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胡思乱想之时,小寒的声音已从后院传过来了:“大王,想显摆就进来吧!嘿嘿,我们拿雪儿、心儿跟西施丫头比,哈哈!”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得令西施的心卜通乱跳了!
她不觉想起来那日的事情!
她十五岁了,已到了及笄之年了,可以婚嫁了!
主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事实上,自从两年前主人瞧见她,就想纳她为妾室了!可她母亲说孩子太小,承受不了主人的厚爱,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得知她已到了可以婚嫁之年了,主人就来了!送了很多礼物,一见面,就说要娶她,几乎不容她们拒绝,身后带着几条大汉!
正在这里,他们出现了,随后,就替她们打发了主人,以及,他的那些恶犬,保全了她的清白!
从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了他!可,他却说她不是他的,竟然拒绝了!
这会儿,她才明白了:原来,自己注定就是吴王夫差的女人!难道,真是天注定?
想到这里,她就苦涩一笑,再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后院,夫差竟先向他行礼了,随后笑了:“师父,这是西施,越国今天进献的女子!哈哈,我瞧她的模样还可以,几乎不在几位师母之下了,不知道,师父瞧得上眼吗?如果师父想要,夫差愿意进献给师父!”
闻言,那范蠡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上了:怎么办?如果眼前此人笑纳了,一切,不就白费了?
他的脸一下就白了!却立刻就看到了那边几双冷冰冰的眼睛!
尤其,最中间的那个女子,她的眼睛几乎就是刀子了,像在剜他的心了!
只一眼,范蠡就忍不住跪倒在地了!
小寒笑了:“太平,看来,所有的男人都应该跪在你的面前,哈哈,爽快,我妹妹的魅力就是大!”
“公主殿下当然威武了,好了,你小子起来吧!给我们殿下行礼,你吃不了亏!西施妹妹,你安坐!大王,你也请坐吧!嘿嘿,我们的酒菜嘛,马上就上!伍大人,你也请安坐,哈哈!至于你,可以站,也可以坐,像你这样的跳梁小丑,我们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哈哈!”林雪梅冷笑了。
范蠡这才敢起来,看了她一眼,又惊呆了: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比之西施只怕也要胜三分了!这美人计还玩得下去吗?
他的脸又不爽快了,见小寒倒是一脸笑容,心才稍稍安稳了一些,赶紧问了:“不知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大王也要如此敬重于你?”
“你小子听好了,这是我哥哥!哈哈,他是我们晋国的上将军,我嘛,就是晋国的太平公主了!至于我的几个保镖,你就别打听了!嘿嘿,你这小子最狡诈,大王,你可别便宜他,这小子需要随时敲打的!”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像故意整治范蠡似的!
吴王夫差这才满意了,笑了:“这小子倒是规矩得很,今天给我们进献了很多东西,还有美人!我瞧他似乎没有恶意啊,公主师母,放过他如何?”
他看出来了,太平公主一点也不喜欢这小子,为什么?
无所谓,好了!你坐吧,在我们面前谁敢耍花枪,死路一条!范蠡,你那两个高人在我们面前也是小菜一碟,哈哈!可惜,我哥哥说西施丫头的体质不好,所以,他无法享受,大王,便宜你了!
太平公主说完,已靠在小寒怀里享受他的爱抚了1
范蠡这才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这是晋国的大人物,似乎这韩将军很重要,难道,他需要除掉这二人吗?可,怎么除掉?用玄机子、陈龙,可,他们成吗?
“有的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范蠡,你小子不懂事,我们不跟你计较!好了,你回去跟陈龙、玄机子说,老实点,别乱来,否则,本将军三尺青锋,将你们越国铲得平如镜子!”小寒已冷笑了。
那范蠡的脸又红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难道,他会猜自己的心思?太可怕了!
