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幻想时,秦哀公就了,双方都是熟人,一见面,秦哀公就看穿了夫差的心思,笑了:“哈哈,吴王如此光彩照人,这回,肯定是想做咱们华夏大地的霸主了!我秦国没意见,只不知定公会怎么想?还有,周王室会怎么想?”
他一说,吴王夫差的心又是一紧:是啊,这晋定公是一只老狐狸,狡猾得很,这回,他会不会算计自己呢?
这时,越王勾践的礼物已送上来了,他顿时大乐,赶紧笑纳了,随后,又大方地将礼物分给了各国诸侯,自然诸侯又是一阵欢喜,一个个眉飞色舞,像得了周天子的赏赐似的!
只秦哀公例外,亲眼旁观,心头一阵冷笑:哈哈小子,会盟诸侯,你还差得远呢!这韩将军、太平公主肯定要陪晋定公前来,到时候你小子还不得乖乖地爬在他们的脚下?我都不敢争霸,做霸主,就凭你?吴国那点军队,吓吓宋、卫、郑、晋还可以,当然,齐国、楚国也不敢得罪你,可晋国就不同了!也许,人家一万人就可以灭了你吴国!
至于秦国,山长水远,与吴国并不接壤,距离太远,你爱称霸,你就称霸好了,寡人绝不招惹你,没意思!
秦哀公正胡思乱想之时,晋定公就带着小寒、太平公主来了,一脸开心,似乎想要去赴宴似的!
那神采惊呆了各国诸侯,一下,一个个都打鼓了:这定公果然厉害啊,只看这颜色,就比夫差强多了,又将韩将军、太平公主都带来了,为何?莫非,要跟这吴国开战?
谁不知道天下间最厉害的人物就是韩平、太平公主,连周王室的王子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人们正在胡乱揣测时,晋定公已气定神闲地笑了:“哈哈,吴王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嗯,很好,这会是吴王号召咱们诸侯来参与盛典,那,这回就让吴国来主持好了!嘿嘿,我晋国也没意见!你们只怕都没意见吧?”
众人一呆,又都大喜,随后,就眉开眼笑了:“没意见,没意见,我们都没意见!”
秦哀公又是一阵惊讶:他怎么也承认吴国的霸主地位了?难道,晋国也准备向吴国屈服了吗?
随后,人们又一个个向晋定公、小寒、太平公主问安了,似乎他才是真正的霸主,尽管,他让吴王夫差了,但谁都知道:晋国惹不得!
吴王夫差是最后一个去见他们的,脸上一副当仁不让的表情,嘴上却谦虚地说:“多谢晋公,不如,还是由晋公来主持,如何?”
脸上却是自信一片,眼前尽是吴国健儿,一个个如狼似虎!
他很奇怪:这晋定公只带了十名侍从而已,而且,似乎只是文官!当然,韩平、太平公主才是他的绝对保镖!
有他们在,谁敢招惹晋定公啊?只怕,连自己也不能!
晋定公微微一笑,乐了:“哈哈,贤侄,我都快六十的人了,说话也不敢大声了,还是吴王主持吧,哈哈!”
吴王夫差心情大好,乐了,笑道:“是,是,是,那,夫差就不客气了!”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讲话了:“今天,我吴国与诸侯会盟,咱们商谈天下无战事,确保天下太平,哈哈!这是我们师母的封号,果然妙不可言!”
他已拍小寒、太平公主的马屁了,果然,眼睛瞧去,那二人已紧紧相偎了,又看得他一阵嫉妒!
随后赶紧说:“为了确保天下无事,我以为,咱们应该组成诸侯之常会,每两年举行一次弥兵大典,不如各位诸侯以为如何?”
“善!哈哈,我晋国支持吴王的这个倡议,哈哈,天下就该太平嘛!咱们都是周天子的子民,和为贵!”晋定公笑了!
随后,诸侯也一个个都赶紧奉迎吴王夫差了。
然后,吴王夫差终于忍不住了,马上就请大家看吴国的军阵了!
