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9-08
半碗米汤一阵腥味让我醒了过来,我舔舔嘴唇,粘糊糊的,微微地温,微微地腥,微微地甜,还有一些咸。《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我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感觉欧拜德把木碗从我嘴边拿开,便呻吟了一下。
“安娜,你醒了!”欧拜德惊喜地叫起来。
“她醒了么!”伊扎丁的声音透出惊喜。
“谢天谢地。”盖拉温也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们的声音显得那么好听,唯独没有听到那个蒙古人的声音,他大概睡着了吧。我觉得自己的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便问,“欧拜德,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哦,是腾格尔的米汤没喝完,从栅栏递了过来,给你喝了,还真有效,他说得对,你果然是饿晕过去的。”欧拜德说。
腾格尔!那落拓的蒙古人叫腾格尔,在我没摔到这该死的地方之前,有个蒙古歌手叫腾格尔,留着奇怪的发型和胡子,咬牙切齿地吼些声嘶力竭的歌。他唱过一首歌叫《天堂》,那个“天”字被他咬成“听”,哎,我暗暗叹气,天堂,天堂,我却落入黑暗的地狱中。
我真的饿得太狠了,刚才还觉得腥臭难闻的米汤,喝下去竟然不觉得臭了,还腥甜腥甜的,我又舔了舔嘴唇,从欧拜德的手中接过木碗,把最后一口米汤喝下去,在黑暗中伸出舌头,拼命地舔着碗底和碗壁,反正没人看得见,狼狈些就狼狈些吧。
那个叫腾格尔的人居然还留下半碗米汤,一定是他觉得太难喝了,才没有喝完,有时候,半碗又腥又臭的米汤能救一个人的命,如果我还有命回去,一定牢牢记住不浪费一颗粮食,天天念一次“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两次。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伊扎丁用他好听的有磁性的声音关切地说。
我闭上眼睛,真的很累了。
( 埃及艳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