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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妹妹想哥泪花流!
当然引用歌词么,总有些夸张的成分了,至少施二娘没当着李清流泪,即便流了,也绝对不会承认是想刘胖那死东西了。
果真是个死东西,不是被人提醒,李清都还忘了刘胖这一家去就已三个月了,音信全无,本来都忘了这碴了,一被人提醒李清还火冒三丈;想当初咱一干纨绔子弟打生打死才帮你把施二娘从曹家的虎口中救出来,合着现在往我家里一扔就不管了!
见李清怒形于色的,云三娘忙把她了解的情况告诉李清,这还是女人家细心,这几个月里李清自己是忙得很,都忘了这碴;虽说现在住的地方院子小,生活也单调些,可现在的施二娘早已换了心态,住在这也安心,何况还有云三娘和若英做伴。
安心的原因么,是等着刘胖带人上门把自己娶过去,前一段要帮着李清在大营里调教那班厢军,这心里的牵挂还能分散点注意力,等一闲下来,还是没有刘胖的消息,自然便从心头表现在眉尖上,特别是在玄都观里见了那么多的婴儿,这女人家谁对自己嫁人生子没个憧憬的?便愈加忧虑了。
云三娘日日和施二娘相处,自然明白她忧的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大家都是一般境地,幸好李清无牵无挂,要是也是家大业大,即便李清自己风流任性,那老人家的眼光又如何不是需要小心在意,如履薄冰么?世上哪找那么多李三郎去!
于是云三娘便叫人去打听。如今还便利了,那些个打更地出家人是天然的眼线,湖州同样也在江南东路,这打听到来的消息还特别详细,果不其然,人家刘家不同意这门婚事。
这也不是说人家那些出家人都和沈老道一样,喜欢扒个门缝听个小广播的,之所以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刘家这场风波在当地闹腾得还不小。几乎刘家庄半大的孩子都能爆出几条内幕来。如说刘员外的小公子昨儿只吃了一顿饭云云。
能知道内幕的原因也简单,因为刘员外拜托了地,全庄上下都监视这不孝子呢!
话说刘员外这一家子,也是老实人出身,往上数三代都是务农地,一来湖州府这地方自古便是鱼米乡,二则南唐最后献城以降。湖州并没受什么刀兵之祸,归了大宋后太祖、太宗又注意轻薄徭役,与民生息,刘家先人也是勤俭持家有方,几代下来,不靠投机倒把也挣下偌大地家业,到了刘员外手上,还越发兴旺了。
这日子过的宽裕了。自然想法便会多那么一点。何况湖州府这地方自来崇文重教,南北朝时便有盛名,本朝便有个叫胡瑗的。人称安定先生,创立了“明达体用”、“分斋教学”的教育体系,号称“湖学”,历史上的宋仁宗下诏各州县立公学,还专门到湖州去取经,以同样的模式建立“太学”,一直到清末,全国各地的官学书院里,很多还悬挂着“湖州法在”地匾额,可知道本地学风之盛。
于是刘员外也希望能改换门庭,咱也出个读书人风光风光,无奈前面两个儿子脑袋死不开窍的,刘员外便把希望放在自己小儿子身上,在京城里李清没事心里还老拿人家刘胖取笑,嫌弃人家诗写的不好,其实那是和张先、柳七这些人比逊了几筹而已,要说实话人家刘胖小时候还真算是个聪明的孩子。
反正人家就过了乡试,有本事李清也去考考看?
刘胖一过了乡试,可把刘员外给喜坏了,咱家现在也算是文化人了啊,要是日后小子中了举做了官,那咱就是官宦之家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于是刘员外直接把刘胖这小子送到京城,到太学里深造去,好歹考个进士回来!
家道殷实,出门在外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刘胖,要换在后世,刘胖也是个开宝马上大学的主了,只是刘员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成了张先地长期饭票,更不知道自己儿子在京城地宏毅寺前还赢得了偌大的名声。
这家里还眼巴巴的等人上门报喜呢,结果倒好,京里传来消息,人家刘胖已无心仕途了,并且连上一科地制举都没参加,老爷子可急了,忙叫人修书过去劝,恐怕自己儿子在京城受了什么委屈,这念头可要打消,咱家也不在乎当官的那点俸禄,那口气一定要争回来,这科不考考下科也一样。
谁知道后面才清楚刘胖什么无心仕途,明明就是为一个青楼女子
没把老爷子气昏过去,全家人的希望啊!和青楼女子算了,人总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可现在刘胖跑回家来,口口声声要娶那女子,你说老爷子能答应么?
