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给了张兰：

    “是顾文的照片，我和他一起去玩时拍的照片，洗出来就给他送过来。”

    这个谢春东和顾文其实早就认识了，也是顾文在国内为数不多的有交往的男性熟人，

    谢春东用自己的相机给他照了相，如今来给他送照片，

    谢春东有摄影的爱好，因此随身携带相机。

    谢春东看到了现场，他应该知道，谢燕秋和顾文什么暧昧也没有，

    不过是顾文喝多了，把她当成高金钿，拉扯了几下而已，

    但如果拍照片出来，只能看到暧昧。

    谢春东摆明就是报仇嘛。

    谢燕秋和张兰勉强打了个招呼，匆匆下楼，

    对这个事，她要找丁飞阳坦白，

    不对，她没有做错事，有什么可坦白的，

    她要和丁飞阳说说细节，然后，再商量对策，

    她相信，丁飞阳相信她，不会相信这那个居心不良的狗屁谢春东。

    谢春东把照片交给了张兰，匆匆了跟在谢燕秋后面楼，快步追了几步：

    “谢燕秋，等等。”

    谢燕秋停下脚步：“怎么？”

    “你当真让我把照片发到报纸上？”

    谢燕秋耸耸肩膀：

    “不然呢，我求你不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谢春东鼻子里冷哼一声：

    “身正？你影子斜的，谁看得到你身正？

    我可是有证据，加上也是证人，你是女人，你还是名女人，你当真不怕身败名裂。”

    谢燕秋就猜到他会谈条件，所以根本就不会问。

    就等他主动谈条件，才能麻痹他，才能约个时间见面。

    “你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怎么？还替我担心起来了？”

    “谢燕秋，咱俩无冤无仇，前面有些过节，我知道是我的错。

    我不该害你和丁飞阳。”

    谢燕秋冷冷看着他，倒要看他玩什么花儿来：

    “所以呢，是不是这底片就销毁了？”

    谢春东说：

    “照片销毁不销毁全在我一念之间，如果你想销毁，明天到**路公寓来见我。”

    谢燕秋看着谢春东：

    “为什么到公寓，不能到茶馆咖啡馆什么的吗？”

    谢春东一脸的不耐烦：“你爱来不来！”

    他加速走开，留给谢燕秋一个背影。

    谢燕秋迟疑了一会，等谢春东离开，方才快步下楼去，她要赶到医院去，她要见丁飞阳。

    ……

    谢燕秋先回到家里和柳小青打了招呼，柳小青诧异道：

    “嫂子，天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去医院，有什么事不能明天早上去了再说？”

    谢燕秋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小青，没事，你别担心，不是李大强还没有走的吗？

    别让李大强走了，我今晚也不一定能回来。”

    “医院也没有地方够你住啊。”

    “没事的小青，我就和你哥挤一下。”

    柳小青无奈地点点头，喊正在厕所里修东西的李大强：

    “大强，嫂子要去医院，你去送一下吧。”

    谢燕秋忙跨出大门：

    “别麻烦了，又不是后半夜，怕什么，我打个车，一会就到了。”

    等李大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谢燕秋已经不见了身影。

    当丁飞阳和柳适谊看到谢燕秋到来的时候，很是诧异：

    “燕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柳适谊担心地问：“是不是小青出什么事了？”

    谢燕秋对柳适谊笑了一笑，安慰这个沧桑的老父亲，

    他现在心理负担实在重，真的承受不起刺激了：

    “小青没事，大强在那里陪着的，叔叔你放心吧。”

    看到家里没事，丁飞阳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其他的事，

    看谢燕秋没有马上说，倒是有点迟疑，丁飞阳主动说：

    “柳叔，你自己看一下妈，我和燕秋去门口买点夜宵去，你吃什么。”

    柳适谊看着一动不动的范秀芹，并没有胃口吃夜宵，说：

    “你们俩吃去吧，我不吃，我不饿。”

    丁飞阳和谢燕秋离开了病房，向医院外走去，对谢燕秋说：“说，来干什么，不是来和我一起吃夜宵的吧。”

    谢燕秋拉住丁飞阳的手向前走，突然说：

    “飞阳，如果有一天，我被全世界误会了，你还会信任我吗？”

    丁飞阳停住了脚步，路灯下的身影拉得好长：

    “燕秋，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告诉我，”

    丁飞阳转过身来，看着谢燕秋，谢燕秋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情绪，

    但丁飞阳相信谢燕秋：

    “燕秋，你质疑我对你的信任吗？”

    说着把她搂在胸前，下巴抵住谢燕秋的头发：

    “我绝对信任你，请你告诉我咱们有什么麻烦，咱们一起来面对。”

    谢燕秋得到这个坚定的声音，回答的坚定的肯定的答案，心里暖暖的，

    也有了谱了

    ：“走，去吃夜宵，一边吃我一边告诉你。”

    ……

    丁飞阳和谢燕秋把一碗瘦肉粥分成三七开，丁飞阳吃十分之七，谢燕秋吃十分之三，

    不为他，只为谢燕秋晚上依然要适度地控制饮食，否则体重有反弹之忧。

    谢燕秋缓缓吃着，一边说着，丁飞阳手中的汤勺时而犹豫，时而迅疾，

    他安静地听着谢燕秋讲话，当谢燕秋把过程讲述差不多的时候，他的粥也吃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好大的事。”

    “这事也不小，你知道，万一上了新闻，估计也会连上你，

    毕竟，往常，咱们两个的名字总是在新闻上并列的。”

    “你只要能套出他害你的证言，如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录音，不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吗？”

    “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谢春东因为录音这事，在我这里吃了两次亏了，

    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傻，让我带微型录音机过去。”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我设法把他带到他们楼下那个咖啡馆去，你和他不熟悉，

    稍作装扮，靠近我们，我诱他说话，你来录音。”

    丁飞阳双眉微挑了一下，旋即舒展：“这个没有问题。”

    突然一阵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在不远处响起，谢燕秋恍然道：

    “明天就是除夕了呢，”

    丁飞阳说：“要是妈能醒来多好。”

    谢燕秋紧握住相飞阳的手：“妈一定能醒来，今天脉象好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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