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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舒服不?”李清问若英道。
甭带不理人啊,这叫跟踪服务好不?及时掌握第一手资料和客户反馈,在后世那可叫制胜法宝。
只是那“上帝”鸟得很,满世界乱跑,一共就那么几间房啊,你能跑哪去?两口子啥事情没经过了,居然要害羞?要不,咱们跑水井里头说去?李清觉得自己已经苦口婆心了,可若英就是不领情,一点心得都不肯说。
李清也是没办法,虽说后世里思想开放,广告做的铺天盖地,你一开电视,想不知道啥牌子卫生巾好都不行,可越是熟悉的东西,还就越没细心注意过,再说李清一个男人,注意那东西干吗?
别看就简单的薄薄一片,想做好也不容易,记得人家广告里可是把一桶水都倒进去了,当然现在做的不需要那么强大,可有些东西必须要了解,比如系上后舒服不?那宣纸吸水性好不?这可不能不了解清楚,大批量生产可是要考虑成本的。
坐在云三娘身边,李清还在叨叨这问题,若英这小丫头片子哪这么封建呢?还是云三娘好,人家明白事理,只要是女人,稍微动下脑子就该明白咱的一片苦心啊,所以云三娘花也不绣了,继续在给若英做卫生巾。
这里面学问可多了,吸水性好不好,决定一天需要用多少,没得叫人家一天换个没完,那肯定不高兴用的;而且使用宣纸的数量又关系到成本,同样也决定了销售价格,你看,按说还得从大规模数据中统计的,现在就这么一个用户,她还愣不肯说。
“要不,三娘,你自带一个试试?瞧瞧还舒服不?”李清觉得云三娘应该通情理些,试探了问了一句。
一个半成品砸脑袋上了。这很不好,三娘一贯温柔贤淑的,怎么这一向有变泼妇迹象了,而且吼声都不低,“三郎,你且一边去,要想知道究竟也不难,你自带一个可好?”
我带?
这可一定得特制。加大加厚才行,咱今晚就不起身小解了啊,听说老尿床的小孩子聪明来着。
空气中洋溢着很暧昧的气氛,不要说杜先生这号老江湖,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莫风都感觉到了,吃菜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现在小白这个祸害正忙着拆人家招牌呢,你们也给我留点啊!
可没等他对莫风翻第三次白眼,人家两个吃完抹抹嘴巴扬长而去了;再回头瞧若英和三娘两个,也早溜回房了。只是菜还剩下不少,李清捧着半碗白饭挪过去,心里非常委屈。
“等等啊你们。做如许多做甚?却还有好些事理未明呢!若英也不许走,今儿非得一气把道理讲明了,此事关系甚大地,有何可害羞的?”现在外面闹得鸡飞狗跳,整个江宁城怕是给小白将军弄得不安生,院子又只巴掌大,李清知道现在这两女的不待见他,但他也没地方去,只好腆着脸凑过去,可刚一进门。就发现云三娘和若英都在做这玩意,已经做了好多了。
“三郎便细瞧瞧罢?与前儿做的可有不同?”云三娘也不搭理李清,随手把一个做好的扔到李清跟前。
原来已经改进过了,细棉布换成了薄绸,最有创造性的,是象腰带那玩意居然做成了活扣的,这样一来,每次只要换中间的那块就行,李清拿手捏捏。好象比之前的厚了些,许是生宣的吸水性与后世的特殊工艺也没得比,只是这形状么……
敢情咱大宋人都有过河拆桥的毛病,看来李清又被踢出卫生巾研发小组了,颇有些不甘心,怎么咱做啥事都这样呢?“三娘,这中间缘何要收窄?错了错了,这地方不仅不能窄,还要加宽才是!”哼,甭当咱没见识,后世里还就是带翅膀的卫生巾卖的价高!而云三娘居然把这东西做成了八字形,这可不对了。
云三娘白了李清一眼,扔出来句话**的,差点没把李清噎过去,“究竟是给我等姐妹用,还是三郎要自用?”
被噎着了的李清只好在水井边顾影自怜了,神气啥?后世里不照样有**尿裤卖的?据说人家战斗机驾驶员的新飞行服就纸尿片功能,这一不服气地,李清还突然想到新点子了,谁说这玩意只能女人用,那小孩子的纸尿裤不是一样么?
