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云处安口中暴喝一身,眼神中凶光毕露,似乎那血手上的殷红之色此时也更是浓郁了几分。如同海啸陨石落地般的威能从血手上爆发而出,阵阵气浪音浪同时迸发,空中无形无味的灵气更是在这血手的压迫之下席卷一空。
血手之拳朝着那肉山怪物的头颅落下,恍惚之间,那丑恶头颅的面容一种扭曲而动,竟然化成了于欧冶涵稍有相似的脸庞,神情极为惊恐害怕地狰狞沙哑吼道,“云处安,不...”
然而云处安并未被这脸庞所阻碍半分,反而更是万般嫌弃干呕,先不提自己那帅气逼人额脸庞被这怪物学的面目全非,就此时这欧冶涵英气的脸庞在这怪物的拟态之下竟然如此丑陋,怎能让云处安没有半点气愤之情?
那肉山怪物的话音还未说完,便是被云处安一往直前的血手之拳打碎,如同长杖击打在西瓜之上,其内的腥臭的红白之物尽数爆裂而出,洒了云处安一身的臭血。
然而失去了头颅的怪物并未如此轻易倒下,断脖之处肉芽涌动,那骇人的恢复之力运转到了极限,仅仅是云处安一个眨眼的时间便是于那肥胖的身子之上长出了一个巴掌大、难以看清、有着模糊五官的头颅。
然而那头颅只长到两个巴掌大小的时候,云处安又是一拳落下,再次将其打成一片血肉消散于空,但是极强的恢复之力再度让脖颈处的肉芽不断扭动。
见此招无法奏效,云处安暗中咬牙,从那肉芽涌动之处以血手为锋,从天而降,右上至下贯穿而入,只听“撕拉”声响起,那肉山的血肉被云处安的血肉撕扯而开,云处安整个人都进入到了这怪物的身体当中。
自封口鼻,不让那些污浊之物所侵染,云处安回首一掏便是握住了一颗坚硬的物体,仔细所感,还有阵阵跳动穿来,一拳将其捏爆,无数的血红之线从血手中扭动着身躯滋养而出,瞬间便是将这怪物的体内以血线密布。
“嘣!”
一拳从其后背轰出,硕大的血洞而现,云处安身影一滚便是从中冒出,右手的血臂之上的丝线依旧粘连着那怪物的体内,而其背后的血洞恢复的速度也是慢了几许。
似乎是能感觉到那万千血线,云处安心神一动便是有所可控,这般感觉很是神奇,感知瞬间多了无数,脑有所想,那血线便是澎涌而出,顺着那肉山怪物的经脉血管上下窜动,不断缠食着它的血肉,一脉脉豆大的鼓包从血线中吸入传入云处安的血手之中,一股难以道清的爽感从其中显现。
几息只见,那密布的血线便是将整个怪物缠绕包裹,如同一个血红色的虫卵般厚实,任它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嘶吼的叫声也越来越小,而在云处安的意识中已经有些魔怔,似乎觉得这般吸收的效率太慢,竟然是直接走上前去,用血手直接插入其内,以臂膀为管,直接吸取。
如此高大像山般的怪物在这般吸取之下仅仅坚持了十几息便是被云处安亏空,血红色的虫卵迅速干瘪,待红线褪去,涂于一地血红色的飞灰。
这怪物给云处安的血手所提供的血液能量远超那些小怪,仅仅逊于那三臂石像中所蕴含的浓度,如此般能够加强肉身的奇异血液,也难怪这怪物竟然有如此强横的肉身实力了。
冷风吹过,弥漫四周的大雾渐渐退去,云处安被这冷风拂面,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脑袋也是清醒了几分。
这才回想过来刚才他竟然用这血手将那些怪物的污血尽数吸收,一股反胃呕吐的念头瞬间涌上,由于辟谷已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其呕吐而出,云处安只得干呕了好一阵方才停歇。
看向那红光渐渐淡去,直至与一般手臂无二的血手,凝神定气,内视而看,那活络于右臂中的血液浓厚不少,力量也是强了许多,微微皱眉说道。
“即使是我也无法抵挡这血液带来的魔念...方才杀上兴头,竟然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如此怪异...不过这什么仙魔之血倒是和我成为了一个共生的状态,对同类血液带有执念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极为强力的肉身之力,虽然和我体内的灵气互斥,但也没有任何排异作用,倒是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甩了甩头,看向周围已经消散的迷雾,云处安在这白雾中不断探寻已经不知到达了何处地界,如今依旧身处这诡异的琅琊宗古迹里,仍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为妙。
打眼而观,此时的云处安似乎是在一个大殿之中,其内虽是依旧金碧辉煌之色浮现,但经过了万年的光阴,难免要暗淡不少,一步踏出,更是将地面踏出连串脚印,这地上的尘土更是不知埋藏了多少年。
这大殿上方悬空而立一颗硕大的明珠,其光辉早已暗淡不少,却依旧散发着自己残余的明辉,而那残垣断壁的破败景象四处皆是,案几、摆件、屏风、书卷等物更是东倒西歪破碎不堪,云处安从地上想要捡起一本早已泛黄了的书卷而观,哪成想手刚刚触碰,那书卷便是化为飞灰从指剑散去。
无独有偶,这些早已成列万年的物件,除了那些材料特殊的制品,早已难抵这万年岁月的侵蚀,在云处安外力的作用下瞬间便是烟消云散,云处安小心翼翼地在这大殿中不断探查,想要寻取一些有用的物件。
在毁坏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古物之后,总算是寻取到了一些有用的物件。
首先是些许残破的古碑,其上的字痕全是由剑招所刻,即使是万年过后,也仍有淡淡的剑意浮现。
这古碑之上以古时的字体记录,几个字还好,但是长篇大论而来,倒是让云处安读起来很是吃力,而且古碑上诸多地方都早已残破缺失,勉强拼凑之下倒是看出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