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爱莉丝问:“我想知道二十七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酒鬼从桌上拿了一枚金币道:“二十七年前这里没发生过什么事,那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小村子,最大的事就是哪家的孩子掉井里了,哪家老婆又跟别人偷情了。”
“那附近呢,附近城市有没有发生什么?”
“那发生的事情有不少,但跟卢尔卡夫爵士有关的没有,因为那时候卢尔卡夫爵士根本还没到西砂来。你还想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酒鬼又拿了一枚金币。
爱莉丝道:“你是说卢尔卡夫爵士不是本地人,他是从外地来的?”
“是。”酒鬼在金币中又摸走一枚。
爱莉丝又问道:“爵士他来西砂之前发生的事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西砂的?”
“我想想。”酒鬼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圣园7388年,没错就是那一年。我还记得那年他刚来西砂,打算在这里定居,还雇了我为他新建的房屋粉刷,那时候他的家可没有现在这么大。”
“7388年,那就是二十六年前。”爱莉丝喃喃道:“二十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二十六年前卢尔卡夫就到西砂来定居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酒鬼巴巴的看着金币,只盼着她能多提一点问题。
爱莉丝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但此时只想着卢尔卡夫.科波钦这件事,便道:“不着急,晚一点我再来找你,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她拿出一袋钱对酒保道:“酒保,这些钱寄在你这里,这位老先生今天所有的花费都记在我这儿,我一会儿还会再来。”
酒鬼一听就乐了:“姑娘你真是好人。好人会有好运的,我在这里等着你啦。”
离开酒馆后,爱莉丝径直跑到了市政厅,她找到副市长班杰拉道:“我想再调阅一下档案,是人事档案可不可以?”
科波钦是贵族有爵位在身,西砂市又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这里当然有他的档案记录。档案室里。爱莉丝翻阅着科波钦的生平记档,从他出生到他一手创建西砂市,以及他获国王赐予的爵士爵位都有记录。
“这些应该是科波钦全部的人事记档了,从这里面看从他出生到他封爵,所有较重要的事情都一一做了记录,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里却没有和二十七年前有关的事情。”爱莉丝暗道:“这可奇怪了。二十七年前在科波钦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这里却没有记录……”她心中忽然一动:“难道……”
她赶紧再次翻阅起科波钦的档案,又找了几份做了比对。“果然是这样,那这么看来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发生在扎利巴国内,而是一起国外事件,或者是国际事件。二十七年前发生在国外的事情,二十七年前……”爱莉丝仔细搜寻着脑中的记忆。搜寻着7387年发生在国际上的大事件。必竟她年龄太轻了,对世界上过去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得太少,实在找不到什么有印象的事。而这里只是个地方档案室,一般不会记录国外发生的事情,只有国家档案馆里才有可能会记录。
“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查清楚二十七年前发生的事呢?”
……
酒馆外,一条无人的巷道里,喝得半醉的漆匠酒鬼正在跟一个头缠白巾,纱巾蒙面的人交谈。
“说了。不过只说了一半。她说晚一点再来问我。”酒鬼说。
蒙面人道:“记住你说的这些事情就是你知道的,没有任何人告诉过你,如果你敢向其他人泄露我的存在……”
“那我就死。”酒鬼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接了下来。
蒙面人点点头:“很好,你是个聪明人,这是给你的。”一包钱扔在了酒鬼手中。酒鬼收起钱,立刻离开了巷子。
……
从人事档案馆里出来,爱莉丝先是来到了酒馆向酒鬼问了更多的问题。从而她还得到了另外一个信息,二十六年前不单是卢尔卡夫.波科钦来到西砂的,卢尔卡夫.卡利德市长也是同年从外地来到这里的。那么爱莉丝就得到了一个可以猜想的空间,那就是如果当年科波钦和卡利德是因为同一件事情才从外地来到西砂定居。那么卡利德被杀很可能不是因为科波钦的关系被连累。如果这个假设可以成立的话,那凶手杀人的动机就不是单纯的谋杀科波钦,而是针对当年的某件事而展开的杀人计划。
爱莉丝暗道:“现在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二十七年前那件事上了,如果能弄清楚二十七年前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时治安所的官员匆匆往庄园方向跑,爱莉丝叫住了一个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原来是爵士的第四位妻子蕾可失踪了。
发现蕾可失蹿的是爵士的管家伊沃,他告诉众人夫人和她的女仆已经两天不见了,一开始她还以为夫人带着仆人娜莎去庄园外玩了,可是一直到昨天夜里都没回来,这才让他急了。他当时也不敢把这件事报告主人,只能带着庄园里的下人四处搜索,可庄园内外找了一夜都没发现,这才向主人科波钦汇报了此事,并报了案。
接到报案后,宾克斯自然是发动所有能动用的人物全城搜索,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仍没找到。到了傍晚,副市长班杰拉听到这件事也赶来了,随同的还有纳维缇和萨塞尼尔。
爵士的妻子失踪,这件事极为严重,班杰拉道:“这件事会不会又是那个杀人凶手干的?”
“那夫人她可能就危险了。”艾普西林说:“不过现在还没看到尸体,一切还不能确定。如果真是那个假尼西姆,或许他将夫人绑为人质也有可能。”
“如果抓为人质那就会提出条件,再等等吧。”班杰拉说。
科波钦点点头:“嗯,只有这样了。”
……
深夜,庄园后院的密室里,严刑的拷打层层加诸在娜莎身上,可怜的娜莎早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只剩最后一口气还在那吊着。
科波钦进来时,伊沃停下了手中的刑具。
“怎么样了?”这是科波钦问的。
伊沃摇了摇头:“所有的酷刑都用过了,她就是不肯说。”
“不说那就再打。”看到这样的惨景,科波钦脸上毫无怜悯之情,有的只有冷酷和残忍。
伊沃道:“主人,再打下去她就要死了。”
“她……她宁死都不肯说吗?”
伊沃没有回答。
“可恶!这些该死的苏德米特余孽,竟然这么难对付,我躲到这里二十多年了,他们还是找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伊沃问。
科波钦怒道:“既然她想死那就让她死吧!”
“这……主人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伊沃道:“他们还有同伙没有找到,要是把她杀了,那以夫人蕾可的倔强就更不会说了。”
科波钦想想,也只能压下怒火道:“那就先把她救活,再慢慢折磨她。这世界上折磨人的方法有的事,我就不信她不开口!”
与此同时,一伙神秘的黑衣蒙面人来到了庄园外,他们纵身跳入高院,向庄园深入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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