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这才完全放心了,笑了:“好了,军事谈完了,我们应该说说政事了!阳泉君,寡人走后,这秦国的大小事务就由你、韩俊会同办理,华阳君、李斯、韩非也不准偷懒!”
“是,大王放心!只是,这郑国修渠已近三年了,似乎进度不是很大,咱们要不要催他呢?”阳泉君说。
的确,郑国渠耗资太大,每年的用度在三百万金以上,长此下去,只怕渠未修成,秦国的经济倒先垮了,如此,岂非他们做了最愚蠢的事情?
嬴政闻言,叹气了,随后,又坚决地道:“你们派人监督是可以的,但是,修郑国渠的事儿不容置疑,这是寡人的决定,哈哈!我相信,再过十年,你们就会知道我们大秦是多么需要这条渠了!一定会的,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咱们一定要做成了!”
“是,大王放心,微臣明白!”阳泉君咬了咬牙,终于再度从命了。
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郑国渠,这几乎已动用了大秦七成的税收,现在,连打仗都紧巴巴的,所以,将军们才有点不悦,个个都有微词!
可,大王执意如此,奈何!
嬴政想了想,才最后决定道:“总之,目前以稳为前提,你们记住了,每遇大事,如果寡人不在咸阳,就要以王后的意思为最后的决定,这是就是寡人的旨意!明白吗?”
“诺!臣等明白!”众大臣赶紧跪下领命!
嬴政这才爽快了,大笑道:“好了,政事谈完,寡人在宫中的酒宴也已备好,哈哈,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算是你们为寡人饯行!走,喝酒去了!”
“诺!”众大臣这才一个个眉开眼笑地随他去了。
次日辰时,嬴政轻装简从,只带了心月公主、芳华两大美人儿,按时出发,又嘱咐了嬴齐几句,才率领嬴豹等人,浩浩荡荡地往渭河而去。
韩行烈早就在渭河大营等候他了,一见他们来到,就开心地道:“老四,这回去齐国,要不要本王子侍候你去啊?嘿嘿,燕丹、赵佳都会去的!自己要小心点,嘿嘿,杀手集团在齐国的势力最庞大!即使田十五兄弟都死了,那里还是他们的地盘!”
闻言,嬴政感动了,叹气了:“老大,你果然见微知著!不过,你放心,哈哈,我猜想老祖宗早就有安排了,师父师母们肯定在齐国,如此,我还有危险吗?”
“嗯,也是!只是,你小子确定不要我随行?要不,把韩震带上?那小子够机灵,有他、豹老弟在,哈哈,咱们才放心嘛!”韩行烈立刻建议。
嬴政更感动了,哈哈一笑,乐了:“嘿嘿,还是老大疼我,哈哈,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我让老大在渭河大营做主将,另有原因,老大,你猜猜,为什么?”
“嘿嘿,你这小子的花花肠子本王子清楚得很,你小子不就是怕你那些虾兵蟹将不听话,乱开战吗?哈哈,小的这些东西我替你管了,只不过,那个司马林的资历高,跟蒙骜差不多,所以,本王子指挥不动!不过,老四,你放心,有我和王翦、蒙恬在,咱们吃不了亏的!”韩行烈自信地笑了。
嬴政满意了,大乐:“好,咱们今晚应你这大营住下了,嘿嘿,心月公主、芳华美人儿,你们该为我们做一席美食了,咱们要好好地犒赏我们的这个大哥,哈哈!”
“诺,大王放心,咱们一会儿就上酒菜!嘿嘿,我们有帮手的,王后说一会儿准到!”心月公主笑了。
嬴政一呆,正想说话时,韩行烈已大叫道:“什么?雨依要来?送行?是不是去渭河捞鱼了?她行吗?”
正说话时,王后雨依来了:“嘿嘿,大哥,大王,本王后捞鱼不行,不过,咱们可以找人帮忙嘛!昨天我就下令让人准备活鱼了!”
果然,她的手里拎着活鱼,旁边的两个丫头也拎了鱼,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一脸得色!
