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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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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便需说个清楚,这些时日都在忙甚的勾当,莫当我不带眼看人,若说无旁人指点,众兄弟断不成威风如此的。”李清才没管别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慕容一祯呢,上去就一脚,今天比较爽,王德显还是一瘸一拐,挨了一脚想还手也追不上咱。

    爽的可不止这个,混不上领导,做个黑道老大出门也得前呼后拥,春风得意马蹄疾啊,一行人从校场扬鞭催马直奔丰乐搂,谁说京城不给跑马来着?也不看咱都是什么人!

    一群公子哥算是**了,那些个小指挥使算兵痞罢,杨家兄弟算黑道打手,王德显还兼着殿前司的差使,实实在在的算警察加城管了,甭管在哪朝哪代,这么一群乌合之众会遵守交通规则么?甭说现在没有红灯,就是有,也得拧下来当灯笼提着。

    咱汴京百姓就是实在,没什么刺头儿跑出来嚷嚷民主自由人权的,一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大小人等早闪到一边去了,还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嚯,这是谁家的人出行,还清一色骑马的,只是怪了,怎么骑矮马的比骑高头大马的要神气?

    李斯当年风光的时候,出行随从千员,连秦始皇都要闪在一边羡慕,今日李清也算是体验一番滋味了,人虽然没那么多,可他李斯的随从里有国公爷么?李广与匈奴七十二战不得封侯,可侯又算啥?镇西侯钱蔚跑前跑后的,简直就个店小二么,至于王德显这号小侯爷,咱高兴了就踢他**一脚,更不用说再后面跟着那些个武官了,还是掌实兵权的!好说啊,下次楚云馆打架,算你一份好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咱没啥身份。前面开道没个打旗的,否则这威风不见得比李元昊差上几分,只是旗上写什么好呢?咱也不是官啊,有了,就这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这句咱喜欢,假如还注定以后会有个元朝的话,那关汉卿也甭拿这话去表扬柳七了。咱李三郎的名号叫起来也一样响亮的。

    这人啊,有时候想不晕头都难。

    校场之上,龙翔军取胜可不仅仅*那些花招,他们攻击的时候尽可以占进先机,牵着人家鼻子跑,可防守地时候,花巧就没用了,人家往上扑,你只能咬着牙顶上去,可别把咬牙想得简单了。死神有时候也怕咬紧牙关的。何况现在最多是负伤不会死,何况负伤也不过断几根肋骨而已。

    兄弟们好样的,给太子长脸。也给咱李清长了脸,而且还是在号称天下精锐的禁军面前,并且还是精锐中精锐的上四军,并且还是上四军中精选出来的士兵面前,这怎么说来着?在天下英雄们面前扬了眉、吐了气。

    谁说咱自我感觉过分?禁军教头,在咱大宋军中可算是没什么地位的角色,可林冲不就是禁军教头么?你敢说林冲不是好汉?你敢说现在场中就没有象林冲这样的人?

    六比四,龙翔军赢了,虽然不是一边倒,可毕竟是赢了。不容易啊,别看王德显受伤上不了场,可替换他地是比他还魁梧的汉子,这龙卫军明显就是平时偷吃了马料的,否则怎么都比人家高一头呢?人高马大么,怎么能跟马料没关系?

    这么些个大块头象部坦克一样压过来,对了,这年头没坦克,那就象头牛一样的冲过来。你能怎么办?又不是pk,拳脚都不能用,只能死顶,象土根那样的个子,都已经趴到人家背上了,可人家照样背着他往前冲。

    想干净利落的收拾人家行不通,那就熬时间吧,十六众一心也好,十六志成城也罢,反正等到一柱香完了,龙卫军只越过底线四次。

    胜负已分、尘埃落定。

    敢情这高背椅还有这作用的,小太子站在椅子踏脚上,双手握拳高过头顶,一个劲的“啊,啊”叫,宋祁在后面扶着他的腰,一边冲李清做鬼脸,周御史毕竟久为圣人门徒,行止端方的,不过是将身上地皮甲解开又系上,然后再解开再系上。

    李清看着太子兴奋地模样直叫可惜,要是教会太子这时候来上一句:iamkingofthebsp;曹利用多少算个武将出身,可人家是*嘴皮子建功的,第一个起身向太子恭身行礼,口中好听话那是不段翻新着来,什么太子训练有方了,文韬武略双全啊,咱大宋日后必出一圣明天子了;反正他说完,别人基本上论不到说什么了,假如要让李清接着说,李清只能说现代话了;何况曹利用恭维完太子,又转头恭维起他来,好家伙,连天资聪慧都出来了,敢情当咱也是小孩?咱可听明白了,说我耍小聪明是不是?妈妈地最好告诉你侄儿,下次出门别让我碰上,反正既然打开了就不在乎多打一次,管他有没有理由!