对了,这世界上最好赚的钱,一是女人的,二是孩子的,咱大宋有钱人不少,想必纸尿裤也能好卖的,本待把这个新发明回屋去告诉云三娘和若英,可这两天的白眼又让他有些心灰意懒了。
“三郎,三郎,别在屋外站着了,仔细着了风寒。”若英在叫他。
李清给了若英一个白眼,没良心的小丫头,你家相公特意想着为你排忧解难的,居然一点信息反馈都不给我,太不够意思了。
“三郎,这法子不单是为我一个人想的罢?”若英一点不计较李清的态度,依旧有些害羞的说道,“云姐姐说,这必是三郎为楼中姐妹谋的脱困之道,心中也是感激三郎,只是这等事、这等事如何叫人启齿?且进来,云姐姐说有事相商呢。”
“怎会不知三郎是个有心人,若是连这点都猜不到,倒是我等姐妹与三郎相与了一场,这谢字也无须说的,奈何三郎亦是一男儿,此等事即便女儿家也羞于出口,如何你能跻身其中?传将!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出去,叫外人如何看你?便是以前的知交故友,亦是要笑话的;莫不成三郎信不过我与若英否?”见李清似乎有些不情不愿,云三娘劝道。
懂!这道理咱明白,男人鼓捣啥卫生巾的,是有些没体面,可关键咱一不上仕途,二不走商道,如今又碰上见鬼的大丧三年,咱上街卖唱都不行了,这还能干啥?连做个发明设计工作都被你们剥夺,你们不说出去,咱偷偷的研究好不?难不成要我伙着小白将军上街打砸抢?
云三娘还真是类似的意思。当然不是叫李清也上街砸招牌、剥姑娘的花裙子,而是建议李清应该多些和男人们相处,别老一天到晚守着她们姊妹两个,难道怕她们会跑掉?
男人天生就应该和女人相处才对,这本就是造物主分雌雄的原因,又不是为了谋生计、图发展,你说臭男人哪有女人家那么适合近距离接触的?咱又不是背背山上人。
心里些须意见当然是有的,看来卫生巾的发明权和咱李清没关系了。千年之后,众家姐妹们都不知道咱李清在历史上曾经为女性的健康快乐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不过意见归意见,云三娘的话李清还是听的,与谢大娘相处经常还有些口角,而云三娘平日对李清却是理解的很,两人连个争吵的机会都没有,何况人家说的话在理,还是为自己考虑的多,并且身上的女人香又那么浓郁,女人味又那么重的。让李清更加只有点头的份了。
这人和人相处就那么怪的。若英在他面前小鸟依人的多,谢大娘则是情人,没事还要拌拌嘴、斗斗气。而云三娘的年纪比他轻,可李清老觉得在她面前,自己是个小弟弟,偶尔生气就象撒娇耍赖的味道,这可不好,咱多会恋母情节那么重来着?要改!
说改就改!
于是李清与杜先生、莫风便随着小白将军来到了东关码头。
东关码头位于十里秦淮的下游,秦淮河自此经水门流入长江,本来是码头是官民共用的,因为这一向江宁要向泰州运送大批物资,所以暂时这码头不让民船停*。全是漕司的官船。
也不是李清刻意着要改正缺点的,毕竟和云三娘、若英腻在一起的感觉要好很多,而是今天小白将军大呼小叫的跑来,一定要李清随他上东关码头上开开眼界。
到码头上,自然是来看船的!
杜先生是含而不露的人,大侠肯定看不惯满街扒姑娘花裙子的朝廷鹰犬,不过对小白将军并不曾亏了礼节,而莫风就不一样了,先是在饭桌上和小白针锋相对。趁着小白一个劲夸口,把小白平时爱吃的菜一扫而空,连莫风平日不爱吃的假煎肉都吃了半盆。
小白很是怒目了几次,不过今天心情实在是好,倒也没和莫风使劲抢,他今天高兴是有原因的,“三哥,你可曾见过六千石的大料船?汴京不曾有罢?而且还是海舶,泉州府产的,如今大丧期未过,现今却是归小弟掌管,赶紧随我开开眼界,要送上京了,想看怕也看不着了。”
某些人实在是有些井底之蛙的见识,不过就是六千石么,能和万吨巨轮比?李清很不屑,虽然他后世里也就坐过一次海船,而且并不大,但不显示一下不屑都不甘心,因为小白将军的样子太神气了。
“三哥,如今小弟可不用搭你的顺风船了,那官船算什么?送给我也不坐,下回我便乘此船去泰州,瞧漕司那般龟孙还敢小瞧我不。”小白将军很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也不怪小白将军得意忘形,这个半年来,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的,按说他这厢军归江宁知府调遣,再者本府的都监就是他老子,江宁府里有几个人敢给他气受?可自打泰州兴建海堤,他就麻烦了。
特别是泰州府拿了很多丝绸布匹与江宁府仓司调换粮食,加上本来就要送建堤物资,而江南东路本就是京城漕运责任最重大的,漕司当然忙不过来,这忙不过来,也自然要调发一路的厢兵,这下江宁这个知府抱病的地方,吃亏就大了。
小白辖下的小兵随船押运忙得要死不说,而且因为他们并不懂驾舟,在船上还老被漕兵取笑,而小白这个指挥更加倒霉,一出了江宁这一亩三分地,就没人在意他老子是谁了,不就是一小指挥么,自然要被派去干些为难事。
上次小白将军出现在应天府,不为别的,是被漕司张大人派去催要物资的,那可是朝廷按例拨发的,可应天府迟迟不送来,于是江南东路就派人去催,上门讨东西自然不是好差使,朝廷调拨的又如何?现在是修堤,又不是人命关天。迟些不行么?