嬴政这回得意了,假装生气:“奇怪,王后,不是说让你坐镇咸阳的吗?这回,又不听话了?”
“大王放心,我们一来送行,二来看看我大哥嘛,哈哈!好了,我们忙活去了,一会儿再来侍候!”说完,已和心月公主、芳华一起忙碌去了。
韩行烈见他们如此,更开心了,笑了:“这雨依丫头的手艺,比之林师母也不逊色,咱们今晚有口福了!不过,老四,你们此去齐国,也算千里了,速度不要太快,让齐国等等也不错!嘿嘿,那些小子们没福的,十六公主肯定是你小子的,听说,是太平师母的意思!”
“嗯,我们也猜到了,看来,我的争霸计划似乎容易一些了!奇怪,他们在玩儿什么?难道,我们也是棋子?”嬴政思索着说,脸色有点不爽快了。
韩行烈见了,就笑了:“老四,嘿嘿,就是棋子也无所谓啊,本王子喜欢得很!哈哈,你也要习惯了,能修仙剑才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嘛!再说了,你小子要统一六国,肯定大杀四言,无数生灵都会成为亡魂,多么令人叹惜啊!由师父师母们出面,少些杀戮,总是好的!”
闻言,嬴政懼然一省:是啊,如果按自己的想法,用武力解决,那,就真的是生灵涂炭了!现在,至少已有三国会以最小的代价收服了,岂不快哉?难道,这就是逍遥居的意思、愿望?那么,自己要不要按他们的意思办呢?
想了想,他还是坚决地摇了摇,随后,叹息了:“老大,你是对的,只不过,我是秦始皇嘛,师父师母们的意思固然要照顾!可是,这是大争之时,我们大秦又要统一六国,哈哈,寡人即使有仁慈之心,只怕也未必事事如我们所愿!所以,老大,我还是我啊!”
“知道,嘿嘿,你是秦始皇嘛!哈哈,按你小子的意思去办,我哪会管你小子啊?用得着本王子的时候,你随便一声吩咐,本王子自当效命,嘿嘿!”韩行烈开心了,心中却是一阵寒意。
是啊,他是秦始皇啊,那么多事情,统一六国,万里长城,阿房宫,啊,还有什么焚书坑儒,哪一件事情是小事儿?
奇怪,嬴政这小子怎么会焚书坑儒呢?难道,是因为韩俊?可,不对啊,韩俊已是宰相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雨依公主、心月公主已将酒菜端上来了,见状,笑了:“大王,大哥,你们在讨论什么?大哥,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
“哈哈,事情当然有了,嘿嘿,这小子去齐国玩儿,多爽快的事情啊,你大哥,我啊,还得在这里给他看门儿,你说说,我的心情能好得了吗?”韩行烈故意岔开话题了。
嬴政倒不疑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老大,我真的怕司马林那老家伙不听招呼,听说他的胆子最大,如果他发现了战机,他不出动才怪呢!”
“知道了,嘿嘿,老四,我随便说的!来,咱们喝酒,记住了,到了新郑,让韩震陪你去齐国,那小子在齐国有很广的人脉!嘿嘿,你是去娶公主,不是惹事的,就是碰到赵佳,也最好别动手!咱们在战场上玩死他嘛!”韩行烈提醒他了。
嬴政感动了,笑了:“是,老大就是老大,听你的,不过,你小子也学会婆婆妈妈了,哈哈,有趣,有趣!老大,我们敬你!”说完,他已率先一饮而尽了。
韩行烈哈哈一笑,也高兴地饮了酒,一脸开心,笑了!
次日嬴政一行别了韩行烈、王后雨依等,到了新郑,韩国方面又是一阵欢喜,得知他们要去齐国,未等韩震开口,韩王就先说话了:“秦王,贤婿,你们此去齐国,路途遥远,嗯,还是让韩震带一队人马送你们比比较好!哈哈,韩震,你没问题吧?军队的事儿交给韩扬暂管!”
