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师尊新收入门的弟子。”云处安恭敬行礼道。
听云处安如此说道,不由眼色一亮。
殴冶阳老爷子眼光甚高,年轻的时候自己都未曾真正拜入门下,仅仅是作为记名弟子指导一番。
可以说寻常人等,绝非能入其眼。
如今竟有人能够拜入他的门下,想必定是一位天资横溢之人。
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过云处安竟是发现这小子仅仅有锻体期的修为。
透过散发而出的无形神识感知,更是发现云处安蕴含着惊人的剑威,被其尽数敛于体内。
“此子剑道天赋竟然如此之高!锻体期就能拥有如此剑威,至少也是领悟了剑心之境...甚至...可能是剑势之境!可惜...不具灵根!但和其剑道天赋相比也无足轻重了。”
也只有这般妖孽之人才能被老爷子收为弟子吧!
李晋散发出的神识扫过,云处安倒是毫无感觉,并不得知。
这神识乃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于结丹期由人的感知升华蜕变而成,伴随着境界的提升与修炼不断强化。
不仅可用神识探知一切未知,更有甚者专门修炼神识功法,可达一念杀人于无形之境。
“不愧是老爷子收下的弟子,剑道天赋妖孽!好,好,好!英雄出少年!”
李晋口中不惜赞美之词,只不过那不怒自威的语气倒是听起来有几分别扭。
“李叔叔,这次我们过来是有要事相禀!”欧冶涵翻手从储物戒内拿出那本血衣教余孽所修习的残本功法递给李晋说道。
“我们二人在临安城外的一片树林内遭遇到了七杀组织派来的杀手截杀。其中一个杀手竟是修有血蛊体。这是我们从他尸体上发现的半本血蛊体秘籍。”
欧冶涵樱唇微启,将事情的脉络简言意骇地一概而过。
李晋听闻血衣教神情不由凝重几分,接过那半本残破不堪的秘籍初略翻了翻,便是将其攥在掌内,稍加发力,整本秘籍便是化为无数细屑飘散而落。
“血衣教余孽?无论那个杀手是偶然得来这本秘籍还是血衣教传承未断,都需彻查一番。不能再让这邪教重现世间,为祸百姓。此事还得立刻传讯将情报上报告才行。”
李晋皱起眉头说道。
“至于这临安城内的七夜组织...背后所及牵连太深,就连我也不好动手,顶多去施压一番。”
“我爷爷...可能已经去寻城内的七杀了。”欧冶涵道。
李晋听闻不由无奈地摇头笑道。
这老爷子还是这么爱护短,就和当年一样。
还记得当年可是为自己和欧冶涵的父亲擦了不少惹出来祸事的屁股。
而这七杀组织其势力之深遍布整个大陆,并非为乾元国内的独有势力。
其就像统领地下世界的暗夜王者一般存在。
更何况这七杀组织...虽说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同时也是一个情报组织。
不仅是整个国度、甚至是整片大陆的一些情报都可经由七杀组织得以知晓。
无论是对个人势力、大型宗门或是对于一国而言,七杀组织如此般通天手段的情报能力也是并不可或缺的。
因此这七杀组织的性质倒是有点让人说不清了,处于一种非黑即白,却又非白即黑的灰色地带。
“老爷子都去了,那我还有不去之理?你们二人在此随意便是,对了,我家那小妮子倒是想你的很呢。”
李晋与二人知会一身便是匆匆离去。
前脚刚走,一声空灵的声音响起,似乎已经是在外等待许久。
“涵姐姐~”
“嗯?这声音...倒是有点耳熟!”
声音入耳,云处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那声音的正主一进门,两声惊呼同时而起。
“张梦瑶?”
“云处安?”
随后更是异口同声道。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人面面相嘘。
欧冶涵更是没想到云处安竟是与张梦瑶相识。
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二女洋洋盈耳,挽臂相谈,片刻之后便是将一切挑明。
原来那张梦瑶竟是临安城城主李晋的女儿,母亲因为难产过世,城主李晋为了纪念自己的妻子,便让女儿随了母姓。
而这期间倒是让云处安无从插话,见状如此,云处安便是将意识浸入幸运抽奖系统,开启转盘,抽取完成任务的奖励。
伴随着眼前幸运抽奖转盘的缓缓停止,转盘上的指针指向了这一次云处安抽中的物件。
云处安心中对于灵根的渴望再一次破灭,不免又是小小的失望一番。
“恭喜宿主抽中‘诗词歌赋精选’。
文以载道,书以焕采!
拥有此书者将领悟诸天万界内文人大家所做诗词歌赋。”
“正在更新宿主信息...”
“宿主:云处安”
“年龄:18”
“灵根:无”
“功法:无(不入流武技功法不计于内)”
“灵石:上品灵石204块。”
“天赋:千金散去还复来、食神、剑势。”
“宝物:下品岁月残剑、诗词歌赋精选。”
云处安静坐于木凳之上,静静地看着储物戒内躺着的那本诗词歌赋精选。
伴随着已经熟悉多次那股陌生记忆的传入,他突然觉得这一瞬间他升华成为了一个才气四溢的文人。
文以载道,书以焕采。
信手拈来即可脱口成章。
虽说这个世界以武为盛。
但是除此之外,大道千万。
不妨有人以琴入圣,是为琴圣;
也不妨有人以画入圣,是为画圣;
更不妨有人以文入圣,是为文圣。
看着依旧相谈甚欢的二女,云处安凝视许久,不禁缓缓脱口而出。
“娟娟侵鬓妆痕浅。双眸相媚鸾如翦。”
二女听闻不由一愣,转身看来,脸色绯红,心中不由想道,“他...他是在说我吗?”
“好诗!”张梦瑶眼光一亮。
“我自幼博览群书,但却未尝听闻有哪位大家作出如此诗句。这是你作出的诗句吗?”
“你当然没听过,这可是诸天万界中一位名为谢绛的大文豪所作!”
云处安心理暗自嘀咕。
眼不慌,心不乱,硬是厚着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的这张老脸回道;“刚刚观你二人洋洋盈耳,心有所感,偶有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