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血腥的一幕震慑住了众人,剧太恒微微一笑,踏着血泊上前一步,拱手道:“诸位家主稍安勿躁,剧某是为了让各位家主有个消遣,所以先带了这个活的,快马兼程赶来,后边,还有好几个曾为祸东郡的异人首级,将一一送到。”
剧太恒微笑起来,难得在这些世家面前,如此扬眉吐气,看他们面如土色。
他们所惧怕的,却任由自己宰割,曾声名狼藉的剧太恒,横亘在心口的那口气儿,终于出了些。
后边,剧太恒带了异人首级的那些部下,正穿山越岭,快马急行。
剧太恒掳走一个活的,同时以自己几个人为目的,引开了追兵,目的就是给他们制造机会。
所以他们走的路虽然难了些,却更加安全。
……
靠山村,村东头不远处的一条山涧清溪中,这处清溪是从山涧中流出来的,因为水流下的地势平坦,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道平坦的浅滩。
滩涂上大块卵石,早已被水流打磨的精光溜圆,简直是一块块天然搓衣板,因此就成了靠山村日常洗涤衣物的地方。
河畔的浅滩上,靠山村的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们挽起裤脚和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脚丫和欺霜赛雪的玉臂,动作娴熟地将衣物摊在大块卵石上,上下揉搓,拿着搓衣帮有节奏地敲打,
她们的动作充满节奏感,在溪水畔构成了一道优美的风景。
梁琳有些忸怩地抱着洗衣桶,在河滩上小心翼翼垫着脚步,似怕踩到蚂蚁一般来到这些村姑身边,洗衣桶里放满了秦泽的脏衣服,还有一包秦泽给她特别榨出来的皂角汁。
无论是秦泽新制的洗衣盆还是手中的皂角液,都比周围大姑娘小媳妇儿手里的皂角要高档多了。
虽然秦泽对她说过,不用她来动手洗衣服,他自己平常的时候可以自己洗,可是梁琳偏不,死缠烂打半天之后,秦泽也只能捏着鼻子给她制造一个洗衣桶和皂角。
可是临来到河畔的时候,梁琳大小姐却有些后悔了。自己虽说勇气可嘉,但是自己却真的不会洗衣服啊。
看着周围娴熟揉搓或用搓衣棒敲打的村姑,梁琳犹豫地端着木盆放在岸边,然后把秦泽的衣服拿出来了,开始泡在水中,有些笨拙地揉搓。
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看到梁琳也来洗衣服,互相都丢了个诡异的眼色,山里人特有的狡狯让她们也都不说破,只是十分期待地看着梁琳再怎么闹笑话。
跟梁琳在一起,经常看到她的笑话,已经成了这些村姑们的保留曲目了。
在看到梁琳动作笨拙如同剥羊皮样揉搓衣服的时,这些村姑们终于按捺不住,放声大笑。
“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梁琳愤怒地向她们狠狠地泼了一把水,弄得这些村姑们狼狈不堪,她跳起来叉着腰骂道:“故意看着我出丑是不是?”
那些村姑们也毫不示弱,纷纷朝她不停地泼水,弄得梁琳狼狈不堪。
嬉闹了好一阵后,和梁琳关系最好的枝春善解人意地接过她的木盆说道:“好了好了梁琳,我衣服已经洗完了,还是交给我来洗吧。”
旁边另一个村姑喜鹊故意说道:“哎,我说枝春,你这么勤力,该不会是想要嫁过去做个小吧?”
“去你的!”枝春脸儿一红,掬起一捧水向她泼了过去,笑骂道:“上次还是哪个骚蹄子说的,看到咱们秦哥哥心肝儿碰碰跳的?”
喜鹊也不甘示弱,两女互相唇枪舌剑斗了好一阵。
梁琳笑嘻嘻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们斗嘴。
她现在和秦泽虽尚未成亲,但关系已经确定了。而在村里人眼中,他们更是早就成了夫妻,所以也就不怕别人调侃什么了。
当初黑嫂调侃她们是小两口时曾令梁大小姐羞涩难当,到现在她已习惯这群无聊的女人拿着秦泽互相调侃。
令她得意的是,如今的秦泽已是靠山村里面的头号男神,已经成了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梦中情人。因此时不时就被这些无聊的女人给扯出来调侃一番。
就在这帮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笑骂嬉闹的时候,数骑快马已向河边驶来。
“咦?”身着一件火红大袍的男子本来已经快要驱马快云,目光一扫,看到蹲在河边的染琳,因为裙子兜紧,臀部盈盈圆圆,仿佛圆规画出来的一般标准,顿时一勒缰绳,眼神邪魅。
这几个人,每人身后背着一个竹篓,里边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因为上边加了盖子。这几个人正是剧太恒掩护离开的那些部下。
一个刀疤脸的异人凝视着河边的村姑,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色眯眯地说道:“沐老大,想不到这山里的娘们儿还挺水灵啊。”
“怎么样,要不要开开荤?”另一个矮瘦的异人贪婪地舔了舔舌头。
有些人,在杀人之后,会特别的旺盛。而这里又是深山村落,王法难及之地,所以开始有些肆无忌惮。
那个沐老大还有些犹豫:“剧大哥可是叫咱们尽快把东西送到啊。”
刀疤脸道:“沐老大,随便玩玩,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吧?山珍海味吃的久了,也是会腻歪的,现在摆在咱面前的就是一盘儿水灵灵的芥菜青葵,这会儿正合咱们的脾胃,野味难寻呐!”
