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叫做西海是因为在西半球,严格来说星球上的海是一座海,只不过是一些陆地将大海分割,水流各处,包围了那些大陆,以人习惯的方式给出了东南西北,也就有了东海南海北海东海西海之分g。若是跳出星球,从太空看星球,哪有什么东南西北!
但是,叫做西海,便是西海,龙择天玄儿心儿三人也就沿着西海乘剑舟而行,第一次到了西半球!
西海并不宽阔,但是狭长,银雪洲是其北岸,南岸就是芦荻洲,东西则是向南弯曲的银雪洲和西半球与东半球海峡相接的牛贺洲,而龙择天由北向南飞行,当然第一处落脚的地点就是芦荻洲。
降落登岸,北方的初夏,南方的酷暑,芦荻洲天气闷热,便是有海风习习,但是那股子潮湿却是水淋淋的,抹一把脸或者摸一下身上的衣衫都有水感,心儿和玄儿没有用修为驱散酷暑,所以,脸上轻微的汗水将流海紧贴在额头上,一绺一绺的,别有风情,薄衫贴身,更是曲线玲珑,令人遐想。
龙择天笑了笑,即使是自己的夫人,看到二位这样的凸凹有致的身材,都有控制不住的冲动,遑论别人。因而故意将目光投向二位夫人的凸凹处流连,二人终于发觉,便有些不好意思,更心有灵犀,知道龙择天是什么意思,因而手一动,黄衫罩身或者红衣遮体,头上还带了翠花巾,一副农妇形象。
海岸有成片的椰林,因而有不少人摆摊设点,专卖椰子,卖椰子人快速转动麻花一样的钻头,在椰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然后插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吸管,买椰子的人捧着椰子,吸一口椰汁,爽甜爽甜的,令人倍儿舒爽。
通常,大热天便是椰汁也是热的,但是,还是有聪明的人,椰林有一处冷泉,实在不多见的冷泉,冷泉不大,但也有方圆十里,里面浸泡着从树上摘下来的椰子,一圈,数量庞大,蔚为壮观。勤劳的摆摊人通常头一天把椰子放进冷泉,第二天出摊便取出,来到摆摊的地点叫卖,于是冷椰汁的名声不胫而走,让人舒爽的就是这些冷椰汁。
龙择天心儿玄儿也每人抱着一只椰子,认真的允吸,果然,吸热的感觉被驱散,从头顶到脚板都透着凉爽,果然舒服。
三人与摆摊的小贩和游走的游人不同,那些人怎么凉快怎么穿,大姑娘小媳妇就差点全裸,头上的巨大斗笠遮着脸,没人知道谁是谁,剩下的都差不多,所以,可以随意看,只要不被人发现,过过眼瘾的事情又不犯法,所以,男人们的眼神总是飘来飘去的,甚至还有嬉笑的品评论足。头戴翠花巾身穿长衫的两位女子有些另类,不让人看,你来海边干什么?
三人徜徉在海滩,有无数人看过来,脸上有不尽兴和些许失望,中间那个男人真他么好福气,两位出尘仙子陪同,一左一右的,但是令人气愤的是,你让美人穿那么多干什么?兀的太过自私!
然后龙择天与心儿玄儿找了一处阴凉,拿出一张凉席,就在那椰林底下,三人并排仰卧,一派悠闲。
龙择天双手垫在脑后,两腿驾起,呈二郎腿状,透过斑驳的椰树看向天空,与二位夫人热聊。
“习坎疏丹壑,朝宗合紫微。三山巨鳌涌,万里大鹏飞。北东西三山合围,这片海狭长的延伸向南,倒也切合三山之说,只是万里大鹏飞,鹏在哪儿?二位夫人,可有兴致骑鹏翱天?”
玄儿笑道:“省省吧,没看周围来了很多人?”
龙择天不介意,道:“是看风景的,你们把风景藏起来,那些人是不满意的,没准会有发作的人,呵呵!”
心儿坐起身,那么躺着,凸凹处便显形,拍了拍龙择天,道:“还是坐起来吧!”
