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感觉头皮发炸,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易容?
小虎见状忙插言道:“哥!我见到的可不是这个人,那是个仙人,能在天上飞的,咱俩只能去拜那样的仙人为师才行,这个瘸子,(摇摇头)不行,别听他瞎掰了,他就一骗子,你都让他骗去二十两了,你个二傻子。”
李飞忙配合向后退道:“遇到骗子了?”
李飞顺势拿出早已上紧发条的三连弩,对准了这个瘸子道:“说!为什么骗我?”
一步一步退到了一丈开外,那人不紧不慢从座位上站起来,丢掉那只半截假腿,揭掉头上的面具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娃看看我是不是你们要找来拜师的人?”
面具正揭到一半的时候,李飞清楚见到了那病态的洁白脖颈。
只听!
嗖嗖嗖!三只强弩都射在了这人的胸前。李飞和小虎撒腿就跑。
“小虎边跑边问。那弩能杀了他吗?”
“能!”
“哈哈!哥!你就是个坏小子!”
“嗯!不止你一个这么说我了!”
呼咚!小虎像撞到了一堵墙,抬头一看脸色大变,“啊!鬼啊!”
掉头就往李飞身边跑,结果干跑也不动地方。那白袍人铁钳般的手拎着小虎的后衣领。气得七窍生烟。
李飞见状也来戏了:“弟弟别吵了,快看啊!他真是仙人啊!”
李飞忙跪地磕头心里边磕头边咒诅:“磕一个头折他十年寿,再磕头折他二十年,再磕头折他三十年。“
嘴里却大声说道:“仙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再拜!三拜!”
江湖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有人三拜完成,你并未阻止,就代表你默许收徒不得反悔。李飞拜得特快,白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三叩首完成了。
不无得意地看着白袍人。这都成师徒了,那可就不能杀了不是。
白袍人细看两个孩子,不免生出无尽的喜悦,自己刚刚失去爱子,这是老天可怜送童子啊,还一送就是两个。
白袍人温怒着对小虎道:“你怎么不拜啊!”
李飞急忙拉了他一下把小虎拉跪下道:“这是仙人,不是人,拜他你爹不会怪罪的!”
小虎一听哥哥这样说就先把自己刚和哥发的誓言丢一边,拜了三拜。心里也是暗自咒诅这白袍人。要么咋说李飞和小虎是哥俩那,坏心眼都如出一辙。
也巧了!小虎刚拜完,这白袍人就咳嗽个没完。两兄弟对视一笑,那可不会让白袍人看见滴。
白袍人把二人领到旁边的一处破木屋里,看来这贼人还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等猎物钻进他设好的套子。
屋子里还应有尽有,估计都是抢那些路过的商旅的。
白袍人顺手拿给他俩一些肉干,馍和奶酪。小虎可不管那些,毫不戏外地吃了起来。
李飞试探着问道:“师父!您能告诉我您怎么称呼,我以后行走江湖也好狐假虎威不是,呵呵!”
白袍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们二人也算幸运,我们所在宗门并非凡俗那些沽名钓誉的门派。所以世俗之中鲜有人指。”
李飞和小虎竟然莫名感兴趣起来了。
“我们的宗门,人称‘黑叶铁葵`隐居在祁连山的深山一处当地称之为地狱之门的山谷之中,向来不问世事。我是宗门中武功平平的第三代弟子,即便如此,我在这凡俗之中也是鲜逢敌手的。我没有世俗的名字,我们的祖师名叫“落羽“,是个女仙师!
她开创了三门上乘武学,落羽轻功、内功和冷兵。
他有个师兄叫”落尘”,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你们知道我叫落羽凤就可以了,绝对不能和任何人提及我的名讳。否则就会被宗族的家法处置,很惨的哦!我也保不住你们的。
你们平时就称呼我三师父就行了。”
李飞听得有些为难起来,这落羽凤竟然与自己还有些渊源,杀!还是不杀!
落羽凤凝视远方,停了一会又道:“我本偷偷在外育有一子,只是这小子不争气,死了!他咎由自取我本不想管了,他的娘又威胁我闹上山门,我无奈之下不得不对他娘有所交代。只是,哎!不想再提了。等一会儿我那杀子的仇人来此。你俩就躲在屋里不要出去。等我解决了他们,我就领你们回宗门。”
李飞不免心惊。因为这所谓的“黑叶铁葵”在密室里那逼真的地图上的确有记载。正是在沙漠西南方位。
看来这贼人还真把我们当徒弟收了。
突然,落羽凤面容严肃道:“来了!”只见他白影一闪来到井边再次换上卖水人的行头,懒散地坐在那里。
头顶上那四根木桩挑起的用来遮阳的破席子,突然被风吹得啪啦拉响山响。起风了!
沙漠的风起来得快走得也快,除非是大型风暴会持续一晚上。否则这飓风顶多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过去,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破木屋几丈远就是人工砌筑的一处避风土丘堡,可以容纳十几人在里面躲避。
只听,这三师父喊道:“你们俩快把食物水,帐篷被褥都搬到土丘堡里,要快啊!”
李飞和小虎,二话不说,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运到了堡里。二人累得一下子倒在散落在地上的被褥中小声道:“他咋不干啊?”
李飞笑道:“他现在不是在演瘸子吗?”
远处几匹快马瞬间便至,马上赫然就是三捕头和刀人屠四人。
客大侠沉声道:“那厮的脚印正是到这里消失的。”
包樽远远的逐一瞅了瞅木屋、土丘堡后对井边卖水人道:“捕快办案,老人家,早晨到现在可见有白袍人经过此地?”
那卖水人道:“打听路一两纹银,打听人五两纹银,打听走丢的牲畜不收钱。”
包樽腾地火就上来了,客大侠忙过来解释道:“包大人莫怪,这一带根本不受天朝管,这些人在这里也早被商旅接纳了。他顺手丢给那卖水人十两银锭道:“老人家请问你可见到一俊朗白袍人到此打水,又去往何处?”
这同时其他二人已经打上来一桶水,大喊:“这水不对!铮铮拔出兵器四下巡视。”
刀把子大笑道:“老朋友,不要再这样装神弄鬼了,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个面。咱哥俩也好亲近亲近。”
随后看着土丘堡的方向抽出重刀。
李飞和小虎从土丘堡里走出来道:“刀老板,我们没偷你店里的东西吧,咋还追到这儿来了?”
四人皆是一楞,怎么这两个小子也在这里,待会儿打起来不小心伤到他俩可就不好办了。
刀人屠可是答应过小虎师父要好生照看小虎的,这下可就麻烦了。忙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咋跑这么远来玩,快回土丘堡里,马上飓风就来了。”
他们正说话,包樽已经亮出双刀指向卖水人道:“别装了,有意思吗!你的手颜色很别致啊!”
“哈哈!哈哈!就是嘛,你这人就是无趣,既然演总要让我把戏做足了不是!包大侠!”
“四人立刻把落羽凤围在了其中。”
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双方的正义与邪恶在李飞心里竟然模糊起来,这还有什么江湖道义,四个人打一个,真是不要脸。
李飞反正也带着面具就大喊道:“你们还要不要江湖道义了,以多欺少吗?”
这一来可把小虎搞糊涂了,惊讶地看着哥哥说不出话。
“什么人?”
包樽记得这双特别的狭长凤眼,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