    这球赛也赢了,剩下就该庆功宴了,咱几千年来好像都是这规矩的,李清还正想找机会和太子和下聊聊,那才是今天的正事,否则带两个乞颜人来干吗?谁知道太子跳下椅子就嚷着要回宫,李清忙抱拳叫道:“太子请留步,李清倒有话要说。”

    太子一边跑一边冲李清挥手:“三郎明儿水云庄说罢,我要去见娘娘,她输了我一个彩头呢。”

    喝喝,原来咱的皇后娘娘喜欢赌球,早说啊,咱也买个外围,下次比赛一定得记着,咱还是喜欢弄点黑哨的,皇上的钱不多赢点,那是一种不厚道。

    今天球看得开心,正事办不成也拉倒吧,这次不行就下次好了,太子不说要上水云庄来么,到时候再说也行,这世上的事就是要慢慢做的,否则老天爷让人活那么多年干吗?

    “三郎,如今会中多了不少人员,只是多半未曾识得三郎。何不趁便认识一番,顺则庆贺今日之胜如何?”石小公爷笑道。

    李清见正事办不成,正打算回水云庄呢,听石小公爷这么一说,心情正好着呢,行,见见就见见。

    心情好才见的,见了心情就更加好了。主看台上的官儿见太子跑了,一溜烟也撤了,人家本来就是陪太子地,可下面的那些禁军士兵还在呢,猛听有人高声报号:“小弟秦起,见过李公子。”谁不知道这得胜球就是李三郎鼓捣出来的啊,传说中的人物怎能不瞧瞧?哗地全围上来,还指指点点的议论:“瞧见没兄弟,人家可是坐在太子身边的,与咱曹枢密使同列。你还说人家是白身。这白身够资格坐上去么!”

    缺了点闪光灯,话筒也没有一个,更没有红地毯。当然要是全有的话,李清一定以为自己走在奥斯卡颁奖晚会的路上,没瞧着都是一群演员么?戏服都没脱,够敬业地,这会可要保持微笑,显得平易近人,当然又不能太平易了,还得从内心里散发出一些威严来,要是能象周润发那么走个招牌似得慢动作,这一切就更完美了。

    点头、微笑、抱拳行礼。这个要记住了,不能握手,刚才就是不小心握了人家的手,结果害得人家胡子拉碴的还脸红了一下,神情都有些扭捏,向大家招手得注意,手不能抬得过低了,显得女人气,但也不能抬得太高。会有被老师提问地嫌疑。

    如果这个亮相过程要打分的话,李清会给自己打九点五分,因为李清刚才在向大家招手的时候,分明看到一片敬仰的神情,不过也有可能是诧异,好像咱大宋没招手这个礼节的,管他呢,就当是敬仰吧,扣分的原因一是没走出慢动作,二是没有穿黑风衣,不过李清对自己的微笑很满意,因为就是照周润发那模样笑的。

    成就感那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否管什么官儿,到李清面前唱名报号都是自称小弟,而且还不是谁都有资格的,比如那些戴帽子地官儿就只能在边上羡慕地看着,敢情束冠是咱逍遥会的招牌。

    人群里娜仁托娅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她可给震撼住了,这李公子算是个什么人啊,不过李清觉得还是这样好,别以为唱了几首草原歌曲就成你哥了,咱还会来几句《圣母颂》呢,莫非跟耶稣就是亲戚?

    满耳都是人家对自己或者对得胜球地高度评价,居然就没人提议要李清做个总结性报告的,比较遗憾,李清今天挥手挥得很有感觉,还打算要是发言的话,一定要用上**他老人家那具有前瞻性的动作,当然,最后肯定要加上几句震撼人心的话,《列宁在一九一八》里的那个挥手动作就不错,挥下去一定要猛!希特勒的就算了,李清倒不是觉得双手握拳乱叫有什么不好,主要是没有小胡子配合,怕是效果出不来。

    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秦起了,一个劲的叫着去丰乐搂喝酒,甭管是不是他买单,那黄汤有什么好喝的?没见这么多敬仰地目光么?李清可有点舍不得离开,敬仰啊,懂不?这可不是经常能看见的。

    还好,能够打马在京城里狂奔多少有些发泄了不满,毕竟咱后世开车的都象小媳妇,看见警察就成怨妇了,一不小心这个月烟钱就没了,只是纵马京师,路上既没有碰上无赖调戏小始娘,也没有小始娘可以调戏,有些浪费了做恶霸的机会。

    难怪秦起使劲嚷嚷的,原来丰乐搂中早就安排妥当了,李三郎来了懂不?李三郎来了就是大家端着杯酒乱晃悠,人家老板还陪着小心的问这位秦大人:各位客官可要姑娘陪酒唱曲?被秦起一挥哄得老远,李三郎在了,还有谁敢唱曲?知道不?嘌呤兼色施二娘在李公子面前都不敢张口的。