三人并排坐,对面闪烁着几道目光,看着三人坐起,赶紧低下头。
龙择天拿出四坛猴儿酒,给心儿玄儿每人一坛,向对面人招了招手,道:“兄台,可有兴趣共饮?”
那人原本低着头不好意思,被人发现偷窥的那种尴尬还没有缓解过来,见那英俊的不像话的书生向自己招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拒绝,却一时想不出借口,再加上身边那些人偷偷的鼓动,便下了决心似的来到龙择天面前,席地而坐,接过那坛酒,打开,羞答答的饮了一口,立即目瞪口呆!
酒甘甜,没有一丝热辣的味道,甜而醇厚。那人看着龙择天,问道:“兄台,这是哪里的酒?”
龙择天笑道:“当然是来自远处,就算是说出来,你也未见得知道,对了,兄台可是当地人?”
那人喝了几口酒,拘束感逐渐消失,面色也自然起来,说道:“此处海名为绣女海,出了椰林有绣女城,在下便是绣女城人,姓赵,兄台可叫我阳旭。”
“也姓赵,巧了!”,龙择天点点头,道:“在下龙择天,这二位乃是我的夫人!”
“兄台好福气!”,赵阳旭由衷说道。
龙择天呵呵一笑,道:“姓赵,兄台可知赵朗赵玄坛?”
赵阳旭惊喜的看着龙择天,问道:“龙兄为何知道家父的名讳?”
龙择天也是一惊,赵老爷难道果然下界至此,而且居然再续香火?
龙择天问道:“你父亲可曾提到过龙择天这个名字?”
赵阳旭摇摇头,道:“不曾,但是芦荻洲桓楚国听说有一个门派很响亮,叫做择天阁,听说阁主叫做刘白衣,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在桓楚国都城黄埔城,距我们绣女城还有很远,在芦荻洲更南的地方。绣女城是桓楚国北疆,虽然归属桓楚国,但是,桓楚国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是山高皇帝远,因而绣女城有些超然,我们赵家虽然在此时日短,可已经是绣女城实际上的主人,家父生意广博,小有钱财,便养了万八千军人,家父自任城主,倒也逍遥!”
龙择天似乎毫不意外,赵阳旭对龙择天的态度感到奇怪,莫非这位英俊的不像话的神仙样人果然认识父亲?
龙择天笑道:“你不必奇怪,我与你父乃是至交,既然来到了绣女城门下,不去拜访故友怎么行?烦请带路,说不得要到府上叨扰一番!”
赵杨旭当然高兴,自己虽然并非好色之徒,但是,与那两位美女同行一番,便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足以令人心情舒畅,于是热情相邀:“欢迎之至,若是龙前辈果然与家父有旧,小辈便诚意邀约,还请前辈府上一聚!”
赵阳旭显然家教极好,虽然当初是为美色吸引而来,没有做到非礼勿视,但是也的确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此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都谦恭有礼,令人如沐春风,很是舒服。龙择天有些喜欢,赵蕈就是这样的做派,彬彬有礼,富有教养,看来赵老爷的一贯传承没有丢失,家风传承,很是端正。
赵阳旭身边几人,一看也都是大家公子,但是大都与赵阳旭相比差得远,就说现在,眼睛一直偷偷摸摸的逡巡在心儿和玄儿的身上,如透视眼一般,恨不得看清一切。玄儿不喜,身幻朦胧,只要目光过来,便如同被吞噬了一样,月朦胧鸟朦胧的,连大脑都会模糊。
心儿笑了笑,红衣隐隐约约一层红光,谁看谁流泪!
赵阳旭站起身,盛情邀请,身边的几位公子因为泪流满面,有些狼狈,龙择天笑道:“热情就可以了,不用这么激动!”
龙择天心儿玄儿跟着赵阳旭等七人穿越椰林,到椰林南侧,果然有一座大城赫然眼前。
龙择天边走边与赵阳旭交谈,龙择天问道:“为何叫做绣女城?可有什么传说?”
赵阳旭道:“不瞒前辈,我也不知为何叫做绣女城,也未曾听过有什么传说,但是,绣女城真的有好多绣女,遍地绣坊,绣女城的丝绸锦缎,繁花似锦,绣女的手工可是名扬芦荻洲,前边就是绣女城,前辈进了城便知道小辈此言非虚,满街的绫罗绸缎,大绣精工,说是美轮美奂,也点也不夸张!”
