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蛛王忽然狂奔起来,速度极快,巨大的身形一点儿不显得臃肿,反而极为灵敏,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冲出数十丈距离,快速的向着众人冲杀而来。
“什么!”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不免吓了一跳,三位云家客卿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在那蛛王狂奔而来的同时身形同时后撤三步,大袖一挥,浩瀚的鬼道之气直接扑面而去,如狂风皱起!他们可不敢轻易在这蛛王身上留下伤口,若是开了口子,蛛王奔袭而来,随意挥洒,那血液便会泼洒开来,沾染到一丝那便有如跗骨之蛆一般无法甩开,即便是他们三人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蛛王面对袭面狂风,六爪猛然插入地面,巨大的身形如一座山丘一般趴在那里,竟然是纹丝不动。
“这畜生灵智不低,只能杀!”
赵元虎怒喝一声,大手一抓,一杆长柄巨斧出现在手,二话不说便是腾飞而起,一斧子狠狠向着那蛛王当头劈去。
陈蛟和左依同样没有任何怠慢,两人同时拔剑刺杀而去,虽然这蛛王的血液有腐蚀剧毒,可若是不尽快将其围杀,恐怕等到它近身,毒雾喷洒开来,到时候可比如今要棘手的多。
三人成犄角之势将那蛛王围在当中,其余那些游侠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缩手缩脚,皆是纷纷散开,拉开了一个百丈直径的大圈,从旁策应,绝不给这头蛛王任何退路。
天穹之上,魏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场人族修士与异兽之间的相互猎杀,他淡淡的笑道,“现在还不是死人的时候。”
这么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西边的方向,眯了眯眼睛,这才继续道,“这头畜生还真是耐得住性子啊,让整个夜行蛛部族来消耗这群人的实力,到最后自己压阵,果真不愧是以狡猾著称的狐狸,若不是喜欢独行的话,恐怕这蛮荒之地就要有两尊王者了。”
数里之外,那只魂狐依旧坐立在一处高坡之上,细长的眼眸微闭,控制这那头夜行蛛王几乎是送死一般的与三名人族修士搏杀。
营地之外,蛛王巨大的肉身被三尊造化境界修士割裂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深绿色的血液泼洒开来,即便是溅射在大地之上都会腐蚀出一个深达数尺的坑洼。
陈蛟三人打的是小心翼翼,那蛛王悍不畏死,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攻击,只顾着喷洒毒雾,甚至将血液当作武器,常常都是搏命的架势,陈蛟三人虽说都是造化境界强者,可却也生怕那剧毒沾身,缩手缩脚的,一时之间竟然落了下风。
“有古怪!”
赵元虎一斧子劈下,身形匆忙后撤躲避那蛛王伤口喷溅出来的血液,他冷冷的开口道,“夜行蛛生性胆小,寻常时候只要是受到一点挫折恐怕就要丢盔弃甲般的遁逃了,那犹如今日这般奋不顾身的道理。”
另一边,交战之中陈蛟也是一脸的阴沉,冷声道,“恐怕这夜行蛛只是开始,后边还有更难对付的。”
“此话怎讲?”
左依眉头一皱。
陈蛟一剑递出,剑气并不如何撕裂蛛王的皮肤,只是如风一般将其推着向后倒退了数丈由于,趁着空挡他开口回应道,“不知道左客卿是否知晓一种名叫魂狐的异兽!”
“魂狐!”
还没等左依开口说话,赵元虎便是脸色猛地一变,魂狐这种东西可难缠的很,虽说人族修士的魂魄比之蛮荒之地的异兽来说要强大不少,可这魂狐的手段诡异至极,即便是同境界的人族修士与魂狐交手也是叫苦不堪。
所以在听到魂狐二字的瞬间,别说是赵元虎了,就是外围一些常年居住在边境,时常进入蛮荒之地游猎的游侠儿们也都是瞬息间感觉到一阵的心惊胆战。
以往若是有游猎队伍里外出,遇到了魂狐这样的存在,无论那畜生是什么境界,那必定都是转头就跑,绝没有一战之心。
毕竟魂狐这样喜欢独行的存在,通常都会以强大的魂魄控制一些实力不俗的异兽围绕在自己身边,所以要想杀死一头魂狐,那就得先杀光它身边那群被它所控制,悍不畏死的强大异兽。
所以,在一些游猎老手之间都流传着一些最不适合猎杀的异兽,这魂狐便在其列,而且稳居第二位,至于第一位,那自然是荒兽之王,巨人。
“这夜行蛛王悍不畏死,甚至可以说是拿命在和我们耗,像极了魂狐的手段!”
陈蛟再一次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蛛王的泼洒出来的血液,冷声开口到。
“那就先杀了这蛛王,再去弄死那头狐狸!”
左依怒喝一声,手中利剑灌输入一股超群绝伦的力量,正是道法之力。
自从踏入了翻天秘境,她的行事风格倒是与魏渊的很是相似,先是将那鬼道之气琢磨了出来,再寻找一个家族来依靠,为的只是安安稳稳的渡过这三个月的时光。
只不过与魏渊有些不同的是,她研究出这些鬼道之气可没有魏渊那般的容易,魏渊是以自己超群绝伦的魂魄独自钻研出来的属于自己的鬼道之气,而左依呢,则是用的别人的力量,说的简单点儿,就是以道法之力吸取他人鬼道纳为己用。
一直都未曾显现过的道法之力终于要展露出来,可是左依却并不惧怕别人发现,因为她的道法仅仅只是灌输于剑身之内,丝毫没有外泄半点,根本就不会被其他人察觉。
当然了,这个其他人自然是不包括魏渊的。
天际之上,魏渊眼神微微一眯,笑道,“这妮子还真是聪明啊,也好,早一些把那头魂狐引来,也好早点儿结束这场闹剧。”
一剑笔挺的刺出,轻而易举的便洞穿了那毫不设防的蛛王脑袋。
长剑之内的道法之力在顷刻间爆发出来,可却并非是将那颗头颅炸裂,而是在一瞬间封锁了蛛王体内的所有穴道和血脉,使其内体血液倒流,顷刻间撑爆了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