果然,车乘一万,士兵五马,刀枪林立,士兵一个个脸色凶悍,眼光更是如虎狼般犀利,好一片强国军队的风范!
看得诸侯一阵心寒!
这回,连晋定公也赞叹了:“吴国军队果然训练有素,哈哈,只看这战意,我晋国也不及也!不过,韩将军的军队例外,哈哈!”
他虽然自贬,却不敢看轻小寒、太平公主的三千铁骑,他知道,那才是晋国争霸天下的资本,却从不敢轻出的!
吴王夫差听了,虽然皱眉了,却也同意:“是,师父师母的军队当然不凡,我吴国的将士也是他们训练出来的嘛!”脸上又是得意一片了。
一下,所有人又都尊敬他了!
“哈哈,大王客气了,好了,你是青出于蓝嘛,肯定胜于蓝!大典已成,咱们是不是该喝酒了,我哥哥已到了喝酒的时间了!这回,大王请客哈!”太平公主得意地吩咐了。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她才是天下间的霸主!
吴王夫差自然更开心了,笑了:“是,一切按公主殿下的旨意办,咱们马上开席,这回,我们用吴国的酒菜招待天下诸侯!”
说话间,他已命吴国厨子送上来香喷喷的酒菜了,诸侯自然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看着越来越意气风发的吴王夫差,小寒不觉叹了口气,随后,就笑了,开始享受他日常温柔了,林雪梅斟酒,太平公主喂他,仿佛他才是君王似的!
旁边的诸侯们见了,都是一阵羡慕,又是一阵叹息!
因为他们绝对没有如此爽快的享受,这小子几乎是在玩儿天下,而且,又人人都怕他,只怕没有一个诸侯不巴结他的!
连吴王夫差也不例外,至少,名义上他还是他们的弟子,况且,他也需要小寒、太平公主这靠山,正因为他们,他才有胆气!
他知道,这回,这晋定公让步,多半是他们的原因!
不过,他们不是最看重晋国的霸主地位吗,这回,怎么帮他了?奇怪!
他正胡思乱想之时,西施已温柔地斟酒了,笑了:“大王,您给去敬酒了,别忘了,你是主持的大王,该敬各国诸侯的!”
“啊?是,是,是,哈哈,王妃,还多亏你提醒!”说完,夫差就开始起身敬酒了,西施也赶紧相随了。
太平公主见了,就笑了:“嗯,不错,大王,你这会儿最像霸主了!哈哈,记住了,眼睛不能长到脑后去了哈!”
“是,是,是!多谢师父师母教导,夫差敬你们!”他越来越光彩照人了。
等他去敬酒了,小寒才苦涩地笑了,接着在太平公主耳边一边低语,两人相视一笑,也赶紧起身敬酒去了,林雪梅也紧紧相随而去。
秦哀公这才有了机会跟晋定公说话,正向询问时,他却笑了,不可说,不可说,哈哈,一切都在不言中,看戏就是了!
秦哀公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回晋定公是故意让夫差,也许,满足一下这小子的心理需要?晓得这夫差太想做霸主了,哈哈!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一阵大乐,一脸欣慰!
酒宴之后,夫差更爽快了,欲要留众人时,大国的诸侯们却推辞了各自回国了,他只留住了楚昭王,还有宋、卫、郑、晋,当然小寒、太平公主也留下了!
夫差一见,自然也开心得不得了:有他们在,他的霸主地位更稳固!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幸的消息传来了:越国乘吴国会盟诸侯之机,竟出兵攻打吴国了,眼看,就要打下姑苏城了!
“啊!”吴王夫差闻言,差点就晕了过去!
等他理智刚清醒过来,立刻就要点兵回吴国去平越国之乱了!
小寒笑了,随后就说:“你小子是得意忘形,哈哈,这会儿你急火攻心,做出来的判断都是错误的!哈哈,好歹我是吴国的客卿大人!算了,这回我们再帮你一回,嗯,我们回姑苏去吧!大王,你最好慢点回来,免得诸侯笑话你,哈哈!”
