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第八道劫雷入体后,经由主、辅、从,三络引入地下的一瞬间,炎北的衣衫爆碎,炸开,他的皮肤浸满血丝,鼓涨,然后再一点点的消褪。仅仅一息,炎北的气势暴涨,双眸如灯,仰天狂笑。
天穹之上,最后一道劫雷正在积蓄毁灭的力量,但在此刻的炎北眼里,简直不再具有半点的威胁。
他不但找到了应付劫雷的办法,更独创了劫雷贯体的引雷法,这不但有助于修行,还让他顿悟了十二相衍元杀阵中的第四相杀技,奔雷相劫灰!
这奔雷相杀技之法在星空识海中越发的清晰起来,雷源入体,这种有淬骨炼魂作用的妙法,不断与体内星流仙元力的融合,还有雷法在身络中的走向逐渐形成一种神通手段,让炎北对雷道奥义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轰!
第九道劫雷终于劈下来,那是一种充满毁灭气息的最后一道劫雷,但这劫雷在此时此刻的炎北看来,无异最为大补的灵丹妙药。
拼了,成败在此一举!
炎北疯狂了,他甚至不再轰出寂灭指,任由劫雷劈下来,劫雷的毁灭杀势临体的一瞬,他仰天长啸,直接引劫雷入体。
轰!
炎北没影了,但长啸之音久久不绝。地面上阔及百丈的深坑中,一个人形肉球不住的收缩和膨胀,电芒在肉球上噼啪作响,焦糊的气味中,人形肉球不住的在变化,浩荡的杀灭气息中,一点生机如同星火般摇曳,然后一点点的壮大。
天空中,浓密的黑云突然涣散,微风送爽,一束七彩灵光笼罩深坑,浓郁到了极致的仙灵气注入其中足足有十息,深坑仿佛鬼幽凶物的巨口,生出强劲的吸力,将仙灵气吸噬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剩下。
“哈,挺过来了!”
炎北跳出来,站在深坑的边缘,心有余悸。他托大了,差点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万幸在最后关头以寂灭指的道则法理自救,将第九道劫雷的毁灭力量作为大补的良药,以此守御自身的生机,不但成功保命,还完善了寂灭指,使之有所突破。
在吸噬了仙灵气之后,炎北的修为和实力在迅速的飙涨,他感受到一个无比厚生的壁垒,也能够感受到自己达到了一种圆满之境,如果他没有猜错,自己现在的修为是化生境圆满,如果打破壁垒,修为将会跨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是时候离开了!”
炎北打量四周,他想起了小鼎,心中一跳,急忙返回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会不会”
炎北宁神,察看自身,他的星空识海有时候会自行收罗一些好东西,如不细察,难以发现。
“果然在这里!”
炎北哈哈一笑,那个上古战鼎果真在星空识海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瑞气缭绕,但古怪的是,他竟不能再沟通小鼎,确切的说,他与这小鼎竟然失去了联系。
“怎么会这样?”
炎北纳闷,细观,察觉到不同。小鼎虽然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神光灵韵却比最初所见黯淡了太多,鼎身呈灰白色,甚至连清灵气息也半点不见。
“不管了,反正它还在我身上,丢不了!”
炎北放下这块心病,找寻出路。他行走于这片天地,感受浩瀚与无际,茫茫荒野,重重山峦,座座险峰,可奇怪的是,他足足走了三日,仍没有找到一条大道,更没有看到任何人留下的形迹。
第四天,炎北的脸色变了。他竟然饿了,这种饥饿突如其来,强烈的饥饿感让他一阵阵的虚弱,浑身无力,一身星流也弱淡了,浑身提不起劲。
炎北的身上还留有大量的灵草,他匆忙的炼制了一些辟谷丹,急不可耐的吞下去,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辟谷凡只是稍微的缓解了一下他的饥饿感,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这个变化让他大吃一惊。
“不好,这是天地元气的亏缺,凡世中的灵草哪怕再高级,在仙界恐怕也不如一碗饭中一粒米,辟谷丹的作用微乎其微!”
炎北明白归明白,但他身无长物,身上也只有这些从凡世带来的东西,这些曾经视若宝贝的东西,在仙界恐怕扔在大街上都没人要。
这种境地坚持了两天,当所有的灵草都如同烂草叶子的嚼食一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炎北无奈的取出乌龙果。
乌龙果当作充饥吃掉,恐怕这一幕被任何人看见都气得发疯跳脚,恨不能踹上炎北几脚。怎奈,人穷志短,饿急了,再好的东西也只能变成果腹之物。
乌龙果吞下去,一股醇香浸透肺腑,澎湃的仙灵气将饥饿以及所有负面的影响一扫而空,那一瞬,炎北差点没掉下眼泪。
两天后,他惊喜得发狂,有些鸡肋的神通灵力之眼,观察到有一条如小溪般蜿蜒的古道延伸向远方。只要有大道,就一定会有人,对于这一点,炎北毫不怀疑。
终于赶到这条古道,炎北的心也变得安稳下来。吞食乌龙果之后,他再没有了饥饿感,不过,近三天来,那种刚刚吞食的饱满也一点点的褪去。在他看来,这乌龙果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他必须找到充饥之法,毕竟身上的乌龙果只剩下七枚,全部用来充饥一来是太大的浪费,二来他也真的心疼好东西被糟蹋了。
“古道来人了!”
炎北有了发现,不过他是后知后觉,看到了一辆兽车,不疾不缓的出现在千丈外。对方的兽车居然到了这个位置才察觉,让他心跳了一下。关于仙界的一切,他的所有了解都建立在冥落透露的那些讯息,对他来讲,这个时候低调做人是唯一的选择。
“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人!”
拉着兽车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瘦马,这种瘦马模样不见出彩的地方,跑起来的速度也不疾不缓,应该是最为普通的座驾。
驾御兽车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肤色白晳,看到炎北侧避在古道边拱手施礼,一脸的警惕,同时带有几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