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东挠头,因为刘白衣吩咐自己就是围点打援,现在一举拿下平山高地,反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于是看着那位将军,故作高深莫测状,问道:“你是刘白衣的副官,你叫刘琦是不是?听说你也是香南书院出身,还是刘白衣的老乡,刘白衣的好多鬼主意都是你参谋的,那么现在,本,本那个圣问你,你认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说着,高深莫测的目光在刘琦的脸上来回巡视,一脸的的考究。
刘琦笑了笑,拱手道:“龙那个圣人,小将以为,刘白衣将军拿下云中不成问题,不需要我们前去支援,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拿下了平山,那么,我们就要守护好这个战略要塞,即使将来并州方向的敌人来进攻,我们凭借要塞之天险,再加上四位圣那个人的超凡修为,我们一定能守得住,而且,只要我们站稳了平山要塞,再加上云中城落在我们手里,这条最重要的补给通道就牢牢被我们控制,武瀛人在重耳就如同断了一臂,对他的补给线损失极大。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反而要打通我们自己的粮道,保证后勤补给,与云中城的刘将军相呼应,把这条线路彻底占据下来。不知道龙圣人有没有更高的高见。”。
龙东背负双手,抬头看天,更加高深莫测,悠悠叹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嗯,你比我那三个兄弟聪明些,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答上来了,本圣欣赏你,就按你说的办!”。
南西北看着装模做样的龙东,恨不得咬他一口,只是,也只好装腔作势,道:“其实,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不再废话,刘琦着手安排平山防御和营地,按部就班,并传信刘白衣,告知刘白衣,已经占据平山要塞。
刘白衣进攻第三道防线的时候,收到了刘琦的传信,心中高兴,并大声将这一消息告诉正在进攻的士兵。士兵们欢欣鼓舞,人心振奋,在暗堂小队的突击下,几乎呈现摧古拉朽之势,拿下了第三道防线。刘白衣挥师入城,以血腥手段清理镇压城内武瀛人的残兵败将,占据了城内所有重要中枢,并一鼓作气,血洗了城内的天一道馆。三天后,云中城彻底平稳,刘白衣在云中城安民劳军,并正式向城民宣告,云中城解放,回到了龙洲版图。
刘白衣将所有战报汇总,传信龙择天。龙择天很高兴,表扬刘白衣的同时,传信林秋风,令他攻占重耳南部重镇平阳,切断重耳武瀛军从重耳西南部进入中原的物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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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风接到了龙择天的命令和刘白衣完胜武瀛军攻取平山要塞和云中城的消息,召集所有麾下将军开会,说道:“自进入重耳以来,我们这支军队在重耳境内东游西荡,一直以游击战术为主,虽然也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但是总归是不过瘾。现在,刘白衣那边搞得风生水起,不但攻占了重耳最重要的要塞平山,还攻占了云中城,小日过得红红火火。龙阁主给我传信,命令我部攻占重耳南部重镇平阳,断绝武瀛人南部补给通道。诸位将军,你们有什么意见?我们如何攻克平阳?”。
