太狡猾了,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给骗了。而且溜之大吉了。

    牛大山觉得这无论如何该算得上是他初次出道以来,遇到的很丢脸的事情。自己怎么就会那么弱智了,仅凭一时脑子冒泡的冲动,就将人质松了绑,而且还差点被人质打着正义的旗号修理一场。

    自己唯一得到的,就是一张只有电话号码的名片和一句一千万的纸上画饼般承诺,甚至名片上的电话号码也是无效的。

    这可真够扯淡的。

    这两件不着调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牛大山以后在江湖上还真是没得混了。

    幸好当时在场作为见证的只有聋哑女乞丐和泰迪。

    聋哑女乞丐当然永远不会把这两件事说出去,泰迪当然更不会泄露这个令牛大山脸红的秘密。唯一能够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就只有那个人质王崇海了。

    想到这儿,牛大山就觉得这个王崇海还真是既狡猾又可恶家伙。

    贱人的面包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熄了火关了灯,接着,又传来一声沉重的摔门的声音。空旷的四周又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了。

    牛大山退回到黑暗的砖窑洞里。

    牛大山逐渐适应了砖窑洞里的黑暗,反倒是觉得砖窑洞外有一点点极其微弱的夜色的暗光。

    他在窑洞里可以勉强看见窑洞口的动静。

    一会儿,砖窑洞的拱形门口出现了一个很模糊的人影。

    是贱人的人影。

    贱人站在砖窑洞外没有立刻进来,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牛大山。”

    牛大山故意没有应贱人。

    “牛大山。”贱人又喊。

    贱人的声音在砖窑洞里形成了不小的回音效果。

    牛大山故意仍旧没有应。

    贱人就有些不大淡定了,他又大声喊道:“牛大山……”

    牛大山这才在窑洞里应道:“在呢!你喊个锤子!”

    站在砖窑洞口的贱人听见牛大山应了声吗,这才松了一口气般地朝牛大山抱怨道:“你小子是聋子吗?非得要等到老子喊上三声才应老子。操!神经病都快被你小子整出来了。”

    说着贱人打燃了手里的zippo打火机。

    黑暗的砖窑洞在打火机打燃的一瞬间又有了光晕。

    贱人照着手里的打火机走进来,牛大山就站在离他一两米的远的地方。

    贱人尚且没有发现人质不见了,朝出现在面前的牛大山问:“怎么把火给熄了。”

    “不是老子熄的,是燃完了。怎么耽搁那么久,现在才回来?”牛大山问。

    “别说了,我操,老子差点就栽在你的这辆破面包车上了。他妈的半道上掉链子了,熄了两次火。多半是发动机抱死了,熄一回火老子又要等上十几二十分钟才可以重新打燃火。操!这要是换上有警察撵老子,老子不成瓮中之鳖了?操!从奥迪a8下降到长安破面包,这叫个什么事儿?”

    牛大山听贱人这么说,想象得出贱人狼狈的样子,于是笑了一下。

    贱人骂道:“你还好意思笑。老子真想两锤子把你丫的这俩破面包给砸了!”

    牛大山说:“我能够给你提供这么一个作案工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你还抱怨个啥?”

    贱人说:“这样的作案工具老子宁肯不要。”说着贱人举起打火机朝着刚才人质蜷缩着的地方照了照。

    他这才发现人质不见了,地上只有捆绑人质的绳索软蛇一般的乱糟糟地卷曲在那儿。

    “你看管的人呢?”贱人盯着牛大山问。

    牛大山吱唔着说:“我把他放了。”

    “什么?你把他放了?”贱人的眼睛瞪了起来。

    见贱人朝自己瞪起了眼珠子,牛大山有些不服气地说:“ 你这么瞪着老子挨球啊?事情不是办妥了吗?放和不放有什么区别吗?”