“是,大王放心,我绝对没问题!嘿嘿,老四去齐国,当然要赢得美人归了,不过,这回我也不会太差!请大王允许末将带若雪一起去,哈哈!”韩震要求道。
韩王一怔,见嬴政不反对,才笑了:“好嘛,很好,哈哈,有你这小子随行,咱们就放心了!哈哈,还是烈儿的意思最好,记住,要选军中剑术好的兵士,不过,人数不要多,百人就行了!”
“是,大王放心,我选五十名龙虎卫的士兵就可以了,哈哈,那是我们韩国最精锐的军队嘛!”韩震思索着说。
韩王满意了,笑了:“很好,那就这么定了!奇怪,政儿,你小子出行,不带秦国的兵将也就是了,为什么连赵玄也没带来?难道,其中有什么缘故?”
“唉,父王,你是知道的,这赵玄与赵佳有杀父之仇,所以,得避讳一下!否则,万一那小子到了齐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跟赵佳对抗起来,说不定就宰掉赵佳了,那,赵国的情势就不好办了!万一李牧拥戴新主跟我们玩命,我们大秦也落不了好啊!那个战神李牧不是吹出来的,确实有一套,我们秦国军队都屡次吃了他的大亏!唉,对于李牧,寡人只有佩服,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嬴政叹息说。
韩王一听,又不解了,却也佩服他了,笑道:“奇怪,你小子还真是奇怪,李牧是你们秦国的头号劲敌,你居然佩服他,哈哈,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是,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这正说明了秦王嬴政心怀坦荡,哈哈,真大丈夫也!大王的酒宴不是准备好了吗?不如,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如何?”韩傲赶紧提醒他。
韩王这才醒悟过来,赶紧邀请他们入席了,笑了:“政儿,不知道雨依、烈儿近况如何?他们没跟你小子添麻烦吧?”
“嘿嘿,父王,你以为他们会给我添麻烦?哈哈,大王,说实话,没有雨依,我们大秦的许多事情还不好办呢!至于老大,要不是他在渭河帮我坐镇中军,跟李牧一战,说不定我们会吃大亏,甚至,一败涂地!所以,他们都很好的,请父王不必担心!至于韩俊,目前寡人已让他做了丞相,韩非、李斯也各有任命!”嬴政仔细地说。
闻言,韩王大喜,立刻就敬酒了,笑了:“哈哈,如此说来孩子们都不错,好,很好,但愿他们能为秦国多做点事情!来,咱们一齐敬秦王嬴政一杯,哈哈,来,政儿,请!”
韩傲等人也开心地饮了酒,随后才笑了:“秦王胸襟广阔,天下几乎无人能及啊!所以,我们也是欢喜大秦越来越强盛的!至于我们韩国,绝对不会与大秦为敌,哈哈,我们也会做好咱们的本份的,这一点,政儿请放心,哈哈!”
这正是韩王先前的意思,与韩傲等人商定以后,几乎已成了韩国上下的共识;这回,正好借韩傲之嘴,公开说了出来!
“哈哈,如此,就多谢父王、叔父了!来,嬴政敬你们!”嬴政大喜,心中顿时如同喝蜂蜜般畅快了。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明朗化了:果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韩国,如果,魏国也如此,那不爽了!
三晋之间,就只有赵国,假使离间计能够成功,李牧一死,赵国就基本到手了,如此,三晋的问题就解决了!
如此,天下大势就基本搞定了!现在,就看齐国的了,如果,能像韩国这么爽快,那才是最奇妙的结果!
见他开心了,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韩王也愉快地道:“好了,将来的事情就你和烈儿商量着办吧,哈哈!我们老了,就不管这些闲事了,我们只管吃喝玩乐,爽快!”
不经意间他竟回忆起小寒、太平公主的生活方式,又是一阵羡慕,乐道:“寡人现在才明白了老祖宗是如何的快乐,哈哈,还是他们最爽快、开心,咱们远远不如也!”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都愉快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