“是,是,是,多谢师父、师母!如此,夫差就放心了!哈哈,师父师母出马,肯定万事大吉,那,夫差就在这里恭候师父师母们的佳音了!”夫差转眼就气定神闲了。
随后,他又赶紧问他们要带多少兵马,太平公主却笑了:“不带兵马,只不过,西施要随我们去,否则,勾践那小子不会退兵的!”
“啊!”夫差一听,就有点不爽快了:难道,他们想抢他的美人儿?还是要把西施献给那越王勾践?
太平公主一见,就笑了:“大王,美人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夫差闻言,又不说话了!
江山当然更重要,可,没有美女西施,这江山又有何用呢?
可,这话,他能说得出口吗?
叹了口气,他正想说话时,小寒已乐了:“好了,小子,你的美人儿本将军不会染指的!当然,越王勾践更没那个福分,西施还是你的!咱们只不过借西施王妃的面子,去让越人退兵,否则,我和梅儿一出剑,那越国就没了,哈哈!”说完,他已自信地笑了。
夫差这才松了口气,却叹气了:“唉,王妃,这回辛苦你了!师父师母,一切都拜托了!”
见他们去了,夫差的目光却仍停在他们远去的方向,几乎不想回收了。
到了晚间,吴国再请客时,吴王夫差的脸色就不正常了,似乎魂不守舍了!
楚昭王见了,自然惊奇,随后,又看吴王夫差身边没有了王妃,只有一个侍女相随,就笑了:“大王,这西施王妃呢?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难道,他那个风流师父横刀夺爱?可,这可能吗?
想到这里时,他的脸上就不觉有了调笑之意了,似乎乐意看见吴王夫差丢脸!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哼哼,你楚国还没有本钱嘲笑我们吴国!好了,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我的王妃去哪里了吗?”
吴王夫差的眼睛像老虎了,目光在众诸侯脸上巡视了,果然,一个个又都吓得脸色苍白了,生怕他就要吃他们的肉了。
“不敢,不敢!咱们哪敢嘲笑吴国?”一个个诸侯已在颤抖了。
连楚昭王也不例外,赶紧起身笑了:“大王,我们哪敢笑话大王啊?大王是天下的霸主,来,来,来,我们一齐敬吴国大王!”
说话时,他的脸上又是一脸嘲笑了。
这时,风胡来了,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顿时震惊了,脱口而出:“真的?你说的是真的?越国乘机攻打吴国了?啊,这怎么可能?越王勾践不想活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夫差的脸色为什么如此严厉:原来,他竟把诸侯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越国的勾践了!
听了他的话,吴王夫差却冷笑了:“哈哈,楚王,你不是想看我吴国的笑话吧?嘿嘿,实话告诉你,我师父师母已带了西施王妃去平越国之叛乱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天下太平的!”
说话间一脸自信,霸主的气势又涌到脸上了。
楚昭王本有看笑话之意,这会儿又呆住了!
随后,赶紧赔笑脸了:“不敢,不敢,大王多心了!哈哈,小小越国,哪是吴国的对手?哈哈,咱们为吴国贺,吴国才是我们中原的霸主大国嘛!”
夫差的脸色这才正常了,随后笑了:“哈哈,这回是寡人大意了,让越国的勾践有机可乘,不过,接下来他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回,寡人要挖出来勾践的心肝,尝尝那是什么滋味!”说话间,他已握紧了拳头!
那双眼睛,又想要吃人了,目光,却看向了吴国姑苏的方向,一脸坚定!
小寒、太平公主并没有从空中去姑苏,而是驾了豪华的马车,优哉游哉地往姑苏而去!
慢得很,有时还要随时休息,参观一下四面的风景,像在等什么似的!
西施看得不理解了:他们不是要去救吴国吗?怎么这么慢?难道,他们不想救吴国?还是晋国想趁人之危?
那太不厚道了吧!
尽管她很爱小寒,小寒的影子从未从她的心底抹掉过,可此刻,她很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