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伸了个懒腰,楚腾达畅快的常舒一口气。
窗外麻雀的叽叽喳喳,为这舒坦的日子平添了一份惬意。
来到圣京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的日子,大概是楚腾达生命中最惬意的时光了。
没有盟主的负担,没有每天挑粪的任务,吃了睡睡了吃。
身上带的盘缠就算天天去逛月柳町,也够玩好几年。
虽然每天都有两个妹子看着就是了。
“起床吧。”
楚腾达扭了扭脖子,正准备下床。
突然。
他写满惬意的脸猛一下拉得老长。
因为正准备下床的楚腾达,感觉自己的膝盖碰到了什么东西。
软软的,暖暖的。
转身看去。
只见自己旁边的被子异样的鼓起。
一股不翔的预感沿着脊梁传入头皮。
慢慢掀开被子。
印入眼帘的是大红色的肚兜。
柳姿凝竟在昨晚不知何时遛进了楚腾达的被窝,这会正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睡的正香。
楚腾达的眉角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喂,为什么你会在我被窝里?”
“唔人家吃不下了嘛。”柳姿凝脸儿红润的说着梦话。
楚腾达额头炸起一道井字形的青筋。
“喂,这个98年代后宫番一样的台词是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
“没关系的啦再发射一次吧。”
噗叽。
青筋裂开了。
“我问你为什么会跑我被子里来!”
楚腾达就像抓保龄球一样抓起她的脑壳。
砰的一声。
墙上顿时留下一个和柳姿凝一模一样的人脸凹坑,要能往里面灌点人皮胶,都能直接当人皮面具用了。
半个时辰后。
豆浆,榨菜,花生,豆腐乳,油条,厚粥。
一行四人围坐在桌前,享受着丰盛的早餐。
唯独只有柳姿凝捂着额头的大包,委屈巴巴的吃不下。
“腾达他又家暴我。”她眼里水汪汪的嘟囔道。
但没有一个人理她,所有人都在吃早餐。
“喂,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腾达他家暴我耶!”
刘员外一边啃着油条,一边拈须道:“这里有个不老实的人,大家孤立她。”
凌萱煌风轻云淡的喝了口豆浆,阴阳怪气道:“偷腥猫就不要装无辜了。”
“喂,什么叫偷腥猫嘛。”
“你说呢?”
“萱儿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腾达可是名正言顺的!”
说着,柳姿凝还看向楚腾达:“腾达你说句唔!”
楚腾达直接把三根油条怼进了她嘴里:“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楚腾达和柳姿凝的事,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都没有说穿。
这种算得上是日常标配了。
毕竟,楚腾达有点倾向,而柳姿凝正好有点,大家都是武者,楚腾达修为又低。
所以俩人的打闹可能在常人眼里出手很重,实际上大家都不疼不痒,只是日常的消遣罢了。
柳姿凝被打疼了?别开玩笑了,她都快四脉了。
拿屠刀剁她天灵盖都剁不下去,她说她疼?鬼信啊。
不过自从绿洲镇事件过去之后,柳姿凝越来越粘人了,这点让楚腾达有些不适应。
毕竟某些方面,他还是挺保守的。
放下筷子,喝完最后一口粥,楚腾达说道:“我吃完了,萱儿师姐,等下陪我上街,我想买些丹药。”
凌萱煌倒也不含糊。
“行,正好我也吃完了。”说着,便站起身。
柳姿凝一看,急了:“啊?我也要去。”
“给我呆在这。”楚腾达说着,便和凌萱煌出了门,留下了柳姿凝坐在桌前,嘟囔着嘴,一脸不满的像个被人抢了糖块的小孩。
“你跟我去算算我还剩多少盘缠吧。”刘员外见她可怜,如是说道。
她这才不情愿的说了句好吧,跟刘员外上了楼。
走在街上。
就算已经来了一个月,楚腾达还是不得不感叹,到底是圣京好啊。
不像千民城那种穷地方,圣京作为圣元国王都,富余是理所当然的。
许多下品丹药,在千民城的武者用起来都得扣扣索索算好了用。
但在圣京就不一样。
连杂货铺里都有的卖。
一些高档药房里,甚至还存在一些中品丹药,作为镇店之宝,明码标价。
楚腾达这次逛街,就是想购置一些丹药的。
这一个月下来,一脉后期已经大乘,是时候为五枢透维做准备,迈向一脉巅峰了。
五枢透维不同寻常。
因为武者达到二脉境后,要开始凝练五气。
所谓五气,是指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肾藏精。
五气由心肝脾肺肾五大脏器分别凝练。
五气具备,是为五气朝元。
故而需要从五枢穴引导真气,建立新的通道,使得真气可以贯通五脏六腑,以便日后凝聚五气。
这便是五枢透维的本质。
这个过程是有风险的,所以需要滋补类的丹药滋润内脏,以降低五枢透维的风险。
带上凌萱煌,主要还是因为她对丹药比较有研究,甚至可以说是尽得天机子真传。
毕竟盘缠再多,在丹药面前都不算多。
要知道,做丹药的奸商,可比百脑汇里的装机奸商要心狠手辣的多。
柳姿凝?
算了吧,她上街只会吵吵着要吃糖葫芦炸鸡柳,所以才不带她。
五枢透维之前需要静养。
所以,楚腾达这一个月都在圣京过的很低调。
至于去见皇帝?
楚腾达打算还是等五枢透维完成了再说。
从一家药房里出来,带着一兜的养心丹,润肺丹,凌萱煌突然开了口。
“话说回来,那八棱夜光珠真的有效?”
楚腾达扛着丹药,一边清点剩下的钱一边答道:
“有用,自从从林苍夫那儿抢来后,我就让几个影武者试过了,他们都说有了这东西,五枢透维毫无难度。
我千武宗这半年来,因为这东西,二脉武者增加了大概四百多人。”
“难怪你要下盟主令,让阿强给你送来。话说,这都一个月了,阿强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以阿强的脚力,照理说这几天应该到了呀。”
楚腾达对这件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想,又不急于一时,也许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呢?
就在两人准备前往下一家药铺的时候。
突然,前面街道锣鼓喧天。
定睛看去。
只见一帮官兵,正拉着十几个犯人游街。
“又是违章上房和无证轻功的?”凌萱煌扭扭头,有些好奇。
楚腾达在圣京住了一个月,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毕竟最近严打,所有被抓到的,每天都要游街示众,唉,丢死人了,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哎,等下,你看排头那个犯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听凌萱煌这么一说,楚腾达定睛看去。
果然。
那排头的犯人蓬头垢面,肌肉发达。
仔细打量。
楚腾达大惊。
那不是阿强吗?
只见阿强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只见旁边的官兵一鞭子抽在阿强屁股上,抽的他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那官兵狠狠喝道:“叫什么叫?你是排头,你带头,给我唱!”
阿强哭丧着脸道:“不要吧,好丢人啊。”
“你唱不唱?!”
啪,又是一鞭子。
阿强表情简直如丧考妣。
他支吾了几声,最后像豁出去一样,开口唱道: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滴往下流。
二尺八滴牌子我脖子上挂呀,大街小巷把我游。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阿强从眼前被推过。
楚腾达和凌萱煌双双保持着的表情,在风中呆滞了好久。
良久,楚腾达才回过神来,问道:
“这沙雕在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