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谛见方巫山如此凶狠,不由得眼睛一眯,然后朝着方巫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冷哼一声:“方大人,那就让老夫去会会大人的手段把。”说完朱谛又看向了方巫山。
方巫山却是摇了摇头道:“朱堡主,今天你我二人还犯不着动手。”朱谛眉头一皱,这时候在朱谛身后又窜出一个人影,对着方巫山发出一声怒喝。
所有人都朝着这个人看去,原来是朱谛手下的霹雳火秦阳,这秦阳身长八尺,面如黑炭,凶神恶煞一般,就这么冷冷的盯着方巫山,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秦阳眉头一皱,然后拿出一柄紫金锤,一指方巫山:“兀那小子,可敢吃爷爷一锤!”方巫山见秦阳如此小瞧自己,不由得也是一声冷哼:“左旗铁塔门神秦阳,想不到如今也在朱阁主的门下当一个小卒。”
“方大人用不着如此捧杀我,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秦明说着一抡紫金锤,朝着他就打了过去,方巫山也不见紧张,身子一动然后整个人朝着秦明撞了过去。
轰的一声,秦明被撞出去几丈远来,秦明没想到方巫山居然这么厉害,一下子站不起来,方巫山欺身向前,不等秦明反应,直接一把打在他的紫檀穴上,秦明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散了功力,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方巫山不等秦明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直接像提死狗一样,把秦明提了起来,紧接着伸出双指,如灵蛇一般直取秦明的双眼,“啊,啊,啊!”秦明痛苦的呻吟了起来,方巫山的双指在他的眼球旁边插了进去,然后顺着眼球往上面一剜,手指在眼球上一滑,将两个眼珠子带着血丝的就这么抠了出来。
莫道见两个眼珠子就这么在方巫山的手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方巫山未免也太过凶残了,方巫山也不管手上的秦明如何痛苦的叫着,拿着两个血淋林的眼珠子,在那里冷冷的笑着,脸上也是一副阴冷的模样。
现在的秦明,脸上多了两个阴森森的血窟窿,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方巫山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把两个眼珠子丢到那个似人非人的家伙面前,然后喝到:“猴三,赏你的。”
猴三呜咽了一声,眼睛放光的把那两个眼珠子抓了起来,然后一把放到口中,眼珠子的香气与血腥味让他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他轻轻的咀嚼着秦明的眼珠子,如同在咀嚼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那种清凉的感觉,让猴三一阵舒爽。
紧接着方巫山又捏住秦明的嘴巴,然后一把拽出他的舌头,在秦明嗷嚎大叫的时候,他又一把打在秦明的下巴上,咔嚓一声,可能也没有声音,秦明的舌头就被他自己给咬断了。
一截红彤彤带着血丝的肉条,就跌落在地上,猴三眼睛一亮,直接扑了过去,将那截舌头塞进了嘴里,大口的咀嚼了起来,舌头在他的嘴里如同美味的腊肉一般。
而猴三的样子已经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朱谛也是眉头一皱,然后说道:“方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就算了吧。”“朱阁主,那你这是同意让姑娘嫁给我们王子了?”
“方大人,你这未免有些过分了,拿官府的威风,来强抢民女,这有点不合规矩吧。”“规矩?哼,我告诉你,宫廷就是最大的规矩,你如果不答应,我们就发兵踏平你们剑堡,不仅如此,剑堡中人,一概难逃一死。”方巫山露出了真实面孔。
此言一出,四下里一片哗然,“这,这是官逼,民反啊,官逼,民反啊!”朱谛脸色一变,忍不住连连说道,“朱阁主,你这还要造反不成?”方巫山露出一抹冷笑。
官逼,民反?哼,这是皇帝的意思,剑堡声明在外,朱谛剑帝之名也是人尽皆知,这皇帝怎么可能让他一家独大,所以方巫山虽然明面是为王子提亲,实则暗中接了皇帝的命令,为皇帝想办法除掉朱谛。
“方巫山,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今天你们所以宫中之人,一个都别想走了,等把你们解决了,我们就起兵造反,让皇帝老儿也知道我们江湖人的厉害,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孟素站起身来说道。
“没错,你们朝廷对于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顾,只知道增加赋税,现在还想用朝廷的威名来逼迫一个弱女子与你们什么破王子成亲,简直就是欺负我们无人,不仅如此,朝廷官员各个贪腐受贿,昏聩无能,此时不推翻你们的统治,还百姓一个公道,还待何时?”莫道也是站起身来道。
这时候,一个身材较矮的东野剑手忍不住了,慢慢地由座上站起来,操着流利的汉语道:“在下想在少堡主剑下讨教几手高招。”
方巫山轻轻一笑道:“好极了!村井先生乃扶桑无影流高手,朱少堡主为中原剑术名家,既然想要留住我们不妨先与村井先生一战。”说完他就抽身退到一边去了。
朱百杰望望对手,又望望父亲,朱谛轻轻一叹道:“事已至此,你尽力而为吧!”村井慢慢地走到厅中央,朝朱百杰一拱手道:“少堡主请赐招!”
