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林又把报告看了几眼,问:“这份报告确定是真实的?”
助理不理解地问:“王总在担心什么?担心晏安还是医院方面造假?她们造假的原因是什么?她们能一早猜测到我们要找她的就医报告吗?就算一早料到了,不是要放在更容易的地方?刚才我们动作再晚一步这文件就进碎纸机了,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王牧林杵着额头想了想,又问:“晏安今天回酒店有要吃的吗?”
“没有,她是吃过晚饭才回去的。”说着,助理手机就接受到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说:“她现在要了热牛奶。”
王牧林看了一眼时间,说:“确实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医生又给她开了安眠的药物,估计自己也盼望着今晚能睡个好觉吧?”说着,王牧林的眼神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他往楼上王浅棠房间的位置看了一眼,说:“难为她倒是能睡着!”
王牧林把文件递回给助理,说:“接下来要怎么办你知道的吧?这个年纪和自己的男性同学到私人医院做产检?这是放在社会板块也会引起热烈讨论的新闻?她好像觉得自己红得有点不够慢?送她一程!”
助理嘻嘻笑,说:“知道了。”
“晏安,我一早来上班就接到了档案室那边的消息,说你的报告确实不见了。”
晏安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心旷神怡地醒来就接到了这样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她问:“伪造的那份报告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外行人一眼看不出来。但如果有人把它作为证据拿出来的话,医院这边可以很容易地否认。”
“那就行了。”晏安咳嗽一声,说:“这事真是麻烦您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要不是看你是个很成熟很有主见的孩子,又是祝彧的好朋友,这种事我不会做的。”
晏安对此真是心怀感激,她说:“我知道。之后的事情也要多多麻烦您。”
“你是说要我把和祝彧的合照放在我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吗?其实祝彧拿那个什么游戏冠军的时候我就想放了,但是他不让。”
“嗯,但是还得再等几天。具体时间我到时通知您。”
“你……我可以问吗?你在做什么?”
晏安笑,说:“我跟您保证绝对不是什么违反法律道德的坏事,您要想知道,过几天通过新闻就能了解。”
祝彧表姑听她这么说倒是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又再叮嘱她注意身体状况,并让她定期去体检。
晏安挂了祝彧表姑的电话就接到了祝彧本尊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很不情愿地说他们队长来了这边,问晏安要不要一起吃饭。
上次江晚山出钱给她买了几瓶香水,那个香水的特殊味道真是给她拍戏提供了很多灵感,让她现在养成一种仪式感,在拍戏前稍微喷一点,从而让自己快速脱离现实环境沉浸到拍摄中。那之后晏安一直要还江晚山钱他都没要,所以说着说着,就说以后有机会晏安请吃饭。现在听祝彧这么说,她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江晚山和祝彧到达地点的时候,看见晏安正专心在看一些资料。祝彧喊了她一声,晏安抬起头,过分苍白难看的脸色当即就让江晚山微微皱了皱眉。祝彧脸色也不好看,直接说:“你是病入膏肓准备随时升仙吗?”
这话实在不好听,江晚山用手怼了怼祝彧的侧腰提醒他注意。晏安倒是没因为这话生气,只是用手指在脸上一抹,然后把迅速染白的指腹给祝彧看,说:“这是化的。”
听到这话江晚山倒是稍稍放了点心,同时好奇地问道:“别的女孩子化妆都是把自己往好看了化,你这是什么情况呢?”
晏安笑了笑,说:“我一向比较另类。”
看来是不想跟他说实话,也对,毕竟是没见过几次面的人。江晚山这样跟自己说着,然后看到了晏安堆在桌子上的资料。
“你要找经济人公关团队吗?”他问。
晏安诚实地点头,说:“毕竟以后也是艺人了,确实有个专业的团队会更安心一点。”
江晚山笑起来,说:“这方面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晏安好奇地抬眼看他。江晚山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然后把界面给晏安看,问:“这人认识吗?”
“江朝暮?虽然我一向没什么文化肤浅得很,但大名鼎鼎的朝暮团队还是听说过得。也姓江?不知道和你是……”
“我表姐。”
“哦!”晏安露出惊讶的的夸张表情,说:“江家真是人才辈出,佩服佩服。不过你刚才说可以帮我?江小姐上次的服务对象好像还是影后Fiona吧?”
“你运气好。前不久刚结束合同,暂时不打算再合作。”
“不是我妄自菲薄哦,我和全世界都享有声誉的影后Fiona比起来,说一句臭鱼烂虾都算褒奖。你的好意我能心领,但我不觉得你表姐愿意自降身价来帮我,或者说,我大概也支付不起聘请你表姐的天价费用。”晏安笑着说。
江晚山安静地看了她一回儿,然后淡淡地说:“她会的。”
祝彧送晏安回去,路上的时候问她:“你不是和晁朕公用一个团队?为什么要另开炉灶?这事你跟晁朕说过吗?”
“共用一个团队肯定会有不能同时兼顾到的地方。就像这次,娟姐跟着晁朕去了国外,我这边一时就没有可用的人。”
“你都没跟人家说!”祝彧有点生气地问:“这段时间的事,你现在正在做的事,以后要做的事,你是不是一概都没跟晁朕说?”
晏安没说话,只听着祝彧在说:“你不能这样,你们是一家人。你老实跟我说,你们两是不是出事了?”
“为什么要重新找团队?”晏安扭头看向祝彧,振声道:“很简单,杨美娟虽然受聘于我,但她始终都是晁朕的人,小打小闹就算了,真有什么事她只会站在晁朕那里。说白就是,我不信任她!我不能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不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