副官季德胜站起身,来到作战地图前,说道:“经过龙择天阁主的重新部署,现在重耳境内集中我择天军三大军团,最北部的刘白衣将军已经占领了平山云中,南边的并州驻扎着武瀛军在重耳的最多数军队,约三十万。再往南至平阳附近就是我令秋风将军的第二军团,再往南至河东城就是韦河将军的第三军团负责骚扰河东城的武瀛军。现在刘将军已经占领了云中,若是我们攻取了平阳,韦河将军攻占河东,那么南北一线,除了并州,这条最重要的通道全部落入我们的手里,到时候,并州城孤立无援,我们三路大军南北夹击,一举将并州城的武瀛军消灭,至此,重耳几乎全境就落入我们手里。如果我猜想不错,龙阁主必定已经给韦河将军下令,令他攻占河东城。很显然,龙阁主有一个总体战略,那即是打通重耳由南至北的通道,彻底肃清重耳境内的武瀛军,然后以重耳作为大后方,直下中原甚至强渡禹河,在大江以北将武瀛军彻底压缩到南方,使整个大江以北落入我择天军手里。龙阁主果然胸怀全局,我相信蓟蔡的聂风司马环宇将军也将会有大动作,在禹河以北与武瀛人的决战已经开始。我认为,我们必须遵照龙阁主的指示,一定要拿下平阳镇。”。
林秋风听着季德胜的分析,眼前一亮,说道:“龙阁主胸怀全局,你季德胜也不含糊,这一番解读令本将军茅塞顿开。下面,我们就讨论如何攻占平阳。”
季德胜手指地图,点了点一处名字,说道:“要攻占平阳,必先拿下霍山,霍山在平阳北面不足五十里,乃是通往中原和进入蓟蔡南部的交通要道,素有河东屏翰、中原咽喉、重耳门户的美誉,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武瀛人除了在并州驻有大量驻军,其次就是这个霍山,屯兵五万,而且城防坚固。反而平阳镇驻军不多,三万人而已,但是由于地形限制,我军要拿下平阳,需要从蓟蔡绕路千里从平阳南部进攻。山高路远不说,如果行动暴露,极易受到埋伏。所以我建议,不惜任何代价先拿下霍山,只要拿下霍山,平阳将不攻自破,而且只要占领了霍山,平阳镇那边我们只需屯兵五万,就可以阻挡从中原豫州方向来援的武瀛军。但是,我们必须防范的是,并州会有大量的武瀛军各飞舟来援,如果我们挡不住从并州来的援兵,到时我们反而会受到南北夹击,落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林秋风看着作战地图,问季德胜:“我们可不可以分出一部分兵马在霍山北面的三贤山一带埋伏,阻击并州来的援军?”。
季德胜点头,道:“正该如此,林将军,我愿意率领五万人马在三贤山一带设伏,随时准备伏击从并州来的武瀛军!”。
林秋风点头,说道:“并州城驻有武瀛军大量的飞舟,我担心的是,一旦飞舟出动不要说轰炸我们攻打平阳的军队,就是攻打你隐藏的军队都够你喝一壶的,今年春旱,天干物燥,三贤山可是一把火就会点着,你如何防备?”。
季德胜想了想,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只要我不暴露位置,待援军来临,我发起突然袭击,先以箭矢攻击,然后是长枪队,接着冲下官道与敌人混战在一起,我相信武瀛人的飞舟不敢轻易轰炸,剩下的肉搏战,我有信心挡住敌人!”。
林秋风想到,刘白衣之所以胜的那么容易,龙东西南北功不可没,可惜我手下没有这些高端武修,要不然,我也会轻松些。
但是想归想,也不好意思向龙择天求援。于是看着季德胜说道:“就这样定了,你带领五万兵马迅速开往三贤山,找好并州武瀛军来援的必经之地埋伏,我率领十五万大军直接攻打霍山!”。
季德胜得令,拿了令牌,点兵出发。
但是林秋风暂时没有动,他还没有想好,如何攻打霍山。
林秋风看着霍山一代的地图,陷入沉思。霍山地形比较怪异,东西两面的高山,中间的峡谷地带相对平缓,地形较为开阔,霍山城就在这峡谷之内。这种地形,其实不利于防守,只要在东西两侧居高临下攻击,霍山城将很容易攻破。但是问题也在这里,霍山两侧的高山,正是武瀛人重兵把守的战略高地,如果不把两侧高地上的驻军拔掉,进入峡谷攻城无异于进入了口袋,人家只需南北夹击,在这个山谷里有多少兵都逃不出去。
怎么办?