朱百杰回了他一礼,但见他两手交叉胸前,一先一后,微握半拳,竟像是要用空手对敌的样子,不禁神色一动,刚想开口。
方巫山已抢先道:“村井先生的无影流剑法,讲究是一个快字,快得无可捉摸,因此少堡主尽管出招好了,村井先生到开始还击时,才会拔剑!”
村井点点头,傲然地道:“不错,而且无影流剑法还有一个特点,出剑的方法虽千变万化,动手之间,只有一招便决生死,少堡主出手之时,千万不可存着点到为止的心念。”
村井正色道:“这是势所必然的事,无影流剑手之佩剑,俱为掌门人所赐,受剑之时,立有诫言,不见血剑不归鞘。”朱百杰立刻打断他的话头道:“先生这话似乎太夸大了一点,假如我既不想杀死先生,也不被先生所杀呢?”
村井哈哈大笑道:“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在下学剑至今,历时三十余载,共比过十次剑,从无一次落空过。”朱百杰一怔道:“三十多年中,先生只比过十次剑,这似乎是太少了一点吧?”
村井傲然地道:“无影流乃扶桑最负盛名之剑派,可是敝派人数最少,全派除掌门人外,就只有九名弟子,以寥寥十人,能在数万名剑手中,坐享盛名,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影流剑手在比剑时的规格极严,不是成名的高手不比,不到对方够一杀的条件时不出剑,所以在下连杀十人,已经是最多的。” 朱百杰想了一下道:“假如一个庸手对你拔出剑来要求你决斗时,你是比也不比?”村井怫然道:“自然不比。”朱百杰道:“假如他追着要杀死你呢?”村井怔了一怔才道:“这情形在敝国绝不会发生,无影流门下剑士都有着特别的标志,寻常武士见到那标志就躲得远远的,谁还不怕死敢上来惹麻烦。”
朱百杰又问道:“那先生剑下所杀的十人都是名重一时的高手了?”村井傲然笑道:“不错!那十人在扶桑都是很有名望的高手,可是他们在无影流的神奇剑法下,一招授首。”
朱百杰顿了一顿,举剑在手,好像在思索该如何进攻。朱谛却突然道:“百杰等一下!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村井先生一番,你先退下来。”
朱百杰应声退后。村井莫明其妙地道:“堡主有什么话要问的?”朱谛不动声色地道:“听先生刚才的口气,好像先生愿意与小儿对手,还是看得起小儿?”
村井点点头道:“不错!少堡主的剑艺尚堪一匹。”朱谛又道:“要是一个比小儿差的对手呢?”村井断然地道:“在下无此雅兴奉陪。”朱谛微微一笑道:“那我想看看先生如何应付这件事!纪五!你进来。”
纪有德应声人厅恭身道:“堡主有何吩咐?”朱谛含笑指着村井道:“你去向村井先生讨教几招,村井先生是扶桑名家,剑艺十分高超,你只要能挡过他一招,便算是胜了。”
村井悖然大怒道:“堡主!这是什么意思?”朱谛将脸一沉道:“剑堡在中华武林圈中,盛名无出其右者,阁下不过在弹丸小国中有点成就,居然敢到此地来卖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实学,纪五,拔剑攻上去!不必顾忌我不准杀人的规诫,三招之内,你无法使得对方亮出武器,你就不必再留在此地了。”
末后一句话声色俱厉,纪有德不敢违抗,身挺向前,撤出长剑拦腰削去,村井闪身躲过了,厉声大叫道:“方大人你赶快制止这个家伙,我不能忍受这种侮辱。”
方巫山却幸灾乐祸地笑笑道:“村井先生,剑帝麾下家臣也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你要是不通过这一场,恐怕无法引起他们赐教的兴趣。”他的话没有说完,纪有德已劈出第二剑,这次速度奇疾,根本不容对方有闪避的机会。
可是村井的身法尤其奇特,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一晃,居然又脱出了剑锋的威力之外。纪有德似乎也有点无法相信,肃容沉腔,正准备第三次的进攻,村井的手已按上剑把沉声道:“好剑法,剑帝门下无虚士,假如第三剑能再进一层境界,就够得上我回招的资格了。”
纪有德不明白他所谓的资格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回答道:“好极了!我从来不知东野剑法有何精妙,这下子倒要好好领教一番。说着振腕,一抖剑花正想作第三次的进攻,斜里突然飞来一团青影,直扑他的门面。
纪有德吃了一惊,顾不得发招攻敌,挺出长剑去格架那团青影,剑光一绞,洒落一片碎瓷与水花。
原来那是一杯茶,被他连杯劈得粉碎。同时孟素愤然起立喝道:“纪大侠,请住手。”纪有德听他一叫,才明白那杯茶是他掷过来的,不禁含怒道:“孟素!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