还没完,那太平公主又说了,你呀,就你那点伎俩,想跟我们玩儿,差得远了!好了,西施妹妹,你好好服侍大王吧!唉,你的体质确实太差,看来,你以前的日子不怎么好,可惜了,太可惜了!
说完,太平公主竟是连续长叹了几声,随后,才脸色稍霁,笑了,梅儿,你们可以上酒菜了!咱们的菜式好吃得很,西施,你有空就陪大王过来坐坐,咱们给你调理一下身子!
“多谢公主殿下!”西施赶紧要跪了。
太平公主赶紧用剑气拦住她了,笑了,小丫头,不用跟我们客气!哈哈,也许,你也是个有福的!好了,大王,好好疼这丫头吧,嘿嘿,从今天起,你算是我们的小妹了!
西施一听,已激动得流泪了!那样子,又更惹人怜爱了!
夫差见了,立刻就为她抹泪了,脸上自然是一片喜欢之态了!
小寒见状不觉叹了口气:难道,这历史真的注定改变不了?夫差真是喜欢西施啊,看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怕很少有男子不动心!自己不想要,主要是因为身边的女人都太出色了,无论太平、林氏姐妹,还是雪儿、心儿,又或者玉儿、婉儿,都不在西施之下!这女人还有个最诱人的地方,就是她的眼色、脸蛋不禁楚楚动人,而且,那微微的皱眉,才是她美貌的精华!
那淡淡的愁绪,像远山的青黛,令人心旷神怡!
太平公主贴在他耳边轻说,怎么,舍不得了?嘿嘿,我们可以抢嘛!
小寒摇了摇头,笑了,随后就开始敬酒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尊敬的神采来了,这下,不但西施大为惊讶,就连那范蠡也是一阵倾慕!
随后,他就笑了:“一向听说韩国有位上将军韩平,曾打败过西部蛮夷,没想到,咱们这回来吴国就见识了韩将军的风采,不知道韩将军有没有兴趣陪我回越都一趟!”
他当然不死心,如此优秀的人物,自然是他们必须要拉拢的对象,实在不行,就集合陈龙、玄机子的能量,将其诛杀,免得日后成为他们灭吴的绊脚石!
他的居心,小寒、太平公主只听了一半,就乐了!
哈哈,有何不可?范大人什么时候回去?走时你来邀请我们,走水路哈,你们越地的路难走,咱们不习惯!水路嘛,我们还可以看看吴国、越国的幽美山水,嘿嘿!不过,一路的美酒你小子要张罗好,菜嘛,咱们不要你们伺候!
太平公主已开始命令范蠡了!
范蠡一呆:怎么这么顺利?难道,先前高估了他们?奇怪!
夫差却惊讶了,皱眉了:“师母,你想去越国?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越国太差了,就是国都,也比不了我们的边城,那里太简陋了,只怕师父不喜欢啊!”
“嘿嘿,大王,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简陋的环境了!哈哈,大王,你不知道,我生长的地方也是边城,我一直在铁匠铺打铁!从六岁开始,一直打到十六岁,那段日子最平静,也最轻松,哈哈!”小寒已得意地笑了。
见他如此得意,任谁都知道小寒的心情已愉快到极点了,那西施又情不自禁透露出崇拜的眼神,似乎连心也被他俘虏了。
夫差一见,莫名的醋意立刻就涌上来了,想说几句时,又怕失仪,只得尴尬地笑了!
怀中美人儿崇拜别的男子,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不舒服!
“哈哈,看来,我们的大王夫差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征服咱们西施妹妹的心了!嘿嘿,妹妹,你不如把这事儿当成游戏,哈哈,大王,你要努力哦!否则,就一辈子生活在我哥哥的阴影之下了!”太平公主似乎毫不介意夫差的醋意,反而继续挑逗他了1
夫差又尴尬了,但瞬间就从这局面中跳了出来,笑了:“哈哈,公主师母,此言差矣,西施不就在我怀里吗?嘿嘿,不过,我会把师父从她的心里撵走了,否则,我就算失败了,如何?”看来,他已准备迎接挑战。
小寒笑了,将太平公主抱在怀里,享受了好一阵,才乐了,西施美人儿本来就是大王的嘛!她嘛,最崇拜英雄了,所以,嘿嘿,只要大王做出来伟大的成就,咱们西施妹子就是大王最可人的心肝宝贝了!好了,西施,好好侍候我们大大,懂吗?