刘胖兄还是对困难估计的少了些啊,据说这家伙回去也表现了坚贞不渝的一面,道理说不通便天天和老爷子吵,吵到后来,刘胖把心一横,把自诩的杀手锏使出来,不就是说咱败坏门风了么,那好,咱分家另过!
这刘胖还真是不明天下父母心了,之前那么宠你顺你,你以为就是理所当然的?他以为先前自己的两个哥哥分家了**门户,自然他也可以一样了,殊不知老爷子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啊,现在瞧着自己的儿子要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魂,哪能同意的?
先是叫上亲朋好友,三姑六姨轮番上门来劝,后面把乡里德高望重的老学究请上家来和刘胖讲道理,最后见这不孝之子实在劝不回心,便老脸一竖,分家,不成!娶那狐狸精回家,门都没有!闹上官府又怎么样?看读圣贤之书的大人们怎么个判法,我还发告你忤逆!
当然这都是气头上说的话,实际上有老娘在中间又哭又劝的,并没有闹得这么僵,另外叫刘胖也很是束手束脚的,是这家伙家里还有媳妇呢,若说容貌气质当然和施二娘没法比,也不是啥大家闺秀,可怎么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性情也是温顺,自家良人出门求学,也盼着象古书里一样有个衣锦还乡的荣耀的,到时候妻凭夫贵的,脸上也有光彩,谁知道中榜无望这男人还变心了,非要往家里招个狐狸精进来。
咱大宋要说三妻四妾也算平常,何况刘胖结婚不久就入京求学,并不曾娶妾,只是现在自家男人要娶的这妾是烟花中人,争不争宠的还倒罢了,这名声传了出去,闺阁之中也是抬不起头啊,况且家中老人又极力反对,只是还不好开口劝的,省得叫刘胖说她嫉妒,这可是七出之条,只能日日以泪洗面了。
话说现在刘胖才明白没有自立能力是个多么悲哀的事情了,别看在京城里银钱使得跟流水一样,一离开家里的支持,他还真没法子了。
虽说被家里禁了足,刘胖也不是个毫无责任心的人,他也惦记着江宁城里的施二娘,总不能把她撂在京城不管吧,既然禁了足,那咱就翻墙逃跑吧!
跑了,而且还是二次,老爷子早就预着这一招了,第一次才爬出院墙,刘胖就发现老爷子黑着个脸站在自己面前,倒难为老人家半夜里蹲点了那么久;第二次学乖了些,瞅准了机会才溜的,可瞒得了老爷子,瞒不了枕边人啊,媳妇一叫唤,老爷子火了,发动全庄上去找!
别看刘胖在宏毅寺前也能冲杀个三进三出,这次没能跑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拳打脚踢能解决问题?最关键是身上还没钱,想收买人都不行,才跑出庄二里来地,在个小树林子里又被押回去了。
现在好么,全庄人都成了刘胖的监护人了。
得了这个消息,知道瞒也瞒不过去,云三娘便把实情告诉了施二娘,还能怎地?咱姐妹中遇到这样事情也不是第一桩了,不过云三娘倒安慰二娘,放心,咱三郎一准有办法,这样的歪事还非他出手不可了。
只是明知道人家家里老人反对,自己出身又是掩饰不了的,李公子又能怎样?即便他真的能有法子叫刘胖娶了自己家去,现在关系已经弄得怎么僵,以后日子长着呢,又怎么在一个屋檐底下度日呢?
思虑这些,叫施二娘如何愁眉得展。
这不一样的人看问题角度就不同,云三娘在告之李清这些情况的时候,虽然也希望李清能想出个什么法子来,求得刘家老人心软网开一面呢,不过心底里也是担忧的很。
求?有什么好求的,哦,咱好好的姑娘家被你儿子啃了就甩,反还要我求?我倒要寻你一个教子无方的不是呢!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