林秋风命令各军军官做好战前准备,自己则走出大营之外,从霍山东部的山脚下沿一条小山路向山顶攀爬,准备亲自观察地形,做到心中有数。
林秋风装扮成砍柴人,躲过了山路上三三两两的武瀛军巡逻哨兵,爬至山顶。林秋风发现,眼前山顶竟然是一处方圆数里的平台,无数营帐安置在这里,其高楼岗哨,目及之处,霍山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林秋风隐身而行,进入武瀛军营地,粗粗估算,这里至少能驻扎一万兵马,正对着峡谷,有上百门火炮对准霍山城外的官道。林秋风心中惊讶,如果贸然进攻霍山城,光凭这些火炮,就可以让自己十几万人马葬身在峡谷。林秋风仔细在武瀛军营地内侦察,心里终于摸清了武瀛军的路数,这东面防御,居高临下,基本上无懈可击。
“但是,他们如何将补给物资运上山?”,林秋风想到,武瀛人在高山上驻军,一定会开辟一条上山下山的道路。
林秋风发现了这条道路。
但是,林秋风却被营地旁边不远处一处宽敞的寺院吸引,隐匿而行,来到了这出寺院。
抬头观瞧,山门门匾上巨大的金字耀眼:俱庐舍寺。
很显然,这座古刹已经被武瀛军征用,院内各处僧舍均住满了武瀛士兵,至大雄宝殿,偌大的宝殿已经改造成武瀛军的作战室,几十位将军正在作战室里开会商议着什么。林秋风如无影的春风,穿越大雄宝殿至后院,一座奇伟精致的琉璃塔,巍然屹立,高耸入云。这座宝塔塔身用青砖砌成,共十三层,每层均为八角形。从底到顶,各层高度逐渐递减,而宽度也逐层收缩,构成一个漂亮的圆锥体。一层周围,一些房舍构成的塔院,香烟缭绕,诵经声低沉,木鱼声和钟磬声低沉徘徊,像是压抑着心中的郁闷,有些烦躁的低徊着。
林秋风如同一阵清风,飘进宝塔第一层,犹如青烟,婷婷袅袅,毫无声息像是一只蝴蝶飘在房梁之上。朝下看,见一伙僧人正在低眉颔首念经打坐。
木鱼声停,钟磬声止,身着五彩袈裟的老方丈双手合什,说道:“今日午课就到这里,诸位回到僧寮,好生休息,在武瀛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是要注意一些,切忌痴怨,徒生祸端,都回去吧!”。
功夫不大,室内清空,老方丈依旧坐在蒲团上,声音悠悠飘入林秋风耳内:“施主何不内室用香茶?”。
林秋风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形早已被老方丈察觉,意外之余,也不再犹豫,随着老方丈的背影,似烟似雾飘进内室。
老方丈见林秋风显形站在自己的身后,随手一挥,内室骤然变成阴沉沉的,目不视物。方丈拿出火石,几番擦蹭,火花四溅,一根根蜡烛点燃,内室变得透亮起来。“隔墙有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方丈叹气,问道:“施主可是择天阁将军林秋风?”。
林秋风一愣,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出名,答道:“回方丈,正是在下!”。
“林将军大名这两年可谓如雷贯耳,在霍山的武瀛军们嘴上对将军好生挂念,这不,今天那伙武瀛人还在开会研究,要把你们尽数消灭在玉母山附近,除心头之患。”。
林秋风笑道:“承蒙他们挂念,但是在下在此也是挂念他们而来,实不相瞒,择天阁阁主龙择天命令在下一定要拿下霍山和平山,要将这伙人一举消灭在重耳,不使他们南下,在下今日到此,就是为侦察情况而来。”
方丈双手合什,向林秋风躬身:“善哉,龙择天阁主声名远播,有如此海纳百川之胸怀着实令人赞叹,善哉善哉!”
林秋风还礼道:“但是,老方丈与这伙武瀛人朝夕相处,定然了解一些情况,还请老方丈不吝赐教,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