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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杀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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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风是个好听的名字,特别还是姓柳,让人一听的最初感觉就很好,不是个英俊潇洒,身怀绝技的江湖游侠,也应该是倜傥弄情,年少而多金的欢场浪子,就是个文士,肯定也得挥笔成章,诗酒风流的骚人。

    bsp;至少李清是这么想的,何况小若风洗白白了,也是形神俊逸,才买的狐皮裘这么一裹,雪白的毛领托着修长的脖颈,再配上与年纪不相称的冷峻目光,整个就一个小酷哥,李清在若风身边转了几圈,心里不免有些嫉妒,怎么看怎么觉得比自己要帅那么一点点。

    若英这两天有些神神道道的,找到自己的亲弟弟自然是高兴的,可听到老父已然去世又是伤心,哭哭都算了,只是这几天爱抱人,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若英基本上都是抱着李清,这李清有些不大习惯,因为平时都是他抱若英的。

    不过李清忍了。

    因为若英抱他弟弟的遭遇很不好,小若风对姐姐的抱抱从来没抗拒过,不过身子僵硬得象一块石头,比石头更寒冷的,是他看若英的眼光,象根钉子一样扎在若英的心里,最后总是若英讪讪的松开手,然后转头找李清补补温馨的感觉。

    要说不理若英是因为这个姐姐不够尽心照顾他,那可就冤枉死若英了,若英在弟弟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丫鬟,低声下气,俯首贴耳,连每说一句话,都是带着笑讨好着说的,李清看了心里有些不平衡,这绝对是媚笑,若英很少对他媚笑!

    只是小若风从没有对他姐姐说过一个字,李清和他说话他还恩啊几声的。弄的若英背着弟弟就是泪水涟涟,晚上睡觉也是偷偷的哭泣,李清扳着若英肩膀宽慰几句,若风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苦头,这下子环境变得太快了,总得有个适应过程。别着急,慢慢来,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骨肉。。。。。。话都没怎么说完,若英一翻身把李清抱在怀里,虽然李清平时也喜欢往若英胸口钻啊钻的,可别抱这么紧行不?波涛汹涌地透不过气啊。

    李清并不怀疑若英是思亲心切认错了人。因为小若风的容貌很有些象若英。一个这么倔强的少年能让她抱。说明至少在心里还是认同的,至于为什么对若英那个态度,李清就只能猜测了,不过并不打紧,有地是时间。

    按说若英的老父已经去世。而弟弟也找到了,李清他们来延州的目地已经达到。应该是可以返回汴京了,这地方李清觉得又冷,而且也没什么好玩的,可石元孙却告诉李清还是不忙着回去,一则黄河封冻了,船行不了,不如等开春黄河开了再走,二来这京城里的局势还是变幻莫测,尘嚣未定的,李清还是再在延州住一段时间再说。

    告诉李清这些话的时候,石元孙依旧坐在那张老虎皮上,李清在对面的熊皮上坐得有些卷缩,没办法,怕冷,他房里可是弄了三个火盆,而石元孙地书房里只摆了这么一个。

    石元孙有些奇怪,更准确地说,是有些愧疚,可他说地话几乎在李清那里等到什么反应,忍不住问道:“朝廷对李三郎天宇山助战一事不置评判,莫非三郎真不放在心里?”

    怎么评判?赏我个官做?咱算个什么身份?没卷进官场是非里,已经是万幸了,最好是提都不要提我李清在延州干了什么,否则总会有那么些能人会从不同角度看问题,这一换角度看,没准就有麻烦。

    果然,见李清只是笑笑摇摇头,石元孙叹息一声道:“可惜,白日不照三郎之精诚,那些饱食终日,在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如何明白战功乃是需亲历刀矢而来,居然有人妄议三郎寻衅闹事,有意挑起兵祸,不但无功,反欲降罪于你,所幸天子仁厚,并未准奏。”

    天子仁厚?那天子怕是连清醒都做不到吧,李清和石元孙相视而笑,虽然书房也是极隐秘的地方,不愁有人听了去,可石元孙官场套话说的溜了,习惯可不是一下子能改掉的。

    有人诋毁自己,这个是很正常地事情,要是给他封个官儿或者大加赏赐,那才是有问题,想他这么名声,要混进宋朝官儿行列,怕是得再跳次运河从头来过了。

    李清想问石元孙的,是关于党项人地问题,党项人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朝廷怎么看待党项人,怎么个应对法,要问清楚,不仅仅是李清想用他记得的那些历史片段,为大宋尽点力,同时他也想解开自己的心结。

    他是个汉族人,至少追那么个前三代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如今也能说自己是个宋人了,可麻烦的是,他心底里认为自己还是个中国人,更加麻烦的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党项人也是中国人!

    从他懂事起,就知道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高考的时候少数民族还可以因为民族问题而凭空加二十分,出去旅游到了有少数民族的地方他心里只有好奇,绝对没有仇恨过,他可不是宋人,他是中国人!虽然不记得党项族后面究竟是变成哪一个民族,可毕竟以后也是中国人。

    要是民族矛盾都要你死我活的拔刀相向,以后中国能有五十六个民族?以后中国能有那么大的疆域?

