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经历过这种生活场景的智雅姐被这样的突发事件给吓懵了,有种大祸临头的恐惧感,那张经过精心修饰过的俏脸上的表情无辜而且可怜。《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她在瑟瑟发抖!
看着智雅姐的瑟瑟发抖的样子,贱人有点下不了狠手了。他看看牛大山,牛大山也正看着他。
“你去叫浩天下来一下。”贱人说。
此时牛大山的心里终于稍微安稳了下来。他以为贱人刚才会杀人灭口。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贱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冷血杀手了。
“我出去了,你可别动智雅姐一根汗毛!”牛大山不放心地朝贱人说道。
他真的害怕自己一旦离开了二楼,贱人就开始杀人灭口。
贱人不耐烦地说:“叫你去你就去,别他妈的啰嗦。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
牛大山仍旧不放心,迟疑着不走。他怀疑贱人是不是在朝他施调虎离山之计,有他在场碍着不好下手。
“赶紧去!”贱人说。
牛大山哦了一声,刚要迈腿,倒在沙发上的智雅姐这时却哀哀地喊了一声:“小兄弟,你别走……别走……”
智雅姐的眼泪已经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里溢出来,他凄凄婉婉地看着牛大山,仿佛牛大山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牛大山心里那根最细腻的弦被智雅姐的无辜表情给拨动了,他朝贱人说:“要不我们把智雅姐带上三楼了吧。反正浩天的腿脚也不灵便。”
贱人朝婆婆妈妈的牛大山发起狠来:“你他妈的去不去?你要是现在不去,老子立马就……一……二……”贱人开始威胁着数数。
牛大山的心里在日贱人的先人,却不敢再和贱人絮叨,连忙说:“我去!我去!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威胁起老子来了。”边说边朝外面走。
上了三楼,周浩天仍旧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恶狠狠着一张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
牛大山知道此时的周浩天根本就没有看电视,尽管他的眼睛是盯着电视的,但眼神却是直直的,根本就没有转动的迹象。
“贱人叫你下去。他杂种在收拾智雅姐,老子劝不住他了。他妈的发疯了。”
周浩天这时才将目光的焦距调过来对着牛大山,说:“我不下去,我下去干啥?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牛大山急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周浩天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铁石心肠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缘份啊!操!
“你怎么能这样?智雅姐对你可是不错的。”牛大山叫起来。
“她什么对我不错了?”周浩天翻翻脸不认账地说。
“你可是把人家都那个了的……”牛大山说。
“我把她哪个了?操!”周浩天极其无耻地说。
牛大山突然觉得眼前的周浩天变得陌生起来。贱人的陌生他还可以理解,可是周浩天的陌生,却让他有点理解不了了。
三贱客中,他和周浩天是走得最近的啊!
“你该不会怂恿贱人杀人灭口吧?”牛大山说。
“他想杀人灭口就杀!谁叫那婆娘多管闲事的?这叫咎由自取!”周浩天说。
听周浩天这么说,牛大山的眼珠子都瞪圆了,骂道:“我日你们妈!你和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的?你们这叫滥杀无辜。”
周浩天这时冷笑了一下,说道:“贱人是故意把你支上来的。他怕他杀人的时候血溅在你身上,免得拖累你。操!狗咬吕洞宾……”
听周浩天这么一说,牛大山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心里闷雷一般地轰响了一下,扭头蹬蹬蹬地就朝二楼飞跑。
他斗牛一般地冲进二楼的防盗门,定睛一看,贱人还是站在原地,智雅姐还是斜倒在沙发上,周浩天说的状况并没有发生。[]
牛大山的心这时却像是锣鼓喧天一般地难以平息下来,表情紧张,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睛也像是红了眼的公牛一般。
牛大山如此急促地飞跑下来,而且神情怪异紧张,贱人被弄得有点懵了,说:“浩天呢?”
牛大山喘了几口粗气说:“他杂种腿不好,下不来。”
贱人狞笑了一下,说:“那好,你也出去!”贱人朝牛大山说。
“为什么我要出去?”