“诺,韩将军请放心!”西施这才正式回应了夫差的爱恋,赶紧靠在他怀里,替夫差斟酒了。
夫差顿时满意了,随后就笑了:“寡人之梦嘛,从此有二了,一是征服西施之心,二嘛,就是合纵诸侯,哈哈,相国大人,你觉得咱们十年内有机会合纵诸侯吗?”
“回大王,这事儿咱们慢慢来!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大王的霸业当有可成之日,哈哈,咱们一起干一杯!”伍子胥赶紧岔开话题了。
这范蠡是越臣,算是外人了,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谈吴国的霸业呢?这大王莫不是喝多了?还是,把这事儿当成征服西施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伍子胥就不觉叹了口气,眼睛又紧紧地盯住了范蠡:这越人不简单啊,看来,他已在打韩平、太平公主的主意了,该如何防呢?不让他们去越国,这根本不可能,天下间只怕没人能命令这两个人了!
看来,只有听天意了,当然,还有他们的心意!
范蠡很会察言观色,一下就体会出他的心境了,赶紧起身敬酒了:“大王欲要称霸天下,我越人自会助大王一臂之力!哈哈,只希望大王收下我越人的拳拳忠诚于吴国之心!”
“嗯,很好,很好!哈哈,你们那个越王勾践很听话啊,很好!好吧,算你们有孝心!好了,不提这事了,师父、师母,说好了,你们两不相帮哈!”夫差牢牢惦记着他们的承诺。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大王,咱们本来就是匆匆过客,好了,你随便玩儿吧!我们早就说过的,咱们的兴趣是玩儿,过段时间,我们还要去秦国看看呢!咱们的真公主早就去咸阳打点一切了,好了,我们喝酒!
她已不着痕迹地安抚夫差了:既然是历史之必然,她们又何必太在意呢?这夫差想称霸,就让他继续做梦好了!小小的吴国,想在晋、秦、齐等大国面前称霸,那不是自己玩儿自己吗?别说晋国了,只怕齐国都容不了他!秦伯嘛,鞭长莫及,多半看热闹了!
那范蠡却听得很仔细,却又不得要领:难道,这晋国的太平公主真的支持吴王夫差合纵诸侯?这怎么可能?其中的玄机又是什么?
他一向最喜欢刨根问底,所有的事情都想弄个清楚明白!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准确地掌握天下大势,如此,才能准确地把握形势!
可目前的形势他却越瞧越糊涂了:这韩将军、太平公主明显已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可,为什么又要将西施推向了夫差的怀中?难道,他们想整治自己?又或者,想让夫差坠入温柔乡?其结果又是什么呢?
他琢磨了一阵,还是一头雾水,眼睛里却流露出来恐慌、惧意了!
伍子胥见状,就冷笑了:“范大人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整治韩将军、太平公主?又或者,你想刺杀我们大王啊?还是,要整死我伍子胥啊?”
他故意说东说西,目前就是打乱范蠡的心志,让他露出马脚!
哪知那范蠡瞬间就冷静下来了,笑了,相国大人说笑了!哈哈,我是觉得韩将军、太平公主太高深莫测了,说实话,他们真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人物!嘿嘿,说句不好听的,太平公主看我一眼,我就芒刺在背了!
他说了一半实话,他已经被他们吓得有点魂不守舍了!
“算你老实!哼哼,就你那颗破脑袋,能玩出来什么?好了,越都我们肯定要去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