    所以李清的心态很是矛盾,就好比跑到了一个人的家里,娶了人家的女儿,可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这两兄弟性格不合,追求各异,为家产也好,为争家里的地位也好,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他怎么办?

    因为其中一个哥哥和他关系好便帮着揍另外一个?

    当然,他也不是想滥充好人,游牧民族嗜杀他不喜欢,游牧民族只掠夺不建设他不喜欢,游牧民族用刀和弓箭摧毁文明他不喜欢,比如虽然蒙古骑兵最后不仅灭了宋。还将铁骑一直践踏到了欧洲,他并不崇拜,这样的算是强者?它为后人留下了什么?

    是整个中国文化,科技,商业等各个方面的大倒退。

    李清很想为这个做点什么,哪怕是有一点点作用。

    蒙古人的灾难现在是太遥远了。即便后面灭了北宋的大金国,现在女真人还在白山黑水间放牧,也不是要考虑的问题。北方的契丹记得是“檀渊之盟”后,与宋朝再无大地战事,只要李清不去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按照历史发展,北方似乎暂时不用太担心,唯有这党项人。算是大宋的牛皮藓了。

    李清对党项人的认识。基本都来自于后世看地电视剧《西夏王朝》。而后世的电视剧可不是历史书,它老是要将历史搀杂在男人和几个女人之间扯个没完,李清只记得李元昊费了半天的功夫,总算是称了帝,然后便与宋人,契丹人打个没完没了。

    而石元孙地回答。让李清更是郁闷得很。

    首先石元孙很看不起党项人,因为到现在为止。虽然十几年没打过什么大仗了,可正规宋兵和党项兵对仗,还没输过一次,在石元孙的语气里,似乎党项人要不是有契丹人撑腰,宋兵随时就可以把党项人给灭。

    李清心里不以为然,他记得的却是宋兵对党项兵可是屡战屡败的,可具体什么时候却是不记得,他便问石元孙,可知道有个李元昊?不知道?就是现在定难军留后李德明的而已。

    石元孙不愧是边将,这个情况他倒是清楚,笑对李清说道:“这李德明有一子,小字崽理,现今才十五岁,听闻颇具文才,亦好冰书,然此子甚是张扬,每出行,从者百余骑,旗手开道,伞盖随行,少年气盛,行事颇不知收敛。”

    看来这个肯定就是以后的李元昊了,至于评语则要分两方面来看了,少年气盛不如说是少有大志,行事不知道收敛不如说是桀骜不逊,所以才能城帝,既然是颇具文才,又喜欢看兵书,李清假装随意地对石元孙说道:“不知将军可认为此子日后必成我大宋隐患否?”

    石元孙哈哈大笑:“此等蛮夷之人,稍许能通些文理,便可称为颇具文才,怕是还远不如三郎,只论兵书战策,顶得何用,三郎莫非不知纸上谈兵之赵括否?谅此黄口小儿,何能成我大宋只患。”

    错了错了太错了,黄口小儿?人家可是胸才大略,即便是以后与契丹翻脸,契丹地铁骑也没能讨个好去!没办法,李清也不知道怎么向石元孙去说明,总不好说他料定李元昊以后必然让大宋头疼?要石将军问他为什么呢?神仙找他托梦?还是向他解释爱因斯坦地“相对论”去?

    李清只好反问石元孙,“然将军亦以为这党项人于宋无碍么?”

    这个石元孙倒不笑了,而是叹了口气才说道:“要论战,非是石某夸口,党项现今绝非大宋之敌,然李德明事宋甚是恭谨,朝中不欲战,怎奈此何?党项人常过边境劫掠,边军又少,防不胜防,定难一日不宁,大宋五路不安,常此以往,徒耗钱粮,亦是心头之患。”

    李清又问道:“然将军可知党项人目前可控之地几何?士卒若干?”

    石元孙笑道:“这党项人乃是游牧出身,男子皆有一战之力,控弦之士怕不有二十万之众,只装备简陋,与契丹铁骑相去甚远。”

    打仗仅仅是*武器么?

    石元孙又道:“自大中祥符年间,党项人取了灵州,定难早非五州之地,如今又袭杀朔方节度使潘罗支而取凉州,扩地千里,然疆域虽大,地产贫瘠,不足为忧。”

    李清听了心里却是一惊,他没去想石元孙的评论,更不会认同什么不足为忧,若是党项人现在就有那么大的地盘了,那么李元昊干了什么?

    本来李清一直认为这党项人是李天耗的手里才发展壮大的,谁知道党项人现在就那么强大了?李清可记得这李远昊虽然与宋兵作战屡屡得胜,却是没攻占过宋朝地思念们领土,况且立了西夏国之后,那个辽国和它关系也是不好。并不会再为他撑腰。

    莫非他干的事情就是称了帝?

