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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这第一个要谢的,便是这太学里的刘公子,若无他探得消息,怕是三郎被发配边郡后,我等仍未知情。”谢大娘对李清说道。
奇怪了,怎么会是他先知道的,不过大娘说的肯定不会有错,来来,先喝三杯,说说,怎么回事情。
“说来也惭愧,家父一直教我做个斯文人的,可自打宏毅寺后,兄弟我觉得打架亦不为一解决争端的好方法;那日这球攮的又在讥讽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前便是两拳,又将他鼻子打破,哈哈。”想是刘胖才子当日爽快的很,现在回想起还有些英风飒爽的感觉,快说原因啊,笑个鬼,要不等下和王德显小将军过过招?
瞅一眼饶有兴致打量他的王少将军,刘才子不饶舌了,一口气说道:“那球攮的被我打得狠了,犹自说狠话,言及休要得意太早,李兄已被他们送进大牢,早晚亦会同我算这笔帐,原本我亦未曾放得心上,只当笑语说与张兄知道,张兄一听,即拖我来秦时楼报信。”
说完大娘却是对他和张先一福,歉声说道:“那日刘兄与张兄前来送信,下人无理,多有得罪的,还望二位公子海涵,妾身已吩咐下去,但凡几位再来,必以贵宾相待。”
这个也好明白的,谢大娘要是谁说见就可以见,那估计一天下来要忙死,记得上次张先来找李清,却说是要见谢大娘,结果被楼下管事的好一番刁难,差点轰了出去。只是为什么我被抓却是太学里的人先知道情况?
谢大娘轻笑道:“张兄为此事前后奔走,出力甚多,一个谢字怕是难以交代过去,容日后再行酬谢好了;三郎,这第二个要谢的,便是王少将军了。”
哦,居然还有王德用的事情?王德用见说到他,哈哈大笑。说道:“不用谢不用谢,倒是李兄为了我找了个筏子,趁机好好收拾了那班龟孙,这过瘾的事儿,小弟倒还要谢李兄成全了。”说完,倒给李清敬上一杯。
原来开封府对这件案子压得滴水不漏,谢大娘他们多方打听,都难明根由,不得已张先找上王德显少将军,王少将军乃禁军统领,虽正职为禁城守卫,士卒中与那府衙禁卫也多有往来,果然打听得知李清那夜是被开封府左军巡使带兵所抓,这禁城守卫与巡城禁卫早有摩擦,王少将军便寻个借口,带人与左军巡使一番好斗,结果自然是拿下了;左军巡使才告知,那夜乃上差的的安排,说是几时几分何地有盗贼,叫他带人前去捉拿,其他情由却是不知的。
不过,既然是打赢了,王少将军自然是要拿彩头的,左军巡使没奈何也愿赌伏输,亦答应公堂之上,大人问及时会回答个情形不甚清楚,是以府尹大人不愿审理此案,只叫左右厅推官快点了结便好。
原来还有这许多文章,王小将军乃是将门虎子,和豪爽的人说客气话那是多余,李清歪斜个眼看着王德显,笑道:“那日打得可是畅快?小将军定是大展神威了,下次有此等好事,可一定要叫上我,兄弟这两天可有些憋气的,正想出出火。”
一旁的刘胖子咧着个嘴叫道:“兄弟也一定要去,现下方知这动动拳脚的,比赋得一首好诗可淋漓畅快的多啊。”
看来这位刘仁兄心理年纪还是甚小啊,要不小时候被管教的严,打架少了点,居然这么大了还是有些‘皮肤饥饿’。看来以后太学里再有争论,怕是不会去斗什么诗词歌赋了,有刘才子在,一律动用肢体语言好了。
“这要郑重道谢的,便是曲大人和王六公子了,三郎,若无此两位鼎力襄助,此事要想如此迅速解决可是无望的。”谢大娘笑对李清介绍说。
哦,曲大人肯定是要谢的,为了我,人家可是当场与同僚翻了脸,此时的三角眼看来都有些温暖了,只是换了身衣服,没了公堂之上的威严气,看美女的神色可的的确确不敢恭维,不过人家话说得可客气。
“李公子之案,原就是被人栽赃诬陷的,这断案查奸本下官责任,怎可当得多谢二字,况且下官本就王恩相门生,座师但有吩咐,学生怎敢不从。”
“话虽这样说,但曲大人在中间巧与周旋、多方看顾,李某可是铭记于心,记得曲大人与李某有***之约,到时候可不能为公务繁忙有所推脱的。”李清恭身一礼说道。
“岂敢当三郎大礼,曲某心中有愧,不曾早得知三郎身陷大牢,关照的晚了,累得三郎多吃苦头,实在不应当,闻之三郎吟风诵月,词曲风流,这京城中早已传遍,无奈下官官下职微,不得亲见盛况,既有相召,敢不从命。”曲大人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李清转身对王乾元王六公子说道:“李某身入大牢,原以为洗罪无望,今日侥幸得脱,然亦有许多疑虑在胸,还望公子可为我释疑。”
王六公子温文尔雅的笑道:“此案亦出乎家父预料,中间牵扯之繁杂,实为一言难尽,自然要与李兄细说,李兄可知此案亦闹上朝堂,几位参知政事为李兄际遇居然在朝堂争吵,即而上达天听,故而今日得已妥当解决,实非易事。”
哦,居然还有这许多文章?听得王少将军为我挥动老拳,便已经骇人听闻了,连朝堂之上都为我争论,莫非根本就不是丁、王二相对我下手?
正待细问呢,听得王少将军大声叫道:“话不妨稍待再说个清楚,两个斯文相公也休要惺惺作态了,现下美色于前,皓月当空,不先饮些酒,岂不空耗良宵。”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