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错特错了,真正的魑魅魍魉之主是背负所有之人,有妖敬畏你、追随你,但你却背叛了他们。”
“但你现在回头还不晚,为了那些依然仰慕你,对我们露出獠牙的同伴们。”被冰丽搀扶的奴良陆生说道。
玉章闻言,有些迷茫的抬起头,就看到犬神挡在他身前,露出獠牙对着奴良陆生等人,发出威胁的声音。
“玉章大人,你得尽快疗伤。”一个头发是无数钢针,皮肤苍白的女人走了过来。
“犬神、针女、手洗鬼”看着聚过来的妖怪们,玉章喃喃道,这些都是最开始追随他的妖怪。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苍老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奴良组的妖怪们面露喜色。
闻声看去,两个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正是奴良滑瓢。
站在奴良滑瓢身旁的,是一个体壮如熊的老人,带着帽子,手杵着拐杖。
“一幅丢人的样子呢,玉章。”老人说道。
“父父亲大人”玉章发出惊呼。
“隐神刑部狸大人!”存活的四国妖怪们惊呼,连忙行礼。
这个老人就是玉章的父亲,有八十八位夫人的,隐退的四国八十八夜行的总大将!
“这场战争,我们四国宣布投降,是我们输了,不管什么样的惩罚,我代表四国全部接受。”隐神刑部狸说道。
隐神刑部狸话音刚落,道英雄瞬间出现。
“奴良组,胜!”道英雄作为裁判宣布道。
“父亲”玉章在针女的搀扶下站起,想要说些什么。
“蠢儿子,有什么话回去再说。”隐神刑部狸打断道。
“爷爷,现在”奴良陆生看向奴良滑瓢。
“这场战争的胜利是你打的,想要做什么,你自己决定,陆生。”奴良滑瓢说道。
“竟然这样的话,那我只有一个要求”奴良陆生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没有人追过来,总算安全了。”趁乱夺走了魔王的小槌的乱童,落在一座山上,感觉那被锁定的感觉消失后,松了一口气,撕破身上的伪装。
不管玉章的表现如何,这魔王的小槌确实是一把威力强大的神器,有不少人盯着。
乱童抢走魔王的小槌后,就感觉到有很多人的瞩目,想要从他手上抢走魔王的小槌,乱童不敢停下,逃出城后,跑了百里才甩掉追兵。
但乱童刚刚撕破伪装,一片黑色的羽毛从魔王的小槌中落下,一个身影从羽毛中出现。
好似是一个女孩,宽大的衣袍将身体遮挡,背后有一对黑色的翅膀,一头黑色的长发,咒布将大半的脸部遮挡,只露出红色的双眸。
“夜雀”乱童说道。
乱童认识她,和乱童伪装的犬凤凰一样,夜雀也是玉章麾下的干部之一。
“把魔王的小槌交出来。”夜雀冷淡的说道。
“抱歉,我没有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的习惯。”乱童冷笑道。
“那就请你去死吧。”夜雀消失,声音在乱童耳旁响起。
下一秒,乱童的双目变的漆黑,光芒从眼中消失,视野变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让人心生恐惧的黑暗。
夜雀,是一种只在夜晚中出没的鸟妖,一旦碰触到夜雀的羽毛,就会被夺走视力,眼前一片漆黑。
看着失去视力的乱童,夜雀抽出短刀,悄然无声,向乱童的脖子砍去。
但夜雀的手挥刀一半,乱童突然伸手抓住了夜雀持刀的手腕。
“!!”夜雀大惊。
“失去视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致命,但你知道我是谁么?”
“对我而言,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就算失去听觉,失去嗅觉也没有影响。”乱童嘴角翘起道。
乱童学百家之秘技,闭上双眼,隔绝视力,听声辨位等技术,全都是基础。
夜雀的能力,对乱童来说,完全就是白给,一点用都没用。
‘噗!’乱童伸手,贯穿了夜雀的身体,鲜血飞溅。
“去死吧。”乱童说着手臂用力,要讲夜雀撕成两半。
但乱童刚要用力,夜雀就变成无数黑色羽毛,消失不见,乱童的视力也恢复了。
“啧,让她逃了么。”看着地上的鲜血和黑色羽毛,乱童撇嘴。
解决了夜雀,乱童刚打算离开,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树上落下。
“散魂铁爪!”这个红色的身影,锋利的利爪落在乱童身上。
“什么人!?”乱童后退,看着手臂上深刻见骨的爪痕,有些心惊的问道,他竟然没发现这个偷袭者。
仔细看这个袭击他的人,应该是一只犬妖,一头银色的长发,头顶有着白色犬耳,面容看起来有些清秀,也就十几不到二十的样貌,穿着红色衣裘和灯笼裤,赤裸双脚。
“犬妖,不对,是犬半妖!”乱童分辨道。
“把那把刀交出来!”红衣半妖说道,双眼紧盯着魔王的小槌。
“你也是来抢刀的么,但不光你是谁,就留下吧!”乱童主动出击。
乱童唤出十数个火球,向红衣半妖射去。
‘轰!’红衣半妖竟然不闪不躲,主动重新火球,火球炸裂,火焰将其吞噬。
乱童刚要面露喜色,就看到红衣半妖,完好无损的从火焰中冲出,扑到他身前。
“!!”红衣半妖身上散发出恐怖的杀气,乱童竟然被这股杀气震慑,整个人僵在原地。
“散魂铁爪!”红衣半妖挥爪,将乱童胸口抓出四道抓痕,鲜血飞溅。
红衣半妖从乱童手上抢走红魔王的小槌后,没有理会乱童的死活,转身跳到树上,几个纵跃就消失在森林中。
“好可怕的杀气,究竟是哪来的半妖”乱童倒在血泊中,半响后,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起给自己疗伤,心惊的想道。
那红衣半妖散发的杀气,乱童闻所未闻,被杀气震慑的一瞬间,乱童好似看到了尸山血海,绞肉机般厮杀的古代战场。
“该死,魔王的小槌被夺走了,我该怎么跟水蛭子大人交代。”乱童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变的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