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处安?那个写出了《月下独酌》的作者?原来是如此欺世盗名之辈!枉我当时对此诗文喜爱不已,如今看来都是狗屁!”
“这临安第一才子名不副实!有眼无珠!竟然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我灵泉宗的仙师!”
“我呸!灵泉宗的仙师们如此鞠躬尽瘁,你不写些佳句文章赞扬一下也到罢了,竟然在这里血口喷人,百般诽谤仙师,难道我乾元国的文人都像你如此低劣不堪吗!难怪除了《月下独酌》之后再无佳句!”
当时云处安吟诵的《月下独酌》异象浩大,如此诗文佳句更是广泛传播,世人争相传抄,更是直接导致了往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宣纸价格上涨,因此临安第一才子的美名也是有些家喻户晓了。
而在灵泉宗朱仙师的有心提点之下,无数的民愤更是激昂荡漾,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朝着云处安,这欺辱灵泉宗仙师的临安第一才子进行铺天盖地的诽谤谩骂。
看着周围这些无知民众群起而攻之的样子,朱罗嘴角阴线一笑,心中暗自嘲笑不断“小子,就算你后来发迹成为是什么临安第一才子又如何,就算你侥幸突破了锻体境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对这么多民众出手不成?要知道,这些愚民的舆论可是一个很好的武器呢!”
这些无知民众轻而易举地就被这朱罗煽动情绪是云处安没想到的,但无论如何,这些民众都是受骗的无辜者,即使再诽谤谩骂自己,也不能随手屠戮。
虽说云处安如今踏入天罗剑宗之后脾气心性好了不少,但面对朱罗如此不要脸之人,岂能忍受心中的那股子怒火,慢慢踩踏步子于前,口中振振有词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灵泉宗这等弱小宗门早就被妖兽大军覆灭,你们几人只是侥幸苟活于此之人吧。身上衣冠整洁,毫无半点战场退下之色,怎么你们是去城前看戏助威的?
百姓遭难于此,不断迁徙汇聚而来,家产难带,仓皇之中只能带着些许贴身的细软之物,是他们最后的财物,你们几人竟然如此不要脸面,假借施恩,骗取这些金银之物,我问你们,你们修的是什么仙?你们的良知,都被狗吃了吗?”
云处安字字加重,每向前一步,身上的气势更是加重一分,直朝着这几个灵泉宗之人而去,如此气势压迫之下,朱罗几人都是几个欺软怕硬的歪瓜裂枣,哪能抵抗,瞬息之间便是腿脚抖颤,冷汗直流,更欲被其压迫地双膝跪地。
云处安刚想开口继续发问,却看那朱罗的眼神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神光流转,嘴中不断喊道:“啊,王,王哥!是我啊!这边有个无礼之徒在污蔑王哥你的兄弟我,还请王哥将此人拿下!”
“是啊!大人,此人一直在污蔑灵泉宗的仙师,想要晃荡民心,其心可诛!”
“还望大人将此子捉拿归案!”
“嗯?”云处安皱眉,回头一望,几个穿着乾元城巡逻队服装之人驱赶着挡路的民众而来,那为首被称为王哥之人更是嘴中说个不停:“哪来的黄口小儿,竟然敢欺辱灵泉宗的仙师?怎么,这是要造反不成?他们在外面为你们挡风遮雨,抵御妖兽的侵扰,小子你就是这么做的吗?”
云处安目光一扫,这人倒是有些境界,实打实的筑基中期,远比这外强中干而动灵泉宗一行人厉害多了,但在云处安的眼中还不够看,而且这人和朱罗的眼神四下交流,云处安哪能不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之人,趁此国难想要发一笔横财享福。
“哼,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吧!”那人一挥手,身后几个巡逻队之人便是几步踏出,手按腰刀,若是云处安稍有异动便是随时准备拔出,另一只手则是成爪,一人一边抓向了云处安的肩膀之处,但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将撼动云处安一分一丝的身形,如同抓在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山之上,沉重无比。
云处安冷哼一身,仅仅一个气势便是将这两人震退于地,巨大力道传来,体内顷刻间翻江倒海,久久不得起身,于地不断翻转扭捏。
“哟,还是个练家子,那还是我让小爷我来回回你吧!”王哥眼色一动,虽说无法感知出云处安的具体境界,但是从刚刚那一瞬即过的气息而言,撑死知道凝气巅峰之境,在自己的筑基中期面前绝对不堪一击。
因而如此自信,甚至连腰间长刀都不曾拔出,一个闪身便是到了云处安的背后,暗中捏出可以分筋错骨的武技,捏向了云处安的肩膀。
“小子...可别怪为..!”那王哥的手爪刚刚触碰到云处安的肩膀,便是发觉不妙,此人到底是什么境界,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筑基中期的修为都无法捏动此人的皮骨,莫非是铜铁浇筑的不成?
瞬息之间,云处安暴起而动,轻易便是将此人反擒,如同铁钳般的单手捏在肩膀之上,缓缓提起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云处安仅仅是食指和大拇指稍稍用力,便听到“噼里啪啦”的筋骨崩坏的声音传来,随后本来宽厚无比的肩膀便是直接被捏到变形,然后一个不断流淌出鲜血的血洞洞穿而出,随后便是如同丢弃垃圾一般随意扔在地面。
“啊!”惨叫之声不断传来,王哥的身子跌落于地,捂着自己的肩膀恶狠狠地看着云处安。
更有不少民众看到如此血腥一幕心中一慌,不断地推搡着向后拥挤而去,霎时间,云处安周围相当大的一块地方都被空了出来,徒留躺在地上的三人,而巡逻队剩下的人见此事不妙,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事情了,赶忙摸后而去,禀报上级。
不是说是什么临安第一才子,一个只会写诗的文人吗?
怎么能随手捏穿官家大人的肩膀,天呐,我们刚才竟然对这种人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