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得力助手,很少去问任务的目的和细究其中的过程。
高大成和艾小胜就是如此,两人退出荆王府,只是在墙外小声商议一阵,就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高大成负责安排监视和打探的事情,艾小胜则跑去武者同盟招纳人手。
荆守则回到屋子,挑拣战利品。
段黑虎的储物带,他和闻东海已经打开看过,没有什么跟这次行动相关的物品和消息。
西毒林弟子的物品很有特色,几乎都是各种的毒药和毒虫,解毒丹药也有一些但不多。
想来这段黑虎实力着实不错,只是不小心着了道,被活活折磨残废。
荆守简单扒拉几下,解毒丹药和自己能用到的两面盾牌放进自己的储物带,剩下的干脆“送”给了系统商店。
通过与段黑虎的“热血激战”,他自认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需要临阵磨枪一番。
啥意思?场面有点难看,根本不算热血?
反正荆守自己认为是!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他将意念沉浸在系统面板上,这次他打算绘制一两道人符。
短暂的时间,也只有外力才能快速帮到自己。
除了右手手臂上的巨力符,其它三肢上的失败人符已经被他运功消除。
反复查看三次,荆守才选出两种人符。
一种是轻身符,另一种是替身符。
轻身符,提升自身速度半成,持续一刻钟,无副作用。使用间隔为一天。
替身符,选取一样物品制作替身,代替自己承受一次致命打击,需提前激活,并且本体会失去三成气血。使用间隔为一月。
其实,荆守最钟意的是轻身符,尤其是“无副作用”的优点直击心扉。
但是为了小命,替身符也得绘制!
三成气血失去,估计也会丧失反抗的能力,与送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总归多了一点希望。
炼气士试炼之后,他细细琢磨过当时人符绘制失败的原因。
“缓下针,注玄气!”
制造法中隐晦地提到过,只是他忽略而已。
但是这次,他还是从商城里购买了符笔和朱砂。
暂时提升的权益之计,不值得去享受一遍容嬷嬷的针刺**。
两种不同的人符,常理以论,熟练的符箓师,也要花费一两个时辰。
荆守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恐怕这是出于系统的加成效果!
玄气在体表流转,朱砂很快凝固,贴死在两腿表面。
只要不是绘制部位划破受伤,人符的铭文还是很结实的。
接下来,是再熟悉常见解毒草药的特征,拾荒传承中的百科全书还是比较全面的。
这样足不出户的修炼,一直持续到到第二天中午。
高大成在门外站立等候,但脸上却有焦急之色。
原来,事情开始进展得还算顺利,他收集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
可今天近中午时,高大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本草堂的伙计少了一个,而且本草堂后院的骏马也不见了一匹。
但在外负责盯梢的金语者们,都未曾见人走出院门。
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的高大成,连忙跑到荆王府向荆守汇报。
荆守听到敲门声,从床榻上站起来,直接打开房门。
他看出了高大成面上的焦急,也不去客套。
“高师弟,有情况?”
高大成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情绪,才将事情的经过快速详实讲了出来。
“哦?你是说骏马少了一匹?”
荆守心中一突,询问的语速也快了许多。
高大成很疑惑他的反应,但是点头确认。
“高师弟,你速去闻师叔那里,让他计划提前。最好一个时辰内就发动佯攻,如果抵抗不多,干脆就转为真实的攻击!”
荆守其实也不是百分百确认出了问题,只是这个状况给他的感觉很诡异,而且还有些熟悉。
他看到高大成转身就要离去,急急从储物带取出三张纸符塞到他的手里。
“这是我自制的传音符,一人一张,有问题就直接联系!”
高大成:“好!”
说走就走,干脆利落!
荆守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还是搞不明白突兀而来的想法的依据。
算了,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证实,只能硬上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返回房间,直接朝门外走去。
***
福隆街,人气其实还算不错。
生意冷门有冷门的好处,几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实打实的主顾。
比如,本草堂紧挨着的是一间棺材铺,一般很少有人这里走动。
只要有人走来,那一定是家有白事,需要准备棺椁和丧葬物品。
本草堂,也有坐堂郎中,可以帮着号脉看病。这里的收费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地痞恶霸。
不过,这里的坐堂郎中,医术高超,只要他认为是不治之症,基本可以到隔壁询问物价了。
这天的午后,一个青袍的少年晃晃悠悠走进棺材铺,不时拍打四周的棺材,但还是不满意地摇摇头。
棺材铺的伙计也是个人精儿,涎着脸走到跟前,连连拱手。
“这位少爷,可是有什么特殊要求?不是小的夸口,只要您说出来,我们高升棺材铺一定能够让您满意!”
青袍少年沉默片刻,然后才低沉嗓音调侃。
“如果我想打造一口金棺材呢?”
面前的伙计一愣,继而苦笑着作揖,连连赔不是。
“少爷,你不要调侃我们了,要是打造了金棺材,那棺中人还不得被人抛尸荒野?”
说话的少年,正是赶过来的荆守。
明明他关注的是隔壁的本草堂,可却走进棺材铺,而且是一脸的平静。
也许是调笑够了,荆守笑着摆摆手,同时摸出一锭银子抛给铺里的伙计。
“去吧!将你们的老板喊出来,我这里有一单大生意!”
那锭银子足足有十两,即使在铺里干上一年,也没有这般收获。喜笑颜开的伙计死死攥紧银子,哆嗦着腿脚,蹦进了店铺后屋。
很快,一个干瘦的老者弓着腰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刚刚进去的小伙计。
老者上下打量了荆守一阵,然后阴沉着脸,发出两声沙哑的冷笑。
“荆小王爷,又来拿我们开涮了!难道镇南王府忘记了发配流放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