    人都有志气,宁为鸡头,不做牛尾,这也许是好事;不过这做了鸡头地。不过惟独他一人而已,莫非他称了帝,党项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生活幸福美满了?他要有本事。那就灭了辽,平了宋,这个结果李清倒也没话说,可就为了称帝这个虚名,弄得契丹人和宋人,都与党项人打个不亦乐乎。李清不觉得他就是个英雄。

    真有胸才大略。至少得审时度势。党项人没有这个实力吞辽灭宋,实际上一直还占着劣势,称帝为了什么?说穿了,不过是个人野心罢了,说穿了。不过是一些虚荣心罢了,李清倒觉得这李德明才是个人物。不声不响地弄了那么大的地盘。

    李清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虽然李清不敢肯定这方法就一定管用,但李清想试试。

    他想杀了李元昊。

    这世界有野心的人多,即便平凡人也做白日梦,可是有能力的人就少了去了,就是要做坏事,没能力地人想为害一方都难,而这李元昊是个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只是他的野心比能力大了那么一点点。

    满足一个人地野心,便驱使成千上万的人为之付出生命,这个代价也确实太大了;毕竟李清知道,即便西夏国成立,李元昊称了帝又如何?除了党项人当他是皇帝,宋人契丹人会当他是皇帝?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而正是这称呼才把宋,辽这脆弱的平衡给打破了,弄得彼此之间杀伐不断。

    杀了李元耗,那么党项人和契丹人之间也不会开打,那么契丹人不会因为与党项人的战争而损耗国力,那么,至少那个金想要崛起就没那么容易,那么,似乎北宋也就不会亡在金人的手里,就是苍茫之中皆有定数,李清相信,至少,一切都得推后那么几年!

    至少不会死那么多人!

    不管了,即便以后会有什么变数那是以后地事情,能为宋朝做得到这一点,李清已经觉得很可以安慰自己了,这想法在李清地脑子里还越来越强烈,烧得他在石元孙地书房里都坐不下去,他向石元孙告了退,匆匆走出书房。

    出了书房,李清没回自己住的别院,他想自己静一静,若英现在一心想讨好她弟弟,总是没话找话讲,碰了钉子就要找他抱抱,他可不是嫌若英烦,而是现在确实要好好想想了。

    想要一个人待待,也不是很容易,因为杨大自打他出了书房,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只是杨大的确是个好跟班,根本不去问李清要去哪,只是尽责的跟着他。

    尽管延州城与汴京相比,繁华程度都不知道差到哪去了,一出了府门,李清还是觉得街上人多了点,平时好热闹的他现在觉得任何一点噪音都讨厌。

    石府后面有一个小山,并不高,因为山上也没什么景致好看,平时人就少,这时节寒风凛冽地,谁会跑山上去吹风,李清在府门前四出张望了下,转头就往山上走去,杨大本以为李清是出门办什么事情呢,不过心里就是奇怪,不过也没问。

    山上确实没风景可看,整个延州城都是昏昏暗暗的,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云压得很低,而风却是刮得很猛,尽管李清把狐狸皮在身上裹紧了,寒风还是想方设法地钻了进去,冷得李清直跺脚。

    老这么吹风也不是办法,也根本没法去想什么事情,李清在山上转了转去,总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那几棵树长得很是粗壮,至少李清蹲在那里没觉得有风。

    虽然只是蹲在那里拿个小树枝乱画,李清脑子可是转悠开了。

    想杀李元昊,即便算个好主意,但是只能才能杀得到?当然,李元昊现在年纪不大,那么个人本领就是再高,十几岁的孩子也是有限,可麻烦的是他随身都跟着百余个党项骑兵,这就很麻烦,不过老虎也都有打盹的时候,总会有机会下手的。

    还要做的事情就是收集情报,得知道李元昊现在在哪?平时都常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是防范最疏忽的时辰。

    要想要情报,谁会告诉我这些呢?如今党项那边什么情况李清可是一抹黑,再有,即便找到了机会,谁去杀?

    总不是我李清吧?我怎么才能混过去呢?

    正想着呢,许是太入神了点,杨大走近身后都没察觉到,还让杨大招呼了几声,李清也没起身,回头看看。

    杨大双手抱着块大石头站在后面,干吗?杨大要收拾我李清还需要搬石头?杨大却是笑着说道:“公子,但凡有事,也无需心急,不如坐下慢慢筹划可好?蹲久了,双腿血行不开,且天又寒冷,即便是坐,公子也不要在风里坐久了。

    说的对,瞧人家这跟班做的多专业,坐在石头上的感觉就是比蹲着好,连思路就开阔些,杨大想是知道李清要考虑事情,把石头给李清放好后,依旧远远的站在一旁去了。

    李清赞赏的看看杨大,这石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搬得动的,他李清怕是抱都抱不动,毕竟是练武的人啊。

    突然,李清猛然醒悟到,想什么想啊,这么多事情莫非都是他一个人去干?他得找帮手啊,黎叔不说了么?不管到什么时候,缺得可都是人才!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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