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片刻,又与蓝叶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淡淡的说。
“首先,这老白是谁?我在哪里找他?
其次,’百花醉’又是什么,老白为什么会给我?
第三,为什么要百灵送回来给你,不能我自己拿给你吗?”
韦君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等着老黑给自己答复。
老黑看了看韦君,微微一笑,道:
“你先拿着,我说你能做到就是能做到。”
说罢,又将酒葫芦往前递了递,最后干脆直接塞到了韦君的手里。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应该是在寻找修真门派天风阁吧,并且应该并不知道天风阁具体地点在哪里吧。”
韦君和蓝叶对视一眼,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二人直到昨天晚上才确定要去寻找天风阁,并且也正如老黑所说,对天风阁到底在哪里还不清楚,也只是凭借当年古剑澜几句模糊的话去猜测罢了,如今加上飞山道人,应该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他们刚刚到这里,并没有看到飞山道人跟老黑多说一句话,这老黑怎么一下子就猜到这些了呢,当真是奇怪至极。
“你们也不用瞎猜了,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吧。”
老黑将手上的烤鱼翻翻身,鱼身上的油脂滴下,掉落在火堆之中,啪啪作响,火势也随之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只是片刻,便又恢复了原样。
眼看火候就要到了,一旁的飞山道人目光更是直了,肉眼可见的口水挂在嘴边,一副吃货相。
“我说的老白,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上代天风阁的阁主。”
“什么?!”
二人同时惊呼一声,即便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天下间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们也不用惊慌,我之所以能猜到这些,主要还是看到了你腰间这块玉佩,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天风阁的空间至宝——小天星吧。”
韦君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发现他这样一身修闲的装束,腰间挂块玉佩,确实过于显眼了些,难怪老黑只看了自己两眼便了解的这么清楚。
“但是——你怎么会认识这块玉佩的?”
“自然是在老白那里认识的。这小天星,老白身上也有一块,听他说这是天风阁的空间至宝,一共只有两块,一块在三千年前随着初代阁主古剑澜消失无踪了,另一块却流传了下来,只有每代阁主才能拥有,自从天风阁掌门信物天风剑令遗失之后,这小天星已然成为了天风阁的掌门信物得以传承了。
以你小子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是天风阁当代阁主的,这样说来,你这块小天星定是三千年前随古剑澜一同消失的那块。
既然出现在你身上,想必你与古剑澜机缘匪浅,而这等信物出现在你一个凡人身上,你也必然对天风阁有所了解,去寻找一翻是大概率事件。
然而我看你们现在身上一丝天风阁的气息也没有,自然是还没有找到。
天风阁虽然不比三千年前强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在修真界也是有名的存在,只是随着这些年的隐世,世人很少知道罢了,像你这样的情况,要想找到天风阁,却是难上加难的。
根据这些,我才得出前面的推断。”
老黑一口气说了很多,条理清晰,丝丝入扣,让韦君和蓝叶不相信都难。
“我既然让你跟老白要’百花醉’,就是知道你肯定是会遇到他的,因为以你的情况,要想进天风阁,只能找老白这位前任阁主,若是误打误撞进了当今的天风阁内,怕是九死一生,即便你这位小仙女修为再高,也不一定救的了你。”
“这——我说老黑,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什么前代阁主当代阁主的,难道他们还不是一派?”
韦君见老黑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是紧要关头,玩什么大喘气啊!
“嘿嘿,天风阁的事,复杂的很,具体情况到时候你直接问老白就可以了,我只能告诉你,天风阁自三十年前已经分裂了,老白也已经被迫让位,不再是天风阁阁主了,但是你拿着古剑澜的小天星,最好还是直接去找老白,千万别去现在的天风阁,既然当代阁主能逼老白让位,自然也不一定还会将古剑澜的威名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
韦君和蓝叶对视一眼,均若有所思。
“百花醉是老白特酿的美酒,寻常凡间是见不到的,即便是中国第一名酒茅台与之相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你找到老白,自是要修炼天风阁功法的,不管你是不是天风阁新的传人,功法总是要炼的,不然古剑澜把这小天星给你作什么?
既然你要修炼,想必一时三刻是回不来的,但老叫花子我又馋酒,所以只能求求你身边这位小仙女,让她代劳跑一趟,帮我送回来咯。
毕竟,修真一道讲究心性,有这么个大美人在身边,怕是你也很难踏下心来潜心修炼吧。我这也算帮你……”
老黑一本正经的说着,韦君此刻才恍然大悟。
原来,现在的天风阁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这让原本一心想赶紧找到天风阁的他来说,心里反而有些犹豫起来。还要不要去?想想也知道此行前路艰辛哪……
“老黑,这第三件事,得容我跟百灵商量一下,毕竟这些事太出乎意料了。”
“随你,不过这酒葫芦你先收着吧,依我看来,商量来商量去也会是一样的结果,除非你就此放弃修真之道,否则这天风阁你是必去无疑的。”
“……”
韦君和蓝叶二人窃窃私语许久,将老黑的话翻来覆去的细细品味一番,又与原先的初衷相结合,再重新思量过后,发现正如老黑所说,这天风阁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此刻,老黑的烤鱼已经完成,二人正你一条我一条的分而食之,不时还为谁吃的多谁吃的少而大吵一番,丝毫无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