    贱人目不转睛地瞪着牛大山足足有七八秒钟,牛大山可以明确地感觉出贱人心里燃烧起的愤怒。

    “谁给你放人的权利?”贱人几乎是朝牛大山咆哮着吼出来的。

    对于放走人质王崇海这件事情,牛大山还是有心里准备等着挨贱人的责备和抱怨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贱人会朝着他大发雷霆。

    牛大山就有点不服气了。说:“放都放了,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再说,就是等到你现在回来,不一样要放他吗?还省得你动手了呢!”

    “谁说要放他了?我对你说过要放他了吗?”贱人大声说道。

    牛大山终于醒悟过来贱人朝他雷霆震怒的原因了,心里抖了一下,说:“你……你……该不是真的想要撕票吧?人家可是付了赎金的!”

    贱人没有接牛大山的话茬,而是说:“你知道他在我们手里的身价值多少钱吗?”

    “多少?”牛大山心里又闪了一下。

    “一百五十万!”贱人大声说。

    “一……一百五十万?”贱人的心剧烈地抖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哆嗦了。

    “你以为呢?为了这区区的三十万,我和浩天会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况且这三十万还有一半是顺子的。操!”贱人依旧怒火中烧地朝牛大山说。

    “你走的时候可没跟我说有一百五十万这档子事的。”

    “说了别把你吓着了。操!”贱人的愤怒稍微有了一点平息的迹象。事实已经发生了,发怒也没有用。兴许贱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会有这一百五十万?”牛大山问。

    “有人要买他的命!”

    “撕票?!”牛大山有点大惊小怪地说,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先行一步把王崇海放了,不然等到贱人回来,这家伙就死定了,而他和贱人从此也就走上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牛大山暗自长吁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杀人犯。

    贱人这时甩灭了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的金属外壳撞击出啪的一声轻响。

    贱人有些垂头丧气地就地坐了下来。牛大山也挨着贱人坐下。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一阵子,牛大山摸出一支烟,点上了才递到贱人的面前,贱人接了。牛大山又给自个儿点了一支。

    两颗猩红色的光点在砖窑洞的黑暗中明灭着。

    “别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一百五十万的存在。我只是觉得人家既然已经答应付赎金了,而且你又去提款了,个人觉得一直把人家绑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就……”牛大山说。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毛的用!老子和浩天都被你害死了!”周浩天说。

    “我怎么又害死你和浩天了?我有这么大的罪恶吗?”牛大山委屈得慌。

    “我和浩天昨天就收了别人五十万的定金了。”贱人终于对牛大山说出了这件事的真实背景。

    牛大山又被惊着了。我操!周浩天和贱人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大的活儿,居然把自己瞒得死死的。这还是哥们儿吗?还是名副其实拧成了一根绳的“三贱客”吗?

    于是牛大山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是站在既讲江湖道义又有理的一方了,说:“其实这件事出现这样的状况还真的不能怨我。”

    牛大山说这种推脱责任的话令贱人有些不解,说:“怎么就不怨你?未必还怨我?”

    “还真得怨你和浩天。你们俩把我当兄弟了吗?嗯!接了这么大一个活儿,居然把老子瞒得死死的。还真他妈穿成连裆裤了,守口如瓶了?既然不信任老子,还把老子拉进来干啥?”牛大山说。

    贱人见牛大山猪八戒打败仗——倒打一耙,说:“不是想瞒着你。是怕你经不住这么大的事情。”

    “少说这些没用的。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你要是早说了有一百五十万这档子事,我会把他放了?”

    “难说!”贱人说。

    “为啥?”牛大山觉得贱人这杂种的眼光独到,问。

    “你小子根本就狠不起来。”贱人说。

    “所以你杂种才把要撕票的这部分计划朝老子瞒了起来?”牛大山说。

    “知道你还问?操!”贱人吸了一口烟说。

    牛大山在黑暗中盯着贱人,他感到自己的这两个最最贴心的兄弟,已经在一条不归路上启程了,而他,要跟进吗?

    ( 牛大山的彪悍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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