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郑起只是喊了一嗓子就打住了,这些从万壑中爬出来的巨凶随便一个都有百丈之大,炎北时机把握的适当,正值巨凶们背对着他们,竟然冲出半途,都没有受到任何的袭击。但他这一嗓子,正对着的这只形如巨猿的凶物似有惊觉,缓缓的转身,巨大的身躯开始扭转。
“从它的胯下走!”
炎北大吼,不疾不徐的奔进,调整位置,始终处于这个巨凶的身下。郑起和姜元紧随而至,保持着身位。x
巨猿凶物扭转身躯,它所面对着的,是正值那翩若惊鸿的女修闯入神殿而热血沸腾的那些真仙,像炎北等真仙把握时机而动的,反而处在它们的身下,真正灯下黑的位置,反而无比的安全。
吼!
巨凶咆哮,无比愤怒。巨猿凶物更是擂胸向天怒吼,巨拳捶地,崩裂大地,甚至腾空而起,重重蹲击,砸出个数百丈的巨坑。
“快跑!”
炎北急吼,一把扯起郑起和姜元,踏天步疯狂的施展,两步腾行,落在神殿的门户玉阶之上。x
嘶!
一条几十丈长,需要四五人才能合抱的巨蜈蜿蜒而至,通体银白,银光闪闪,看上去锃亮,看上去邪异而狰狞,从一旁袭来。
诛魔!
炎北擎出赤痕,戟化印势,祭出诛魔神通,戟芒辉辉,化正阳神光,狠狠的劈杀出去。
轰!
炎北倾尽全力的戟道杀势被巨大的银蜈口吐符文挡住,一旁,一头巨凶扑过来,其力无穷,引动罡风,气浪滔天。
鲲鹏掌拳!
炎北发丝飞扬,眸子神光湛湛,洛天归元气从四个漩涡黑洞呼啸而出,挟杂着一丝雷元罡气以拢掌之势,透拳而出,伴随滚滚血气正面迎击。
轰!
咔嚓!
双方仅拳势交击,炎北就觉得手腕剧痛,直接折断了,血气翻腾,整个人抛跌,竟然直接撞在了郑起和姜元的身上,都变成了滚地葫芦。
炎北勉力爬起,看到一只巨蝎冲到了眼前,巨钳擎天,无比愤怒,那凌厉而恐怖的钳击只要轰下,恐怕九命难逃。
炎北涌起一种无力感,想不到自己的九城弘道之路在此终结,可不知为什么,那巨蝎一双巨钳咔嚓咔嚓个不停,却始终没有钳动下来,无比恐怖的巨口愤怒的喷溅出一些毒液,竟转身而去。
炎北愕然,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处在神殿的门户处,那巨蝎应该是出于对神殿的敬畏,不敢深入进来。
哈!
炎北大笑,满是欢畅,郑起和姜元则吓得脸色煞白,直到巨蝎退走,这才松了口气,直接躺倒。
“好了,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起来走吧!”
炎北踢了两人一脚,刚才险相环生,还真把他吓得够呛。
“老大,大恩不言谢,我兄弟二人,愿誓死相随百年!”
郑起和姜元同时躬身行礼,没有炎北,他们根本进入不了神殿,这是大道恩德,也是他们的无上道缘。
“好了,我接了,如蒙不弃,可随时来洛天城的洛天神府找我!”
炎北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引来道境天雷震荡,天道契约已成。
郑起和姜元无比激动,随在炎北身后进入神殿。
星陨神殿,只是进入第一层,见到的就是茫茫星际,漫空繁星点缀,不时会有流星雨成片的划空而过,充满着绚丽的迷幻色彩。
“还好,只是神殿的空间如此!”
炎北到了这里感受的一种难以言喧的兴奋与悸动,走入神殿的刹那,他仿佛感受到冥冥中自己与神殿建立起联系,但一时捕捉不到,无可触摸。
炎北微微眯眼,自从迈入第一层殿,郑起和姜元就不见了,他附在两人身上的神念印记也毫无所感,看来这神殿是个随机传送的空间,同为第一层殿,却彼此并无联系。
“咦”
星际空荡,居然出现第一身影,黑色的法衣裹身,连面容都遮住了。这个喋喋冷笑,一步冲来,直接拍出一掌,掌中符文若潮汐澎湃,直接化作一方领域,如同小世界般,化作空间天地,将炎北笼罩。
炎北一懔,这是前所未见的大道领域,他被拘禁的空间天地正在合拢,如果没有应对之策,将会被空间之力压扁成肉饼。
焚天!
炎北祭出赤痕,戟芒万丈涌现漫天火莲,葬入空间,被他加入开天印的破界法则,随念绽放。
轰!
空间天地被撕裂,出现缝隙,但不曾想,被撕裂的空间缝隙有璀璨的虚空符文流转,弥合了缝隙,合拢了空间。
鲲鹏掌拳!
炎北推出一掌,掌中乾坤破灭,凝化成拳,轰杀空间某处。他捕捉到空间合拢一瞬的法则轨迹,竭尽所能的一拳,爆发全身的力量!
轰!
拳掌交击,爆出星瀑如雨,炎北察觉到来敌无比强大,不敢有半分余力。这一拳,撕裂了对方的掌中乾坤,空间天地节节崩坍,湮灭成虚无。
“你是谁”
炎北问,但对方不答,狞笑,全身爆出一片黑雾,带有腐蚀之力,破坏生机,腐蚀仙元,令身络涅化,元力不继。
杀!
炎北怒了,心络作为主络,驱使洛天归元气携一丝雷元罡气通过四个漩涡黑洞形成周天循环,将一百零八道身络中的涅化腐蚀之力尽数驱逐出去,并迅速展开反击。
他直接将那一丝雷元罡气冲入对方的脏腑,疯狂破坏对方的肉身脉络,雷元罡气爆发出可怕的雷道本源符文,摧毁对方的仙元根基,并阻断身脉周天。
砰!
对方全身剧震,肉身重创,道基都被撕碎了,身脉俱断,整个人瘫如泥,眉眸间有绝望的神色。
炎北戟芒一挥,遮面的法衣直接化为飞灰,不过下一刻炎北呆住了,这个人的容貌竟然与他一模一样,眸子里的神彩黯然消褪,最后的生机都湮灭了。
“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炎北道心涌起的涟漪一点点的荡平,没有受到任何侵蚀,淡然面对。
轰!
星际虚空破碎,一道石阶呈现,眼前殿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空荡无一物。在他的身后有一道殿门,他应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