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慢半场,诸位老油条均是心照不宣的一笑。
果然,
萧甜忧说完开场白后拍了拍手掌。
却见四处各自出现一批衣着清凉的姑娘,动作大胆且挑衅。
四下顿时爆发一阵只可意会的笑声。
可当那批姑娘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江枫并围在那儿不肯散去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来的不算晚。”
这时,一道心满意足的笑声响起。
王延庆登时如临大敌。
是他,李小刚。
一生之敌来了。
此时王延庆和江枫所坐的位置是整个百花楼最好的位置,另外空出的一张,正是留给大主顾李公子的。
说起来,王延庆和李小刚两个二世祖在百花楼这销精..库不知道花了多少金子。
以至于,到后面已经没人能分清是金多还是精多。
李小刚随从分站两排,细数足有十二人。
小刚大咧咧坐下,遥望邻桌的王延庆,“来的早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乖乖的等我。今晚青青姑娘是我的,我说的,天王老子都留不住她。”
“阁下也不看看尊容,戚。“
王延庆斜了他一眼,目露不屑。
“呵”
李小刚神色一凝。
长得不尽如人意是他唯一的缺点。
王延庆经常用这个痛点来抨击他。
无耻。
李小刚冷哼一声,“我相信,青青看重的是男人的内涵,而不是徒有虚表。”
“内涵你也好意思说?”
王延庆把玩着折扇,“三年前我已经看过了,不过如此。”
“你....”
李小刚满脸通红,三年前他和王延庆有过一次打赌,内容是比谁尿的远,结果刚脱了裤子还没开始,王延庆便笑着跑了出去。
这一笑,又是三年。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内涵。”
李小刚干脆不理会王延庆,因为无论如何王延庆都会用这两招来无限连击他。
不过,
他也有法宝。
“你爹,呵,强行被退婚。”
李小刚往事重提。
“那是看不上你姑姑。”
王延庆全身汗毛炸立,挽着袖子便要上前。
小刚毫不相让。
两人针尖麦芒,火药味十足。
“打啊,。”
江枫轻飘飘说道。
这两个字如同粉墨落水,迅速溶解扩散。
王延庆和李小刚相视一眼,默契分开。
“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得对,口活好才是真的好,用手就是下贱。”
.....
两人争吵之际,
百花楼的另两位红牌幽雅、叶婕衣款款出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两位佳人吸引。
别说最神秘的刘青青,即便是幽雅和叶婕衣,也没几个人知道其中滋味。
馋她们身子的,自然不在少数。
就连江枫,视线也不由落在二人身上。
幽雅身穿泥金色缠枝花的刻丝褙子,逶迤拖地芙蓉色凤纹织锦缎月华裙,身披藕荷色底绿萼梅薄纱。
乌黑发亮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垂云髻,腰系深棕底丝攒花结长穗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浅啡色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穿的是芥末绿底色乳烟缎攒珠鞋,整个人秀靥艳比花娇。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那支长萧。
这支长萧设计独特,前宽后窄,头大身小。
红唇轻轻含住,便听悠扬的曲音响起。
真是吹的一手好萧。
王延庆和李小刚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毕,满堂喝彩。
江枫也没吝啬掌声,因为幽雅的萧吹的真是不错。
在气氛最为高昂之时,萧甜忧恰到好处的推出今晚最重磅的节目。
竞价。
此为意料之中。
百花楼用竞价的方式先筛选出一部分优质的客人,既避免竞争人数过多,无形中也增添了收入。
区区江宁县,能和王、李二家比拼财力的几乎没有。
毫无意外的,王延庆和李小刚双双在列,入围的还有一些财力稍弱的富家公子。
“恭喜以上入围下轮的贵客。”
萧甜忧拍了拍手,在两位年轻小婢的陪同下,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身段,玲珑有致,身上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一出场,便是星光熠熠。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用轻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
虽如此,
一颦一眸,也足以颠倒众生了。
王延庆抑制不住的伸起双手以示清白。
李小刚随后也将手放到桌面上。
“小小的江宁县居然出了你们卧龙凤雏,真是难得。”
江枫环视四周,有些自控力差的已经把用惯用的左手或右手上上下下了。
而王延庆和李小刚的举动无疑高明许多,至少能在刘青青面前加些印象分。
文人雅士,
还是有风骨的嘛。
动口不动手。
刘青青似剪水般的双眸从王、李二人身上横扫而过。
随即在江枫身上定格。
“这.....这张脸太完美了...可惜。”
....
刘青青眼中的惊诧一闪而逝,旋即恢复正常,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这一幕恰巧被王延庆捕捉到。
“哈哈,果然,青青姑娘还是看中我多金的内涵的,江枫虽有副好皮囊却依旧不如我。”
王延庆大为感动。
平常他和江枫一同出门,街上姑娘就没正眼瞧过他。
哪怕王延庆大喊“我爹是江宁老王,我是随身只能带五百两的延庆公子。”
也依旧无济于事。
那时,延庆一直以为女人都是一见钟脸的。
直到今晚,
他才明白了,女人是爱慕虚荣的。
呵呵。
什么刘青青,什么红牌。
不堪一击啊。
正想着,刘青青开口说道:“诸位公子,今晚是青青的大日子,良辰美景之下,不免唏嘘感叹。爱之一字,自来是只听不见,青青艳羡不已。请诸公子以爱字题,赋诗一首,诗中不得出现爱字,最佳者便是青青的入幕之宾。”
闻听此言,入围的几位公子哥均是愁眉不展。
要做爱的诗,这不是为难他们么。
做爱还行。
的诗就....
诶。
李小刚腹中有些墨水,倒是不慌不忙。
这爱他还是能做的。
王延庆却是一脸惆怅。
他只重实践,要具体把事情用文字描述出来,确实困难。
“江兄?看你了,你今晚便是绞尽脑汁,也得做爱的诗一篇。”
“绞尽脑汁?”
江枫摇摇头,“你未免太看得起爱了,我无需做,爱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