“废什么话?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出去!”贱人朝防盗门一指。
“老子就不出去!”牛大山犯起了倔性子。
“滚!”贱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你们这是滥杀无辜!你和浩天都是冷血动物!妈的比!”牛大山朝贱人吼道。
“滚!”周浩天再次朝牛大山命令道。
牛大山已经恨得牙龈发痒,他咬牙切齿,一步迈到贱人的面前,将t恤的圆领口子使劲朝下一拉,露出尚且没有一点肌肉的胸口,瞪着充血的眼珠子朝贱人闷声吼道:“来,有本事你朝老子的这儿来一枪。朝一个弱女人发什么狠!你不就是仗着有杆枪吗?来呀!“
贱人的眼珠子也瞪起来了。
牛大山看见这小子的眼睛里寒光闪烁,他的心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而贱人真的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枪,硬梆梆凉飕飕的枪口还真的顶在了牛大山的太阳穴上。
牛大山有点骑虎难下地下不来台了,眼睛一下子闭上了。
他没想到贱人这杂种还真朝他下得了狠手。
“你信不信老子真的一枪崩了你狗日的。”贱人的声音又冷又硬。
牛大山浑身哆嗦了一下,脊背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但仍旧闭着眼睛说:”不信。“
贱人的腮帮子蠕动起来,牛大山预感到贱人的手就要扣动扳机了,但是他突然说:“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你以为你在吓唬三岁小孩子呢!“
贱人说:“你就不会想到我会说谎?“
牛大山的心又悬了起来。
“把枪放下,我日你妈,怎么对起自家兄弟了。”这时周浩天的声音在牛大山的耳朵边响了起来。
牛大山睁开眼睛,周浩天正一蹶一拐地走进防盗门。
牛大山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地朝周浩天喊道:“他用枪指着老子!”
周浩天没理会牛大山,但他的话还真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贱人还真把顶在牛大山太阳穴上的枪撤了。
周浩天顺手又将防盗门给关上了。
而沙发上的智雅姐已经吓得浑身瘫软了,眼神木讷地看着这三个人。
“你拿枪顶住牛大山算个鸟啊?臭显摆啊?”周浩天终于骂了一句公道话。
牛大山都开始热泪盈眶了,他用委屈怨恨的眼神盯着贱人。
贱人轻描淡写地笑笑,把手枪揣裤兜里去了。
周浩天的腿伤似乎很重,他有点支撑不住地趴在牛大山的肩头上,拍了拍牛大山的肩膀说:“牛大山,你小子真的没啥出息,你这辈子多半就毁女人身上了,处处怜香惜玉,连老子的马子也……啥也不说了,我操!”
周浩天的笑显得很尴尬无奈。
牛大山却说:“人家智雅姐都说了没有报警的。”
“你怎么就相信她没有说谎话?”周浩天说。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真的……”沙发上的智雅姐终于虚弱地开口说道。
“浩天,你看这事怎么弄吧 ,实在不行我们就得连夜搬家,这地方是呆不住了。牛大山又把王崇海那杂种给放跑了。很难说这杂种会不会报警。操!“贱人这时开始变得理智地朝周浩天说。
周浩天说:“他就是报警也管个屁用,你以为警察个个都是神探,一下子就找上门来了。操!我说你小子也是一个不经事的人。稍微有点变化就坐不住了?就乱方寸了?还他妈一副杀人如麻的*样!装给谁看啊?在牛大山面前摆造型啊?得瑟!“
贱人笑笑,说:“可是大山这杂种就这德性,气死老子了。老子是想把事情问清楚的,谁知道大山会把事情搅乱。“
“你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篓子,跟他一般见识有用吗?还用枪顶在他脑袋上了,吓尿裤子了怎么办?“周浩天又说。
牛大山这时才算是醒过神来,原来贱人这杂种是在虚张声势地拿自己开心啊?老子日他先人……
“来,我看看尿裤子了没?“周浩天这时朝牛大山的裆部看。
牛大山一下子就跳起来,骂道:“你妈比的,有你们这样子拿人开心的吗?都啥时候了,还整这个?我操!“
周浩天和贱人笑起来。
周浩天说:“牛大山,我和贱人也念在我们是三贱客的份上,要说今天你做的事情,哪一件都够我们痛下杀手的了。我和贱人在道上混的规矩全被你小子给坏了,你还不服气了。操!“
牛大山却说道:“周浩天,你他妈的就别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了吧?你不是也刚出来没两天吗?要说贱人在道上混我信,你?和老子一样,还嫩点……“
周浩天说:“老子好多事情说都没跟你说。你才真的是还嫩点!操!“
贱人这时说:“废话说少,咱们还是商量下后面的事情怎么弄吧。王崇海被牛大山给放了,冉姐哪儿怎么交差?“
“冉姐?“牛大山吃了一惊,说:”你是说是冉姐让你们杀人灭口的?“
贱人瞪了牛大山一眼,骂道:“就你聪明。嘴真欠。“
“你的嘴也好不到哪儿去!“周浩天说。
贱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而且智雅姐还在一旁呢。于是贱人的眼神就朝着智雅姐那边瞟了过去。
智雅姐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摆手连声说:“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 牛大山的彪悍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