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蹙眉询问道:“你可知是何人将王荣华打成这样的?到底是什么过节要如此置人于死地?”
暗处的影卫早便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赤阳说道:“他们只是一群流氓地痞,但他们的老大有点来头,此人名叫朱至纯,是云山镇县丞朱至善的亲堂弟,今年三十八岁,早年丧妻,后来一直未娶。
平时好吃懒做,不务正业,靠着父母经营着几家铺子过活,平时喜欢拉帮结派。
但名声还是不错的,极讲义气,为人也很仗义,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至于为什么和王荣华结仇……”
赤阳顿了顿说道;“他教训王荣华的时候说,王荣华招惹了他的女人,还说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苏玥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立即脱口而出;“杨水仙?”
赤阳微微点头,“是她,这个杨水仙水性杨花,不止和朱至纯有关系,和她牵扯不清的男人我们调查来的就有四五个。”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王荣华的?”苏玥继续问。
赤阳摇了摇头,“这个属下就不知道,这得问杨水仙。”
苏玥看向了冷萧寒,冷萧寒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苏玥又问;“王玉书和王荣华现在在哪?”
赤阳说道;“王玉书借了一个板车,拉着王荣华走遍了镇上所有的药铺和医馆,只希望能救回王荣华。
但所有大夫都说,王荣华已经没救了,只能回家等死。
王玉书没了办法,本想拉着王荣华回家,后来可能是想到人不能这么白白没了,于是又拉着王荣华报官去了。”
苏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但王荣华落得如此境地,何尝不是他自作孽。
当初杜小丽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却和杨水仙乱搞,现在出事了吧!
只是王玉书拉着他去报官有什么用,始作俑者朱至纯可是朱至善的亲堂弟。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过失杀人也是一样的罪名。
但朱至善能让自己的堂弟偿命吗?
这事情虽然不复杂,可牵扯的人很多。
首先王荣华先是被酒馆的人教训了,后才被朱至纯教训。
如果朱至善想要保住朱至纯,大可让酒馆顶罪,再从那些小弟里找几个背锅。
可这样的话,王荣华岂不是白死了?
人死如灯灭,生前的恩恩怨怨自然是一笔勾销,谁会去和死人计较,苏玥看向了冷萧寒。
“你要不要去看看?”
冷萧寒淡然道;“先静观其变吧,能不暴露身份便不暴露,就看这个朱至善如何断案了。”
王荣华这个大麻烦没了,那王玉书和林兰娟唯一的倚仗就只能是他们二房了。
尽管断绝了关系,可若是他们无人养老送终,只怕他和苏玥还是躲不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冷萧寒看向了赤阳。
“你去盯着府衙的动静。”
“是,属下领命。”赤阳退了出去。
苏玥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呢喃道;“今夜注定不平静。”
整个府衙此时灯火通明,府衙门口挤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公堂之上,朱至善望着底下跪着的人,冷声问道;“杜大生,王荣华曾经可是你的女婿?而你们和他是不是发生过多次冲突和矛盾?”
杜大生神色拘谨,但并不心虚,只磕头道;“回大人的话,王荣华曾经确实是草民的女婿,冲突和矛盾也是有的。
这都是因为他与草民女儿的感情不和,但矛盾归矛盾,草民不至于要他性命啊,毕竟草民还有两个外孙女!”
朱至善双目如炬,见杜大生坦坦荡荡,并无心虚慌张之色,便信了他几分。
只是这并不能洗清他的嫌疑,而外出调查的人还未回来,所以他这边还得继续一一排查。
这边询问完杜大生,杜小丽便也被人带了过来,而在外等候的还有酒馆的老板和小二,还有几个打手。
朱至善看向杜小丽。
杜小丽走入公堂,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垂着头很是畏惧,她瞥见板车上的王荣华眼底只有惊讶和不可置信,随后便跪在了杜大生身旁,朝上首磕头道;
“民妇参见县丞大人。”
朱至善询问道;“杜小丽,你和王荣华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
杜小丽深深的拧着眉,她自然知道,县丞这是怀疑王荣华的事情和她有关。
虽然她恨不得王荣华早点去死,但王荣华变成这样真和她无关。
她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什么,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抬头丝毫不惧的望着朱至善,不卑不亢的将她和王荣华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至善听完点了点头,不由得多看了杜小丽几眼。
如此看来,这个王荣华倒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他能被人打成这样,肯定是得罪什么人。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行凶之人,继而查清这行凶之人是受人指使,还是和王荣华另外有过节。
如果是另外有过节,那就不关这些人的事情了,可若是受人指使。
那杜家的人就有很大的嫌疑,另外还有冲突的是酒馆。
朱至善一拍惊堂木,高声说道:“传酒馆老板,小二,还有打手上堂。”
不一会,酒馆的老板垂着头上了公堂,规规矩矩的下跪行礼。
他的身后还跟着战战兢兢的小二和惶恐不安的几个打手。
朱至善照例问他们具体的情况。
小二虽然害怕,可还是如实说了。
轮到几个打手时,他们自然是害怕的不行,生怕会和王荣华的事情扯上关系,于是他们便争先恐后的解释了起来。
“大人明鉴,小的当时只踩了王荣华的手,并没有打他。”
“我只踹了他的屁股一脚,就再没有打他一下。”
“大人明鉴啊,我们真的没有打王荣华,那几下不足以伤人性命,当时酒馆里很多喝酒的人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怎么敢打人!”
“县丞大人,造成王荣华重伤的是一群地痞,不是我们,我们可没有殴打他。”
朱至善深吸一口气,这几个打手聒噪的他头疼,他拍了几下惊堂木,公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指着最后说话的那人,问道:“那群地痞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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