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嘛。”因为被拍桌子吓了一跳,有位从后方经过的男子忍不住低声咒骂。但这声咒骂,还是被心情恶劣的潘听去了。
潘忽然转身伸手向他揪去。这人也算反应奇快,看见手来,抽身欲躲,哪知明明认为可以躲过去的手,还是被对方一把牢牢给抓住了。潘提着他胸口轻薄的铠甲,随手摔在地上,再用鞋底踩在他脸上使劲磨擦:“老子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狗屎,用你的脸擦擦。”
男子被揩了一脸绿黄色的泥淖,满鼻恶臭,又挣脱不开,一边哀嚎一边作呕。潘抬起踢在他腰上,男子猛撞在酒馆入口台阶上,登时一口鲜红的血喷出来,身体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说不出话。
“擦完了屎,给我滚出去!”潘准备再补一脚,突然门外飞刺进来一把红色宝剑,砰的挡下了潘的脚踢,宝剑被踢出门外,被门口横出来的一只手接住。
门外传来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他是我的人,给我个面子,放他一命。”一个八百多斤的胖女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托着长烟斗,脚踩恨天高,头戴灰色蕾丝帽,满身珠光宝气,脸上扑的香粉都要把褶皱填平了,肥唇厚耳,左鼻翼一颗紫色的大肉瘤更是吓人。
蜷在地上的男子痛苦的喊着:“夫人,夫人……”
满脸横肉的潘极为不悦,横声道:“你是什么鬼东西?”
“我是白夫人。”
“我管你是白夫人,黑夫人。丑八怪,给老子滚远点!”
白夫人身边穿一身血红战甲的男人背着双剑,冲入酒馆一拳打进来潘。潘提拳便打,双拳对击,一身血甲的男子被潘裸拳震退。
潘甩了甩手对门名血甲男道:“有点实力。”这一动手,身上绷带下的血浸得更红了。
酒馆内早已响起小小的沸腾声:“提红龙骑,他的拳头没打赢这个大个子!”
土司熊见状,过来打圆场道:“我兄弟喝了酒,脾气不好,让你的人注意点。走了,潘。”
“等等。”白夫人示意身后管家送来一张名片,她亲自接手递过来道:“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这里找我。”
潘接过名片扔在地上,又在上面吐了口痰,大摇大晃走出了酒馆门。
土司熊对着地下的男子冷冷道:“没有实力,别找刺激。”跟着出了门去。
酒保匆匆忙忙从后面追上来,正要喊还没付钱,刚张开嘴,一把金币砸在他脸上,疼得他后把面的话咽回去了。
……
红爵的宝物小屋正要关门,疾风来了。
“你这家伙,就不能早点或者晚点?我正要去喝一杯呢,一起去吗?”
“那事你有消息了吗?”疾风不让他关门,拦着他道:“有消息就说,没消息我就走了。”
红爵给自己喷了喷香水,说:“当然,我的乞丐情报网一直很好用。在外地某城,确实有人见过一个带透墨索斯恶狐做宠物的男人,这人带着一套墨蓝色盔甲,有一把很长的长刀。外型大概是这样……”他描述了一番。
疾风立马道:“对对,就是这人。”
红爵说:“他在酒店入住时留下过名字,叫西利欧。更多的信息正在查证,目前就知道这些。”
疾风默念着这个名字:“西利欧,奶奶的,F**K!破坏我收伏苍夜的家伙,下次看到你,一定叫你知道爷爷的厉害!”扔下一包钱币转身走了。
……
潘得知了土司熊探寻沙神殿的打算,同时到了飞空艇的空港。爱莉丝再一次看到潘师父,十分兴奋,叽叽喳喳跟他说着话。甲板上,隔着通往舱室的中央走廊看到了舱内的冰稚邪,冰稚邪也看见了他。
“哼,你的样子变得我有点认不出你了。”潘说。
此时的冰稚邪手中怀抱着一本厚厚的红皮书,模样早已蜕去了曾经的稚气,更添几分英气,剑眉星目回头一瞥,在这昏昏的夜,舱室的灯,恰如古老船只上一幅绝美的画卷。仅管他还很年轻,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成熟与稳重,随意的一回头更带着十分的迷人。
冰稚邪微微淡笑,虽然他们仅仅只见过两次面,对彼此却不陌生,或许有很大程度是爱莉丝的原因吧。
酒意微薰的潘十分不爽:“沙神殿的旅途我也要参与一份,你对我宝贝徒弟的照顾很不用心,差点让人给害了!”
冰稚邪抬手间,一条冰龙吟飞去。潘伸手将飞来的冰龙捏碎。冰稚邪平平说了一句:“就这么说定了。”
潘微微皱眉:“这家伙给人的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喂,我的好徒弟?爱莉丝……”
爱莉丝痴痴地看着舱室冰稚邪离去的身影,眼眸发亮,呼吸声都变得明显了,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潘抓了抓头,对土司熊说:“老熊,找个人咱们接着喝酒吧。对了,那个沙克罕我还想见一见呢。”
酒是五个人一起喝的,就在空港的沙土地上,就着烤肉和水果。疾风、潘、土司熊、沙克罕和冰稚邪,五个名声传及大陆的人,喝着不同度数的酒,聊着各自不同的故事。少言寡语的冰稚邪更多只是听客,疾风、潘、土司熊三个聊得最是热闹,沙克罕很快也被感染,加入热烈的交流中。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曾经认识,有时只需要两句话,一杯酒,就能结下一份友谊。
看着篝火前快乐聊天的五个人,靠在飞空艇护拦上的爱莉丝眼里闪动着光。在刚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个瞬间,那么平常的一个微笑,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早已见过许多次的却被猛然扣中了心扉……
这本不该是一个诱动她心魂的场合啊,或许旁观会有更细腻的体会。也许情窦花开就是这样突然,将曾经朦胧情愫毫无道理、不分场合的照进内心,一瞬间让所有对他的感情都填满内心。
她知道自己这一刻已经深深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