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天赐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些墓碑下的人皮绝对不是那个看不见的诡小孩做的。
或许村子里有一只会拔人皮的历诡,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历诡与历诡之间似乎能够造就一种诡异的平衡。
在看不见的诡小孩离开后,平衡被打破了,村里所有的诡奴都能用肉眼看见了。
可是,那些灵堂以及墓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村子里还存在第三只历诡吗…
杨天赐抬起了自己的鬼手,在没有光亮的黑夜中,这只鬼手显得更加漆黑,阴冷。
“如果诡与诡之间有着某种平衡,那是不是再驾驭一只历诡,达成体内历诡的平衡,就能克制这只鬼手的复苏。”
此刻的他心中暗暗想到。
从挎包内拿出诡异的挂钟。杨天赐凝视着上面的时针。
他总有一种感觉,能够利用这个挂钟的诡异能力,来克制自己的厉鬼复苏现象。
可两者之间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但是,他怎样都抓不住。
“算了,带回新海市再慢慢想吧。”将挂钟放回挎包里。站起身,看向了身后的洞窟,漆黑的洞窟犹如一张巨兽的嘴巴一般张开着。
“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此刻杨天赐心中有些忐忑。
自从进入了诡异的村庄后,杨天赐到现在心里都有阴影。似乎看什么都感觉十分的诡异。
“不管了,先进去看一看,自己有鬼糖,有危险还能迅速逃离。”
杨天赐低头看向了依然在昏迷中的弟弟。留下了一张字条塞在了弟弟手中。
随后,右手提着人皮灯笼,缓缓的走进了洞窟内。
此刻洞窟内的黑暗,被灯笼的微弱光芒照亮了一点。
洞窟内部是向下倾斜的石板路,似乎是有人开凿的痕迹,并不是天然形成的。
不知走了多久,杨天赐发现前面没有路了。此刻的他心中有些好奇。
“难道是我想多了,在我们进村的时候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洞窟。”
抬起手,在周围岩壁上摸索着,周围的岩壁上布满了青苔,有些潮湿,似乎这个洞窟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看到任何东西都感觉和历诡有关。
自嘲的笑了笑。准备离开时,突然杨天赐看到岩壁上的一块石头有些不同寻常。
他提着人皮灯走近观察起来。
“这不是石头,这应该是一块水晶,”此刻的他在这块巴掌大的水晶上摸索着。和历诡打交道久了,水晶他是认得的。
微微一用力,水晶被他摘了下来。只是在摘下后的瞬间,面前整块岩壁轰然倒塌。
倒塌的巨响将他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洞窟要坍塌了。
只是透过倒塌后的墙壁向内看去时,他不禁怔了一下。
这似乎是一间密室,密室的周边岩壁上刻满了图案。
杨天赐提起了手中的人皮灯靠近了壁画。
壁画上的图案有些模糊,似乎是经历了几百年的洗礼,已经有些风化了。
但画的大致内容还看的清楚,忽然他瞳孔一缩。
“这是…!”
此刻杨天赐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壁画上的一个图案。
图案上是一扇老旧的门,这让他想到了当时赵杰和他说的,现在研究院许多研究出的结果都来自那扇老旧的木门。
“这是同一扇门吗”他不能确定,毕竟至今为止,研究院得到的那扇门,他并没有见过。
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看到了许多奇怪的图案。
比如好像一个六臂佛陀的历诡正与一个身披火焰的骷髅对战。
此刻的佛陀脸上睁开着三只眼睛,而对面的骷髅手举着一把骨刀。
“这好像是神话故事,但为什么我从小到大的印象中,并没有哪个故事里有六手的佛陀以及带火的骷髅。”
形形色色的图案让杨天赐心中满是疑问,他拿出手机,将墙壁上的所有图案都用手机拍了下来。
“以后说不定有用。”
杨天赐继续探索着这间密室,在密室的最深处,他看了一张木桌。
此刻木桌上摆放着一卷卷的纸。
走近后,他随便拿起最上面的一卷打开。只是当纸卷打开后,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鬼手躁动了一下。
“这是……!”
此刻的他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双眼凝视着手中被打开的纸卷。
此刻,纸卷上画着一副油画,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画的,闻起来有一股腐臭味。
但这并不是让杨天赐感到惊恐的。
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画上的内容。
此刻画中的四周全是红色的火焰。
而画的中心,数只白色的历诡正拉着几个人的舌头。
每一只厉鬼的脸上都只有三个孔洞,而那双手是纯粹的骨架,没有丝毫血肉。
从那些人的表情上能够看出,他们痛苦,无助,似乎沉浸在地狱中一般,无法挣扎。
“这是王雨晴公司里的那只拔舌诡!”
这样的历诡,杨天赐并不陌生,毕竟前几天还是他和赵杰一起关押的。
可为什么这画上会有这只历诡,而且不止一只。
“难道这种历诡并不止一只。”此刻杨天赐回想起了,他出门前一天晚上赵杰和他说的话。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这装有历诡的镜子是哪来的吗。”这是当时赵杰的原话。
此刻回想起来,让他有些背脊发寒。
或许这种带有拔舌鬼的镜子不止一面。
将手中的画放在一边,此时的他看向了另外的画卷。
“或许这每一张画卷都代表着一种厉诡。”
随手拿起了一卷,准备打开。可是他失败了。
他竟然无法打开这幅画卷。
尝试了其他的画卷,他居然都无法打开。而且每当自己想用灵异力量去打开时。鬼手居然有复苏的征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杨天赐放弃了打开其他画卷的想法。
看着桌上满满的画卷。他并不想放弃这么至关重要的线索。
“带回去,说不定以后能打开。”杨天赐心中想道。
将所有的画卷塞进挎包后,他再次打量起这间密室。
所有的壁画已经被他用手机拍了下来,所有的画卷都被他带走了,这间密室已经没有研究的价值了。
想到这里,杨天赐离开了密室走出了洞窟。
只是在杨天赐离开后,密室内的壁画上,出现了一团绿色的火焰。幽幽的绿火照亮了整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