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洋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让凌飞有些不好意思，但陈落雁已经先一步说话：“凌飞虽然是新加入我们，但他是个有实才的人。今天上午他就把我们项目的资料全部看完了，还复述了他的心得，足见他是真的看懂了。组里的工作，你们也可以让凌飞参与一些，帮助你们。”

    陈落雁的话，果然让赵海洋很意外：“呀！凌飞，你够厉害，这么多资料，你看完了不止，这么快就能顺理清楚，要是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嗯，后生可畏啊。”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冯不凡正好端了一碗茶树菇排骨汤回来，放到陈落雁面前的桌子上，他只听到了个话音尾，就想打听一下。

    陈落雁先是接过茶树菇排骨汤，跟冯不凡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开吃了，而赵海洋则接着冯不凡的问话，把刚才众人说的复述给他听：“我们刚才是在说凌飞厉害，他已经看完资料。陈姐说，可以让凌飞开始参与项目了，做一些工作，让我们两个人给他安排一些项目上的事。”赵海洋说道。

    “如果可以，也能直接让凌飞负责项目的小部分。”陈落雁这算是对赵海洋与冯不凡下达了指令。

    “好的，陈姐，你说了算。”赵海洋答道。

    “谢谢陈姐！”凌飞诚挚地向陈落雁感谢她对自己的提携。

    凌飞一直听着，心里既开心也意外，他能参与四组一些项目上的工作，那么他就能有机会进一步学习更多更好的专业知识。

    “小飞，你不用客气。这个茶树菇排骨汤还不错，我再去拿一碗，小飞要不要我给你也拿一碗？”陈落雁拿起碗一口喝完汤道。

    陈落雁说得自然，可是，众人闻言，突然都陷入沉默，气氛有些诡异。

    就连凌飞也很惊讶，一下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陈落雁对他的照顾会这么“突然”，导致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冯不凡与赵海洋的沉默，也让凌飞多少有些尴尬，他没办法多想，说道：“陈姐，您喝就好了。”

    一旁的冯不凡和赵海洋面面相觑，似乎是在交流一个同样的感觉，陈落雁今天有些太反常，对待这个新人，很是不一般的照顾。

    “拿你手机出来，我加你好友，你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陈落雁接着又让凌飞加上她的联络方式，语气坚定而认真，凌飞下意识拿出手机，给陈落雁扫码。

    众人又是一愣。

    陈落雁扫码完毕，站起来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我吃饱了，你们吃饱回去休息，起来就好好工作了。”

    说罢，陈落雁站起来就走了。

    凌飞有些摸不清头脑，看着身旁的两位同事，问道：“组长，她是怎么了？每个新加入的成员都是要这样的吗？”

    冯不凡和赵海洋一听，却都笑了，就是冯不凡的笑容显得有些难看，而赵海洋则有些像是开玩笑，说道：“你人不错，陈姐看上你的才华了。”

    “我饱了，不想吃了，先回去了。”冯不凡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就走。

    凌飞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了？”凌飞看着冯不凡离开的背影，问赵海洋。

    “他挺喜欢组长，可是组长不喜欢他。”赵海洋耸耸肩，倒是不隐瞒。

    凌飞好奇地问道：“组长为什么不喜欢他？”

    赵海洋神秘一笑，轻声说道：“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个相恋了好几年的女朋友，这个女朋友还专门到工厂看望过他。”

    这个说辞，凌飞其实还是不太明白，而且他觉得很奇怪的是，冯不凡的反应看起来显然是很不满的，但是这个不满是针对谁就不知道了，只是，至少，凌飞觉得，冯不凡的不满应该不是针对陈落雁。

    突然间，凌飞觉得，陈落雁请的饭菜不怎么香了，吃着还觉得有些梗着喉咙，当下也没什么食欲，收拾好餐盘，放到不远处的回收车上，便离开了。

    凌飞不想回办公室，直接回了宿舍。

    回到寝室，凌飞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头像，心情有些复杂。

    赵海洋的话，虽然是无心，但也确实引起了他的一些想法，因为陈落雁的确长得很漂亮，看起来也挺养眼的……

    虽然凌飞已经和陈落雁互加了联系方式，但一直到下午上班之前，陈落雁也并没给凌飞发过一个信息。凌飞踩着上班的时间点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人都已经来齐了，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凌飞跟陈落雁打声招呼，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芯片资料。

    大约看了半个小时，陈落雁过来给凌飞安排了新的任务，招呼凌飞一起去工厂车间查看生产设备，美其名曰，带新人熟悉工厂的生产环节。

    但是，陈落雁也只叫上凌飞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只有自己是新人吧，凌飞心里想着。

    “这里是工厂的核心，普通的芯片，我们都可以制造，甚至我们能设计芯片。可是，我们最需要的芯片，目前工厂还没有满足这方面的生产能力，所以还是需要从海外大量定购，只有部分中低档的芯片，可以自己制造……”陈落雁带凌飞在工厂的生产车间了解了一轮，对凌飞指出了工厂目前最大的困境和难题，言辞间有些无奈，“其实我想要改变，却力不从心，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任何产品技术的进步，都离不开产业化，芯片更是一个需要团体的技术结晶。”凌飞能感受到陈落雁的无奈，应和了一句。

    “是啊，可是产业化是不容易的。”陈落雁又叹了一口气。

    凌飞闻言，不知怎的，想要成立一家公司的想法，又一次涌现出来，想了想，凌飞换了个说法：“产业化，既然不能立即实现，我们何不一点一点地扩展，我觉得，可以自己成立一家设备公司，制造沉浸式虚拟影音设备……我有信心，只要做起来，这一定成功！”

    其实，具体的做法，凌飞自己也没想好，就想着先把这个规划说出来，多少是有点像在忽悠人，没准陈落雁也会觉得他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