    “石公子,莫非你早料定龙翔今日必胜的?其中定有缘由,可否为我释疑一二?”李清笑着问石小公爷,今天这安排绝对不是什么秦起能搞定的,多半他是帮石小公爷跑腿地角色,不见张先和刘胖都被请来了。

    “其中详情,我也不知,莫如三郎稍待自问一祯兄弟可好?只是石某料定龙翔必胜的,若不如此,怎显出三郎手段?”石小公爷也是笑道。

    虽然刚才狠狠的被人敬仰了一下,可把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扯也不行。龙翔军今天的表现绝对不是他李清教出来的,自忖怕是没这个能耐,当然,准吹黑哨就难说了,可石小公爷说不知道,李清也没法细问。

    张先被大家鄙视了,个个斜着眼睛看他,这戴帽子的人怎么也混进来了。弄得张先只好把帽子脱了,这一脱就好了,立马有人上前称兄道弟;刘胖的情形尴尬一点,不仅仅因为他脑袋大束冠不太好看,自从大家知道风流俊俏地施二娘怕是要从了他,他就一直不招人待见。

    刘胖也很委屈,凑过来问李清中秋那天为什么不请他?就是不请他也应该请施二娘啊,要是连施二娘都不请,那就不应该唱什么新曲子,现在可好。施二娘可磨不开面子主动找李清要新曲子。因为叫刘胖过来学。

    叫刘胖来学唱曲?那咱不如赶鸭子上架还容易些,你刘胖唱我的曲子那不是糟践我么?李清生死不答应,傻子才揽这档子事呢。叫二娘自己找谢大娘吧,要不云三娘也行;见李清不答应,想必二娘给他下了死命令的,刘胖叹了口气,脸上显出坚毅的神情出来,“也罢,我就再为三郎写一宿的诗罢。”

    *,心情好不想打人的,可你要考虑人家受不受得了啊,李清一摔杯子劈头盖脸就打过去。还诗,就你那破玩意,先是换走了呜玉琴,后来又牵走两匹蒙古马,就那几张纸现在还存在账房里呢,张管家都不知道该入玉器珍玩账里呢,还是该入古董字画帐里,连价都不知道怎么沽,现在居然你还给我写诗!

    他这一开打。石小公爷他们可是早就见惯了,连张先站边上对刘胖的惨状都视若不见,王德显还在边上支招呢,“别打脸,别打脸,本来就有些配不上二娘的。”

    可这搂里还有别地人呢,好些个新入会的指挥还是第一次见李清,见一言不合李清暴起就打,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暗暗乍舌,敢情这就是上过沙场的人?果然英雄。

    等到慕容一祯进来,李清一脚踢在他**上时,边上的那些指挥们神情都变得肃穆了,做好随时**上挨一脚的准备,李清这样的脚劲,慕容一祯笑嘻嘻的跟没感觉一样,“公子,非是一祯不告详情,实乃太子吩咐过,要叫三郎吃一惊的,今日太子可是得偿所愿了。”

    李清突然想起一件事,也忘了估计边上有别人了,开口便问道:“闻说娘娘今日还与太子赌了彩头的,一祯可知这彩头是甚物事?”

    慕容一祯抬头往四周看了看,笑道:“这个一祯不知。”

    李清扯过一把椅子坐下,问道:“一祯快些说说,今日对阵之法究竟是谁人出的主意?我料必不是周御史,想必小宋也未曾有这能耐,却是哪方高人?”

    一听李清问起龙翔军得胜地奥秘了,这人就全围了上来,现在可不就时兴玩得胜球么,有绝招还不过来听听?

    慕容一祯淡淡地笑道:“其实并无甚奥秘可言,全是公子教的那些,只是御龙骨朵子直点拨了一二,其人公子也曾见过的。”

    我见过?想不起来了,这御龙骨朵子直是什么?莫非就是平时跟在太子身边地那些班直么?记得也没觉得谁是高手啊?

    一见说起御龙骨朵子直来,围上来的人都怏怏散开了,李清觉得奇怪了,班直么,也就是以后的大内侍卫了,内中藏有高手不奇怪,可也不用避之若蛇蝎吧;见李清对这班直感了兴趣,高小公爷一指王德显,“三郎欲知班直究竟,何不问德显兄,自老将军卸任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后,再无人任此职了。”

    对了,王德显还不也兼着殿前司的职务么?这么说也是班直了?王德显摇摇头道:“三郎不知,一祯兄弟说的乃是近卫班直,这侍卫司与殿前司各有所属,德显可不算是班直,这内班直,家父亦不曾告知详情的。“其他人一听这个就跑开,慕容一祯想必不是不愿意说,估计是忌讳人多嘴杂,而王德显自己老爹是近卫班直的头,居然自己都不知道详情,明白了,事关皇家机密,估计都是皇帝身边最信赖的人,而且还是高手。

    不问就不问罢,希罕么?反正也没听说他们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石公子,德显兄,近来你等不知道在玩些什么?也不见上水云庄,为何不邀我一起呢?”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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