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群太岁宫弟子心头猛地一跳,一百核心弟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且不说如今他们身负重伤,就算是全盛时期,十几号人对上一百人,那也是必输的局面。
可就在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叫做钱布夺的冷笑一声,“还真是稀奇,太岁宫古往今来,集结一百核心弟子外出历练的事情可不多啊,怎么?
吓唬我们呢,该不会在那三十里外都是一些稚气未退的内外门弟子吧。”
听到这话,沈元贵和长安的眼眸都是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缩,但即便是隐藏的再好,可钱布夺身为灭尽宫核心弟子,境界也已经步入照神中境,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细节,在看到两人眼眸闪动的瞬间,他便笃定了心中的猜想,冷笑一声,“让我猜中了?”
“放屁,我核心弟子什么时候历练需要向你一个外人报备不成!”
沈元贵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开口。
“哼!好啊,那我就去看看,看看这一百来号太岁宫弟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宏大场面,到底能不能把我这十几号的散兵游勇给吞下!”
说着,那钱布夺一步向前,身后十几人紧接着也是一步踏出,气势丝毫不减。
虽说太岁宫这次有近千人,可多半境界不高,这十几位灭尽宫弟子之中可有着数位照神修士,其余的也都是斩元巅峰境界,若是真正厮杀起来,不敢说以十几人灭杀太岁宫千人,可怎么说也是个势均力敌,两败俱伤的下场,沈元贵赌不起。
“你敢!”
沈元贵与长安同时抽出腰间长剑,怒目而视。
“有什么不敢,不过杀几个杂碎而已!”
剑拔弩张,战斗眼看着就要一触即发,若打起来,仅凭他沈元贵和长安,恐怕根本无法招架。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忽然自太岁宫弟子隐藏的方向走了过来,立马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元贵和长安转头看去,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来者竟然是魏渊。
“你过来做什么!送死吗!”
沈元贵脸色一沉,低声呵斥到。
“这位是?”
钱布夺一脸调侃的神色开口到。
长安看了一眼魏渊,“我太岁宫新晋核心弟子,魏渊!”
“核心弟子?”
灭尽宫那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哄堂大笑起来。
一个境界在斩元巅峰只差半步便能踏入照神的修士一把抽出长剑向着魏渊走去,开口嘲讽道,“太岁宫还真是人才凋零啊,区区一个斩元上境也能成为核……”可还没等他把这话说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便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只见那迎面走来的魏渊面无表情,行至那名灭尽宫弟子身前三丈之处,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猛地一把抽出腰间孺子牛,一剑纵劈而下,浩瀚剑光冲霄而起,如一座山岳倒塌一般碾压而来,剑芒所过之处无论是百年老树还是千斤巨石皆是轰然炸裂。
那名灭尽宫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剑光便已经一闪而没,将其肉身于身后纵行百丈的大地齐齐劈开,留下一道深达数丈的恐怖裂缝。
一剑过后,周遭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之中,唯一的声响也只是来自于那因为大地开裂而倒塌的树木和滚动的巨石,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幕的发生,魏渊出手太快了,那一剑的威能哪里是一个斩元上境修士所能拥有的,这一剑足以抵得上斩元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了。
可怜那位灭尽宫弟子到死都没能把那句嘲讽之词说完,肉身便已经轰然炸裂,化作一滩滩血水肉末,溅射的到处都是。
沈元贵和长安也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魏渊吗?
还是那个不敢应战,躲在别院之中做缩头乌龟的那个软蛋怂包吗?
斩元上境修为,一剑瞬杀斩元巅峰半步照神,这等威能恐怕太岁宫绝大部分弟子都做不到吧,就是他沈元贵,虽说逆行伐上不难,可一剑瞬杀却也是万万不敢奢望的。
长安的目光跳动数次,看着魏渊那张好看的脸庞,一下子就觉得陌生了起来,她是剑修,自然感觉的出魏渊方才那一剑的超凡绝伦,也就是那一剑,让她瞬间想到了自己剑斩气海时所出现的那千道金色剑气。
只不过眼下并非是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毕竟魏渊已经出手斩杀了一个灭尽宫弟子,这件事情便已经是到了一个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他不清楚若是把眼前这些人惹毛了,就相当于将身后的那些太岁宫弟子推入火海一般吗!“你在干什么!”
沈元贵怒喝出声!“干什么?”
魏渊眉头微微一挑,“这不是很明显嘛,我在杀人。”
说着,他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灭尽宫剩下的那些人,继续道,“区区十几人而已,咱们轻而易举就能给他包圆儿了,何必在这多费口舌,全都杀了,一了百了!”
此话一出,钱布夺不自觉的后退半步,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魏渊,心中开始斟酌不定。
此子杀人之时根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若不是杀人如麻,屠戮成性的话,那便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和靠山,难不成真是太岁宫核心弟子历练!想到这里,钱布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扫了三人一眼,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今日这笔账我灭尽宫记下了,来日方长,定要你太岁宫十倍奉还!”
之后便领着身后十几人转身向着丛林深处遁飞而去。
等到他们尽数离开之后,魏渊才一甩手中长剑,收剑入鞘,一言不发的转身沿着原路返回,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长安与沈元贵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回过神来之后,长安率先向着魏渊的方向追去,沈元贵的脸色微微一冷,不敢耽搁,一样跟了上去。
“你的境界和实力……”追上魏渊之后,长安有些想不明白,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