沐老大盯着侧颜最好看的梁琳,沉吟了一下,嘿嘿地淫笑起来:“好,一个搞一个,速度快点儿。”
“好!”剧太恒手下的这几个异人顿时大喜,纷纷跳下马去,淫笑着就向河边尚不知危险来临的一众村姑扑去!
…
梁琳学着浣衣,渐渐掌握了些门道。
梁琳很开心。
这里山青水秀,树林葱郁,空气中夹杂着草木泥土的芬芳,天空也是明朗的,时间就在这种云淡风轻中悄然地流逝。
梁琳非常喜欢现在的这种安闲与舒适,偶尔与这些村姑们嬉闹,也是兴致盎然。
如果可以,她情愿这么一辈子的过下去。
从洛阳繁华之地一下子就坠落到这个乡野荒僻之处,很多的技艺都要重新开始学习。而自己以前学的那些贵族礼法君子六艺什么都派不上用场,唯有自己以前读的一些书可以给这些村姑们讲讲故事,其他的几乎是一无是处。
但现在秦泽在她面前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切在自己面前困扰东西非但被他轻易解决,反而令自己感到有无穷无尽的新鲜。
虽然这些村姑们经常八卦她和秦泽,但梁琳却并不感觉到有丝毫的困扰,反而从中得到不少乐趣,村民们对他们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什么恶意。反而可以从中感受到农家人的淳朴和厚道,比起在豪门大宅中的那种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截然不同。
突然,身后淫笑声起,梁琳讶然回头,就见五六个男人怪笑着扑了过来。
一时间,衣衫散落,滩涂上到处都是,一群村姑如同被老鹰给惊吓的小鸡儿一般,在河畔上惊慌失措地乱跑。
“滚开,混蛋!”
枝春举起捶衣的木槌,向刀疤脸砸去。
刀疤脸眼中色光大盛,笑吟吟地对着她一挥手,枝春面前的空气忽然凝成一个手印,砰地一下就把她给扇了回来,枝春“哎呀”一声,站立不稳之下,在河里跌了个四脚朝天,浑身衣服都淋了个湿透。露出了自己的婀娜曲线来。
另一个矮瘦的异人看到这一幕,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枝春是一个极彪悍的村姑,她虽然惊恐于这个男子神秘的力量,但并不害怕,居然从河里摸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向着刀疤脸直砸过来。
刀疤脸当然不会在意这块毫无杀伤力的石头,脑袋一偏就避开这块飞石。
但这块飞石是从河里捞出来的,虽然刀疤脸避开了石头,但石头上面的水渍却结结实实地迸溅他一脸。
“嗯?”刀疤脸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登时脸色一沉,阴狠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枝春,点点头龇牙笑道:“好,好,倒是一个有烈性的小娘们儿!我就喜欢你这种烈马!骑得爽快!”
刀疤脸狞笑了一声,抬手对枝春就是狠狠一抓!
枝春惊呼了一声,她周身忽然狂风骤起,一只无形大手登时将她整个人都抓在了空中。
在场所有的村姑们都惊呆了,看着如同蛛网上飞虫一般的枝春。
“小妮子,看我怎么剥了你的衣裳!”
刀疤脸嘿嘿狞笑一声,他五指挥舞之下,无数细小的流风如同无数的小手一般,转眼之间就把枝春的衣服给脱去一层。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肩膀,登时令在场几个异人同时给看呆了眼。
枝春羞得尖叫一声,连忙伸手捂住要害。但是她顾得了上边,却顾不得下面,登时又羞又惊,捂着要害对下面哭骂不已。
她的哭骂声音愈发激起了刀疤脸的兽欲,刀疤脸对着几个兄弟得意一笑:“你们都给我看着,我是怎么把她给剥光……”
嗖!
一块鹅卵石忽然从远处激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