在人家的地头上,小白将军自然是没了气焰,拿着公文也不济事,咱大宋的应天府可是叫做南京的,那南京留守按品秩要比江宁府高,而且人家的确有难言之隐,这地方才遭了水灾,自顾不暇。才堵上黄河缺口,就把大量的物资送到江南,一样的天寒地冻,难道人家应天的百姓就该每天喝稀粥?
小白将军只好每天去催,可应天留守做的更绝,借口说人手不足,要人帮忙,把小白将军调去赈济灾民几天,意思很明白,你看着办吧。咱这老百姓都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要东西?
在人屋檐下,就得低头,在粥棚里几天下来。把小白先是冻得够戗,然后饿得半死,不是说不给他管饱,而是往日在家娇生惯养的,哪吃得下这些粗食?罢了,拼得回去被漕司怪责好了,咱不要东西了。
所以小白将军才在应天府的码头上想搭李清的顺风船,原想着江南东路的官船应该会给这个面子,却结果还没得逞,在码头上多冻了两天。
现在好了。泉州府送来的船可不归漕司管,原本是这些年泉州的市舶司发了大财,这市舶司就像后世的海关,专管水路的对外贸易,发财可不仅仅是*“抽解”(征税),按大宋律,不管中外商人载来的是何进口物品,官府可以低价“博买”(征购),这叫着禁榷。即官府垄断大部分输入商品的运销业务以获取厚利。
发了财自然不能忘了皇上,要没这政策他们上哪发去?而咱们的真宗皇帝喜欢在金明池校阅水军,以彰显他那不存在的王霸之气,于是泉州府市舶司便出资打造了这艘大料楼船,想在皇帝面前讨个好。
却不料船从海路刚进江阴,便收到大丧的消息,马屁拍不成了,只好先不进京,把船寄放到江宁也是有理由的,沿路的秀州华亭县(今上海松江)、镇江、苏州、江阴郡都是有市舶司的,放他们那别给人分了功劳,而江宁府却没有设自己的市舶司,加上船上的漕兵对海路熟悉,而对长江以及运河航道并不熟,因此便托江宁府等到大丧四月十五日之期过后再送往汴京,做新天子的登基之礼。
就这么着,这艘新船便落到小白将军手上代管了。
尽管一路上李清对小白的眉飞色舞报之以冷眼居多,可当他真的见着了这艘大料船,还是倒吸了口凉气,难怪小白将军要这么牛皮哄哄,也难怪码头上聚集着数千人在观看。
什么叫六千石大料船?按宋制一石等于后世里的三十多公斤,这艘船差不多满载就是二千吨的级别,可载货六百余吨,这可是十一世纪!到了八百年后,英国舰队远洋而来用大炮轰开中国的大门,那时候的军舰不过就这个级别而已。
而且这艘还是楼船,进献给天子的,当然装饰得富丽堂皇,长达百米,上下还特制了五层,三支高高桅杆直入云天,江南东路漕司的大船一般也就在千石上下,和这艘船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小弟弟了。
想必最高层应该是给天子站在上面的,李清诸人上到第三层就住了脚,小白将军神气地扫了李清他们一眼。哼!刚才还一个劲的白眼看我,现在傻眼了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三哥,人家可说了,此船可载人数百,积一年之粮,即便天涯海角,也尽可去得!”
李清这会没对小白将军报之冷眼了,俯身看看码头下黑压压瞧热闹的人群,再抬头瞄瞄桅杆的高度,重重的叹了声气,*,这才是啥年头,已经做出这么大的海船了,欧洲大陆现在有啥?妈妈的不要说郑和下西洋的宝船,就*现在这艘船,就可以打得四海臣服。
不过李清还是发现了个问题,当然也许这艘船并不是做战舰使用,但也还是太宽了些,长宽比绝对不超过三比一,速度怕是要受影响了。
见李清不出声,小白将军认为已经震撼了他,便转头找莫风的碴了,“莫兄据闻也是在水面为生地,莫兄试看此船如何?怕是宵小之辈,望风而逃,此船入得太湖,三山五岛,俱不在话下了。”
他可不知道莫风在太湖上是*什么为生的,只是听说人家精通水性而已,这话可是犯了人家的忌讳,啥意思,三山五岛不在话下的?你的意思是不是想一举灭了我们太湖群雄?本来莫风对这艘大船已经很向往了,现在不干了。
“光凭船大又有甚用?官府往年也不曾少与太湖好汉交手,哪次不是船大人多,倒是几曾赢过的?”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