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是武林大会,凤阳城里来了很多大门小派的武林认识,以及一些散游武夫。
因为风情扬在大年夜一战成名,最近慕名来风府找少爷切磋的好斗者很多。
风情扬自然不会应战,风家也是不胜其烦。不过行事还算客气,好说歹说劝走了一波又一波,后来干脆用银子打发。
于是乎,有些胆大的凡夫俗子也佯装武林人士,来风府“讨赏”。
吃过早饭,风情扬便带着众人准备去桃源赏光。
他早就私下里吩咐下人不要把昨天桃源口死人的事告诉春夏秋冬四美,以免吓到她们。这一点,还算他知道怜香惜玉。
残爷还在睡觉,风情扬也没让人打扰他。
花无忧跟春夏秋冬四美第一次“亲密接触”,喜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刚走出府门,夏雨忽然道:
“花少庄主,你们那里的云果很好吃,还有吗?”
“有有有,多的是,我这就回去拿。”花无忧一路小跑回府。
不多时,便用衣服兜着十几枚云果风风火火赶回,神色难堪道:
“真不好意思,云果都在我妹妹那里。她脾气大,我只讨到这几个。”
“已经不少了。”春芽柔声道。
花无忧给春夏秋冬每人分了几个,风情扬只含笑不语也不吃。
也不知他们怎么保鲜的,这云果竟然跟刚摘下来一般水嫩。
夏秋冬三人不约而同将手中云果都塞给了春芽,春芽最爱吃了。
“谢谢几位姐姐了。”春芽甜甜道,四人中她年龄最小。
加上护奴一共几十人,浩浩荡荡奔赴桃源。
一路上花无忧来回在四美间穿梭,他也生了一副讨喜的嘴,逗的四人格外开心。
风情扬没怎么理会,只偶尔插几句嘴。
“春芽,你给我们唱个歌吧。”夏雨又逗趣道。
“我……唱的不好。”春芽羞笑道。
“胡说,咱们四个就属春芽你的声音好听。”
“是啊春芽,快唱吧。”
经不住众人“抬举”,春芽清了清嗓子,唱道:
“春来早,春来早,春来花枝俏,柳絮满天飘……”
路旁的数已经青绿,地上零零散散几朵不知名的野花,还有四位姑娘的莺歌燕语,果然春天来了。
因为之前有龙跑出来的事,风情扬早就让人加高了池岸,水面离岸有数丈之高。
天池方圆数十丈,水清如碧,偶有鱼旋的水花。
一众护奴都布防在四周,风情扬等人站在岸边意兴盎然。
花无忧刚才憋不住去方便了,刚提好裤子便飞奔而来。
“风老弟,龙呢,龙在哪?”
他刚跑到岸边,本来风平浪静的天池忽得浊浪四起,数条硕大的灰龙破水而出仰天嘶吼,又齐齐朝对岸游去,似乎很怕人的样子。
春夏秋冬尖叫几声,都退到少爷背后。
风情扬微微凝眉,这些畜生今天怎的如此反常,以前也经常来,它们也没这么闹腾过。
“嘿嘿,还真有龙,这些畜生胆子也太小了。”花无忧强自镇定道,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
他为了彰显英雄本色,又硬着头皮跑到对岸,那些灰龙似乎很怕他,又都游到了天池另一侧,风情扬等人不得不连连后撤。
花无忧玩的兴起,在岸上不停跑动耍龙。
奇怪的是,他跑到哪一边,那些灰龙便游到另一边。
风情扬等人也看的有趣,如观猴戏。
那些灰龙却不奉陪了,齐齐扎入池中,再没了动静。
良久良久,又是水平如镜。
花无忧大为失望,正想拍屁股走人,此刻互听一声娇喝:
“小登徒子,原来你在这里。”
不知何时,天池边上多了一位身穿紫衣的靓丽女子,是兴源兵器行的老板娘。
云妃果然说到做到,你不去店里做工,她总有办法能找到你。
“老……老板娘,你怎么来了?”花无忧道。
“废话少说,快跟我走。”云妃冷冷道。
风情扬不知道这位不速之客的名字,但也认得来人。他自小作威作福,岂能容忍他人在自家地盘放肆,管你美若天仙还是丑如猪狗。
“我说这位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云妃斜暼一眼,冷哼道:
“你不就是风情扬吗?还没找你算账!”
她又转向花无忧道:
“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快跟我走。”
换做平时,花无忧早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可今天还有那几个漂亮姑娘在,不能在她们眼前认怂啊,便道:
“我不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说罢,他又几步跨到风情扬身边。
“你是什么人,敢来风家撒野!”性急胆大的夏雨怒道。
“老娘的身份,你们不配知道。”云妃目中无人道。
风情扬一怔,这凤阳城里还没几个人有如此胆量,这美妇一定是没见识的外来户。
他招了招手,那些护奴便将来者不善者团团围住。
云妃都没正眼看他们,又冷冷道:
“老娘会怕你们,真是活够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双袖猛然挥出一股劲风,四周风家护奴立时如云开雾散齐齐后飞数丈,落地叫苦连天。
有几位命数不济,像下饺子般纷纷落入天池。
“救我!少爷快救我……”落水之人连连求救,这水里有吃人的大家伙。
风情扬身边还有几位贴身护奴,不到关键时刻不出手。
“还不快救人。”风情扬低喝道。
那几位贴身护奴这才飞奔而去,联手将落水者救出。
花无忧觉得这个老板娘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他凑近风情扬,觍脸小声道:
“风老弟,你本事大,去教训教训他。”
此刻身后的夏雨又插口道:
“我家少爷是有本事,可是从不跟女人动手。花无忧,你好赖也是隐剑庄的少庄主,不会一点功夫没有吧,你去。”
“好……我去。”
花无忧硬着头皮向前几步,就要拔出蝉翼刀。
那云妃却像一只飞鸟一般瞬间掠来,单手按住他的肩膀。
花无忧立时像被施了魔法,四肢丝毫不能动弹,只脖子能动。
他转过头去,朝风情扬抛过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