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道灭神,寂灭杀界,白衣和灰衣仙帝怎么也没想到真仙修为的炎北如此恐怖,陷在炎北的领域中,难以独善其身,不得不转攻为守。
雷罡变!
斧天罡气!
两人施展出仙帝罡气,以帝境真元直接湮灭炎北的寂灭大道领域。以他们的修为,没能宰掉炎北有些丢人,但要想全身而退,炎北就是有洛天神玺的加持力量,一样奈何不了他们。
“饶你们两个蝼蚁不死,以后别犯在我的手里!”
炎北心知奈何不了二人,干脆攻心伐谋,尝试着在两名仙帝的道心上种下失败的种子。
两人哪怕道心如磐石,仍被气得急怒攻心,炎北这番话太毒,恰好两人以仙帝修为,行袭杀之事,正中要害软肋,急忙双双逼出一口心头血,防止道心受扰。
“哈哈,两条老狗,好好保住你们的狗命,别被他人摘了去,你们的贱命,是我的!”
炎北大笑扬戟,在刀狱石滩的古道掀起一道飓浪。这一击,他完全是随手而为,碧霄天布置的千里禁空禁制被一扫而空,至于那些碧霄天的仙境修士,他根本没理会他们的死活,既然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还好,关键的地方都录下来了!”
炎北收起一块仙影石,这是他受袭时匆忙间抛出来的,可惜,前因不多,只有两大仙帝袭杀他的过程影像,不是很全。现在他想明白了,碧霄天在刀狱石滩设下的是伏杀陷井,他敢肯定那个引自己入瓮的仙境修士用仙影石录下了两人言辞交锋的整个过程,如果两大仙帝出手袭杀他,只要拿出影像就可在洛天城的城主面前搪塞过去。
有这段也可以了,足以恶心一下诸梨了!
炎北笑了笑,胸臆满满的都是自豪感。要知道,他可是在两大仙帝有备而来的袭杀中成功保命,还惊走了对方,对他来讲,这是难得的成就。
在气得两大仙帝吐血的时候,炎北甚至还想使用空间刃盘神通反袭一下两人,不过这个念头随后就打消了。空间刃盘可是他为数不多防不胜防的暗袭手段,如果就这样暴露出去,得不偿失。
掏出一枚碧天十络丹直接吞服下去,炎北上路。这可是天材地宝炼制出来的顶阶仙丹,用来治疗受创的身络也有奇效,到达城主府之前,他必须保证伤势痊愈。
……
洛天城,城主府。
炎北在洛天城内城区的一片巍峨广厦的广场找到了城主府的府门,有四名校尉级别的守卫在门前把守,皆是真仙修为。
城主府府门前的街道,叫开阳大道,这里没有多少来往的修士,显得很清冷萧索,这是因为城主府略显单调沉闷的主色调,无形中就带有铁血杀伐的森森煞气,让人不由得紧张,胆气不足者,会觉得被煞气压身,两股颤颤。
炎北递上名帖,在四位校尉官的审阅下神色泰然自若。他能感觉到这四人的眉眸间有凶煞血气,仿佛从尸山血海中浴血归来,带有滔天的杀念,这样的真仙并不多见,绝非寻常的真仙可比。不过炎北倒没有受到这种杀念惊扰,亦没有任何惊惧,这是因为他的周身被大道意韵环绕,寂灭气息完全隔绝了这种杀念。
事实上,炎北是很想尝试和这样的真仙校尉以杀念切磋较量,以此感受一下自己在神识神念方面都有哪些不足之处。可惜,这里是城主府,这样做既不礼貌,也有**份。
城主府内景致如常,炎北一步迈入,却血气涤荡,刹时神魂有种冲向青天,破开云海,击碎长空的无尽束缚的念头,仿佛这里是一片全新的天地,让他战意凌霄,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一抒胸臆。
“好地方!”
炎北轻赞,淡淡一笑,将满腹战意转化,在道心流淌而过,没有留下痕迹。
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他的十八络周天形成漩涡黑洞,天地元气呼啸而入,反哺一百零八道身络,这才让异象消褪。如果不是近来修为实力连番突破,他怀疑自己这一刻必然失态,引啸长空。
炎北再跨出一步,这一步,就好像通过了一种无形的界力波纹,眼前一变,竟然是一片花香鸟语的祥气之地,每一处亭台楼阁的布局巧夺天工,四周有茂盛的仙植点缀,瑞兽徜徉其中,丝丝缕缕的洁白仙气,袅袅升起,有种超脱凡俗的宁和与安逸,简直美若仙境。
“这里是城主府?”
炎北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炎宗主请随我来!”
一位女校尉在一处亭楼走廊出现,行修士礼,简洁大方,十分得体,引炎北来到一处景色秀美繁花掩映的厅堂,“炎宗主请!”
“呃,道友怎么称呼,不知里面都有哪些人,城主大人在么?”
炎北迟疑了一下,觉得称呼这女校尉道友还算是合适,不至于引起反感。最为关键的是,这女校尉的修为已达真仙圆满,从表面来看,他这个真仙初期还不如人家。
女校尉轻笑,丝毫没有炎北见过寻常女修的那种柔弱和娇媚,“堂堂洛天神府的宗主,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居然还需要打听里面都有谁?好吧,看在你很谦逊不算张扬的份上,就告诉你吧,里面不但城主大人在,还有两位大仙帝,其它各大宗门的掌舵人也都在,就差你一个人了!”
哦,多谢道友见告!
炎北很尴尬,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
“不用客套,我的名字叫宫如玉,记不记住随你!”
宫如玉转身就走十分干脆,炎北却怔在原地,没弄明白她告诉自己名字有何用意。
走入厅堂,炎北其实是想第一时间搜寻一下碧霄天的宗主诸梨。他很想看看这个家伙见到他是一副什么表情,结果却被一个有着浩荡气势的身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人一身很随意的修士装束,头扎束带,一双眸子精光喷薄,充斥着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令人无法不去看,偏偏又被气势凌迫,生出畏惧感,想看而不敢看。
这个人如此惹人注意,并不是因为他威风凛凛端坐在厅堂的主位,而是他看似温和平静,却不怒而威,特别是大马金刀的挺拔坐姿使得一种尸山血海的血煞之气迎面扑来,令人不敢有半点轻诲怠慢之心。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