来到城门,并未有什么门岗哨卡,甚至看不到一个军人,但是,人们入城极有规矩,甚至无大声喧哗之人,龙择天佩服,赵老爷修为高深,便是在天上也只差那几个顶尖的圣人一筹而已,既然他是此城主人,恐怕任谁也不敢放肆,规矩就是这么来的!
进城,果然如赵阳旭所说,街道两侧的古色古香的街坊色彩纷呈,绫罗绸缎飘扬,就是每家每户的门额,都是绣金匾一样以刺绣为底刺绣为字,再加上瑞鸟圣兽栩栩如生,门匾便高大上起来。同样飘飞招摇的绸缎极尽夸张,街道两侧绿树葱茏,整整齐齐,与五花十色的绸缎相映成趣极为养眼。
街道上人流如织,看来赵阳旭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来来往往的人与赵家公子谦恭的打招呼,赵公子一律抱拳作揖,极为礼貌,一点没有大家纨绔的态度,令人很是赞赏。
的确,提起赵家公子,几乎绣女城的每一个人都要伸出大拇指,那就是一个字,好!
人们与赵大公子打招呼,当然不忘了把目光停留在三人身上,三人并未刻意扮丑,两位美女虽然朦胧,但是那是真的好看,目光中没有亵渎,只有欣赏,再看龙择天,一副仙人之姿,风流倜傥,举止浑然天成,令人仰望。于是,身后就多了些看不够的人,人流向一个方向流动,也成了一道风景。
那几位大家公子因为泪流满面,此时已经不敢再有那种目光,心中打着小算盘,若是在赵公子家与美人喝上一杯,今日才算不虚此行。
过了几条街,至中街,格外宽广辽阔的一条街排排门楼高耸厚重,大绣的门匾画龙画凤,两侧门柱或者漆红或者漆黑,无一例外挂着竖联,字是铁挂银钩,绣的更是风骨尽显,看得出,这条中街乃是富贵街,也是很有文化底蕴的一条街,所以从这里看,绣女城不但出极品绣,也是有文化的地方,不是附庸风雅,而是真的很有文化!
按照赵阳旭的说法,整条中街都是赵家的私产,租赁给本地或者外地商人,通常都是商住一体,各个高门大院,符合那些富商的身份。现在中街数千建筑早就租赁一空,再想弄个地方,乃是千金难求。
龙择天早就知道赵老爷的手笔,当初在龙洲九江汇聚之地,赵老爷的门宅就堪称龙洲第一,生意做遍天下,富可敌国。在这个绣女城,赵老爷当然只会做第一不做第二,不会辱没了财神之名。恐怕赵阳旭一定不知道其父亲的身份,不然,嘴里一定会惊出个鸟来!
前面的那座大宅便是赵府,老远就看见门额上方的黄金大扁闪烁金光,那呼之欲出的赵府两个字书写的形状类似于插翅虎,气势雄浑,有压倒一切的气概。龙择天笑了笑,所谓低调历来与赵老爷无缘,就是这高大门楼的气势,让一般来访的人就有矮半截的感觉,若是见到赵老爷本人,所谓商人的小心思在他面前一定是一丝不剩,乖乖的毕恭毕敬的听从人家的安排。赵老爷发财,与这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密切相关,你想,在一个如此压倒一切的商人面前,旁人只有听话的份,哪还敢有小心思,所以,赵老爷发财是一定的,而且很轻而易举。
这一点,连龙择天都自愧不如,自己虽然也做过生意,但是,那是花了心血的,与赵老爷坐在那儿就能发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赵阳旭对门卫说道:“告知老爷,说有叫做龙择天的客人来访!”
门卫通报,赵阳旭则领着龙择天等人从中门进院,龙择天迅速感觉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的气势猛烈的压了过来。
龙择天微微一笑,喊道:“赵老爷,龙洲故人来访!可有酒乎?”
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消失殆尽,爽朗震耳的小声震动大院:“小子,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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