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南武馆。
“破绽百出,速度不快就算了,就这点力量,你没吃饭吗?”陈魁抓住郑伟基的左手手臂,说道。
距离西洋拳王争霸赛还有不到一周时间,在曹瑞的争取下,香港的部分武术门派获得了在拳赛空档,上台表演武术的机会,震南拳馆自然不可能落下,陈魁正带着一帮师弟排练,休息之余,便切磋一番。
“喝!”郑伟基暴喝一声,一个转身,右手一记勾拳,看起来气势十足,直取陈魁的胸口。
嘭。
打到倒是打到了,不过打到的并非陈魁的胸口,而是陈魁挡在胸前的左手手掌,没等郑伟基变招,陈魁就抓住他的拳头,身形一扭,随手一甩,将郑伟基整个人给甩了出去,只是陈魁用了巧劲,郑伟基看似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实际上毫发无损。
“洪拳,是以声发力,以声催力,不是吃饱撑没事干,随便乱喊。”陈魁看着郑伟基说道。
“嘿嘿。”郑伟基站起身来,挠了挠后脑勺,只是傻笑了两声,陈魁的那些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们早就习惯了大师兄陈魁轻微毒舌的属性,这都是常规操作。
至于以声发力,太过高级,他们也听不懂,至于实践,那更是无从说起。
陈魁对此,只能是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洪震南的事业做得很成功,作为丈夫也非常成功,三婶没事就怀孕,生活幸福啊!
但是作为震南武馆的馆主,洪震南无疑是失败的,除了陈魁之外,洪震南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徒弟,如果不是陈魁夺舍,按照原陈魁的个性,根本不会练武,洪震南的洪拳,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郑伟基,是香港光复之后,洪震南的第一批弟子,拜师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洪拳却学得不怎么样,在电影中,他甚至在单对单的情况下,打不赢学咏春没多久的黄粱。
丢脸。
“洪拳,以声发力,是要将胸中的气与劲力结合起来,目的是为了发出更大的力量。”
“喝!”
咔嚓。
陈魁一声暴喝,左手落下,劈砍在木人桩的一条胳膊上,木制的胳膊直接被陈魁劈断。
“不是用来壮胆的。”陈魁说道。
“大师兄好厉害!”看到陈魁的杰作,众人惊叹道,他们都用过木人桩,可是知道木人桩胳膊的坚硬程度,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地被陈魁劈断,这一下要是落在人的身上。
想想就不寒而栗。
“……”
对于这群丝毫没到关注重点的师弟们,陈魁也是颇为无奈,但是被他们这样吹捧着,倒也是挺爽的。
“师兄,我有一个困惑。”郑伟基问道。
“说。”
“为什么刚才师兄能那么轻松地抓住我的手,可是我却抓不住呢。”郑伟基问道。
说着,郑伟基还给陈魁作了一番演示,另外一人用退攻击他,郑伟基伸手去抓,只是却晚了一步,对方的腿完成了攻击和收回两个动作。
“是因为我的动作太慢了,所以抓不住吗?”郑伟基问道。
“当然不是。”陈魁摇摇头,说道:“是因为你的功夫还练得不到家。”
“练得不到家?”众人一脸迷糊。
“对。”陈魁点点头,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对方一拳打向你,你需要先用你的眼睛看到,然后眼睛将信号传递给你的大脑,大脑做出反应,最后再将反应传递给你的四肢,这样等你的手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自然就抓不住。”
陈魁说着走到日历面前,撕下一角,将纸悬空拿着,对郑伟基说道:“用你的食指和拇指,在我放开的时候,抓住它。”
“嗯。”
郑伟基很认真,集中精神,在陈魁松手的时候,就立即合拢双指,想要抓住纸片,但是尝试了好几次,每次他都晚了一步,双指合拢之前,纸张就已经从两指之间穿过去了。
“不是你抓不住,而是你的反应速度太慢了,为什么平日里需要辛辛苦苦地练习那些枯燥的路数,目的就是要做到自然反应,一旦面对情况,身体就可以下意识的出招,而不是通过大脑。”
“在打架的时候,是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你思考的,所有的攻守,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陈魁说道。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前世,那么多所谓的“武林高手”切磋,到了最后都变成了抡王八拳的原因,因为在打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你想所谓的套路,这些高手,演练套路还行,想要将套路灵活应用,那就很难了,因为他们没有大量时间的演练。
那些擂台上真正的选手,只要是正规比赛,哪一个不是平时千锤百炼的远动员,哪一个不是每天至少锻炼六七个小时的强人,你攻击一个拳击手,对方就会下意识一记摆拳或者勾拳,直接将你撂倒。
以陈魁为例,即便是现在,哪怕是不将冥想的时间也计算在内,陈魁每天练功的时间也都不少于五个小时,通常都会在六个小时以上,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还会更多,之前陈魁专心练功那段时间,每天练功的时间,就要超过十六个小时,非常疯狂。
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才让陈魁在四五年之内,有了现在这一番成就。
当然,天书的作用也不可忽视,一方面,天书的提醒,让陈魁的训练更有效果,减少了无用功;另一方面,天书带来的恢复能力,让陈魁可以经受如此高强度的训练。
功夫,一横一竖,都是一拳一腿,一招一式,慢慢练出来的。
半点也抄不了近道。
“好了,大家再一起将洪拳套路打一遍,这次的拳王争霸赛,观众超过五千,还有很多鬼佬在看,我们震南武馆,作为香港武术、中华武术的牌面,千万不能掉链子,一定要打出气势来,都明白了吗!”陈魁面朝着众人,说道。
“是!”
“洪拳虎形,开桩。”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