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原来,你把好东西藏在这里!”
炎北在雷池中摸索,居然是一枚戒指。那个殒落的神境修士真是好手段,行事诡谲,竟然将戒指藏匿在雷池中。这戒指也十分了得,在雷池液中浸泡,没有任何的损坏,看来也非凡品。
炎北心情大好,成就神圣之体之后,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承受地压之重,或可不用在地下这么煎熬。
他尝试着将一只手臂从空间世界伸出来,结果一种磨牙的动静响起,无比霸道的地压直接将他的手臂压断,断裂处溢血,只连着一丝老皮,骨茬白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恐怖。
“还是不行啊!”
炎北本来很是挠头,忽然精神一振,这地压如此可怕,连神圣之体都承受不住,岂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炼体,让自己的肉身再次提升。
他伸出拳,用力上捣,结果拳碎。
炎北当然不是单纯的这么做,而是将空间世界所化的尘埃握住,虽然拳头惨不忍睹,但着实上升了一大截。
接下来的日子炎北是痛并快乐着。他利用这个办法有效的提升了上升的距离和速度,两只手臂也藉机千锤百炼,反复的碎而重组,不断的锻造。
随着上升的距离越来越快,地压也再不如之前那般恐怖。之前炎北还觉得恨不得早些踏足地面,现在则又觉得有些不舍,这种炼体之法很难得,使得他的神圣之体愈来愈坚固。纵使如此,仍用了数月之久才来到肉身可轻易承受的地渊深处,在这里,他终于可以在地渊中借遁法而行了。
当炎北重归地面的一刻,真是感慨万千,这一场游历实在精彩,让他内心充满不舍,很难忘。
现在他的容貌完全恢复,躯体修长,看上去强健有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肌肤更是跟玉石一般,带有一种光泽,晶莹透亮。
眉毛浓重,带有一种冷冽,眸子里有雷芒电闪,雷道符文演化,充满寂灭杀机,仿佛一切生灵在雷道杀伐力量面前枯寂。
炎北运转真璞之法,没有多久,眸子里的雷芒闪电就倏忽消失,雷道杀伐力量也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寂灭之火静静的燃烧,偶尔跳跃,呈现出少许的灵动气息。
他感觉到自己经此一役,完成了一次深层次的蜕变,超脱了原来的自我,举手投足都能感受到神灵力随势而动产生的变化,这在以前,完全不敢想像。
在没有从地渊深处上来之前,炎北觉得很多事都迫在眉睫,但真的上来了,他又一时不知从何做起。
理了一下思绪,炎北觉得还是先确认一下自己的大界天门归属哪一城,因为他受困时久,苍璧城已经耸入云天,早已经建成不知多久了。
苍璧城既然已经建成,其它八城想必也已经修建完好,九城重新布局,是一种宏大的手笔,这显然和那个什么神道盟有着直接的关系。
炎北决定先云苍璧城弄份人族起源地的地图,然后顺便打听一下海琳娜和火清舞诸人的消息。
他当然不是多么心切二女的安危,而是觉得只有找到她们才能获得云轻语和姬氏双姝的消息,以及准冠诸人的去向。
只要他所关注关心的这些人还活着,就一定会在人族的起源地,一定会在九城安家落户,至少也会找个安居之所。
苍璧神城,恢宏而壮阔,从兽原地渊只能看到了冰山一角,已经是巍峨壮美。不出预料之外,想要进城,是需要缴纳火焰矿晶做为入城费用的。火焰矿晶,炎北还真不多,但缴纳费用的数量只有区区五块,他还有能拿得出来的。
炎北一进来就被苍璧神城的格局震撼住了。这不光是苍璧神城丝毫不比仙界中他所见到的斑古城和洛天城小,而是里面的布局和景物都和仙界九城如出一辙,这可就有意思了。
炎北最关注的是苍璧城的苍璧剑碑,这个撑起全城的巨碑,模样和斑痕虽然和斑古神碑和洛天杀碑有所不同,但同样宏大和雄伟,高耸入云,直插天穹。
他毫不怀疑,这苍璧剑碑和仙界九城的九座城碑一样神威滔天,就是不知道还具不具有相同的作用,受限制的条件是不是也一样。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炎北浑身一颤,一股杀势弥漫出来,全神戒备。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居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闻其声不见人的古霁。
当初在万源界碑,炎北对古霁分外的厌恶,话语间没少得罪,甚至想和对方一战,但古霁后来神秘的失踪了,把他们这些精心挑选的半神修士都扔在了天外廊台,不管不顾。
再后来,天地灾劫发生,有关古霁的消息也无从打听,就是炎北都沉浸在修炼之中,无暇多问,他想不到古霁会在这里出现,还以真身相见,看模样,好像还是主动来找他的。
“你就那么想和我打一架么?还是说,你有些怕我,要不何必这么紧张兮兮的?”
古霁长得远比炎北想像的要成熟,很具风度,极具气质,往那随随便便的一站,就呈现出很洒脱的风度,如同霁月清风般清爽和温和的笑容让人很难生出敌意,但在炎北眼中,古霁展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厌恶,怎么看怎么讨厌。
不过,厌恶归厌恶,讨厌归讨厌,在人族的起源地,古霁也是炎北最忌惮的人之一。关于这个家伙的传说太多了,每一个听起来都很玄幻,很夸张,但炎北却从不把这些当作耳旁风,甚至仔细的打听具体的细节,他很清楚,古霁和他走的路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极境修为。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对手!
极境,意味着每一步都真正的圆满,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凌驾于其它人之上。
炎北没有理会古霁的冷潮热讽,他打量对方,看得很仔细。古霁身上,没有任何道韵气息,而这一点,也正是这个家伙的最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