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樽停止杀戮,他不是嗜杀之人,实属无奈之举,否则根本无法将李辽的四大护法引出他们的大阵。
只见远处边城高高城楼之上飞来一只大鹏鸟,上面站着一个老道,一身灰色道袍干净利落,发髻略微有些松散,好像昨夜没睡好,早晨也没来得及打理。
大鹏并未落地又飞回城堡,把个老道自己丢在地上。
老道捂着嘴巴,将身边的烟尘用马鬃拂尘撩了撩,从烟尘里走出道:”
“看你的刀路有点眼熟啊!”
包樽不说话!因为出声就更容易被认出来。瞪眼看这这老道,将刀横在胸前意思是:少套近乎,咱们的生死决斗开始吧!
老道突然眼睛异彩连连地看着宝刀大喊:“人葵宝刀”!
浑身竟然开始发抖几乎是祈求的态度:“侠士!这刀留下,一切既往不咎!”
包樽哪里知道这刀竟然是大漠的神话:“人葵☆帝莲”里的“人葵”宝刀。
数百年前,为夺此刀,死伤无数,最终被落尘大师收于囊中,再无人能夺。
还有一柄与之齐名的“帝莲”宝剑,也不知去向。
当时有那么一句俗语:
人葵出,万刃输;
帝莲开,万金来!
这对雌雄双侠打遍天下无敌手,一个比武赢刀剑,一个比武要金钱。
但从来不杀人。所以江湖口碑褒贬参半。更有死追不放要学艺的。所以很多宗派都有这双侠的趣闻轶事,甚至是画像,塑像,更有甚者将二人奉若神明烧香膜拜。这老道就是其中的门派之一。
老道像老色鬼看到了虞美人地死盯着人葵宝刀不放,包樽不由也注意了手中宝刀,杀这么多人竟然还是滴血不沾,这是自己刀速快吗?
不对啊!自己可没快到那种地步呢!
二十丈之外又聚集了几十匹胆大的骑兵,强大的好奇心让他们抛开生死,也要一睹高手对决的风采。
包樽没心情跟他扯谈,还是那招,对落羽凤的也是刚才对付唐金玉的“推杯问盏”。
只是这次却大不相同了,当这刀因右腕加大旋转刀尖抵达老道胸前的时候,老道的佛尘马鬃柔软如水缠在刀前端顺势一带,刀竟然被滑到了老道的身侧。
这老道的身形明显比自己快了一分,见他右指轻轻一弹,这刀背被大力击中一般,继续旋转,到了包樽右侧。
包樽用惯了双刀,用单刀,这左手总是像被地方放似的。
但此时机会来了。老道只把注意力盯在了宝刀身上了,整个门户全都暴露在包樽的左手攻击范围内。几乎是唾手可得。
包樽心道:“这老道虽然只是四保镖中最逊的,但也不至于如此粗心大意吧!”
所以他并没有出手,抽身退回。
这老道很是不解,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出手呢?是不是看出我的陷阱了。
老道故作姿态,将佛尘一撩搭在立掌的右臂,笑脸殷殷。完全一副吃定了包樽的架势。这让包樽心里很是不爽!
他环顾身侧见多是断刀残肢,也是有些反胃。
见到一把约为宝刀的一半长短的通体全黑的小号“寒月”刀,用脚提起拿在左手。
老道笑了:“怎么!一把刀打不过,用两把就能打过了吗?那你还不如多长两只手更管用。”
包樽就是不说话,这刺他可是运足功力,上中下三路同时进攻。道士防守得还算流畅,但也脑门渐渐有细小汗珠渗出。
如此下去,老道可就不那么乐观了。终究还是拳怕少壮不是,老道也发现自己的问题,开始了他的阴谋。
这老道人称“残丝刃”不是佛家的禅,也不是会叫的蝉,而是残废的残,他的右手可以使用一种及难察觉的锋利丝刃,可以轻松毫无痛觉地把人的脑袋切下来。
包樽正是知道此贼的阴毒,才把左手刀用上的,一旦你的血肉之躯被他那右手丝刃套牢,这手脚的结局就是个离体而去,再不属于你了。
但是对于瑰宝级别的神兵,尤其是人葵宝刀,却正是他丝刃最大的克星。因此,打了这么久,这老道也不敢轻易放出丝刃,怕一步小心被宝刀斩断,那可就彻底完结了,连自己的老命可能都不保了。现在只能赌一赌这人不知道这丝刃的存在了。
包樽越战越勇,最后将老道逼得连连后退,正巧老道脚下一个尸体将其拌了一下。
包樽宝刀改劈为推切,教下迅速爆发大力。身体的速度突增了之前的三倍。这也是包樽的杀手锏。
这还不算,其左手刀把用加速迈出的右膝盖猛撞飞出。当然必须是在腰腿运足内力,有护体罡气的保护,否则没等伤到对方,自己的膝盖先报废了。
宝刀未到,那仿造的小“寒月”的风刃已经切断了整个佛尘的鬃毛,成了秃头棒槌了。
小寒月余势未减,直刺老道的脖颈,危机关头,老道再也没法藏拙,只见他右手小肘不易察觉地向里一夹。同时像小疯婆子扑来的小“寒月”一套一扯,这刀竟然改变方向着包樽反扑而来。
但大神般的“人葵”岂会去躲避小疯婆子“寒月”。连刀带人一起劈在当场。
这道人及其不甘地瞪着双眼,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死在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不对!是宝刀!我是死在了这宝刀的手里!
这道人的生机渐渐在消退,他是被从左肩起切到了右腹。右手中隐约两丝亮晶晶的线拴着半只寒月。
包樽小心翼翼,把寒月断刀提起,在那死人的右臂内绑着一个机括。宝刀切断捆扎,一按凸起的圆钮,丝刃便缩回盒中。
包樽又是一句大喝:“好东西”!
隐约羽翅扇动的声音渐近。包樽缓缓站其,依然没有丢弃那把被切了一刀的“寒月”。这寒月被切得更加“嚣张”了。刀头更短更尖锐了。
大鹏鸟这次没走,跑到旁边的尸体上啄食人的眼珠,很是恶心。
下来的人更是骚包,还拿了个洁白的手帕把口鼻捂上,躲避着尸体,示意,包樽往宽敞的地方走走。
那意思自己不禁要躲开鹏鸟扇起的烟尘,还很讨厌血型的味道嘞!
这人包樽可不认识,也不知什么路数。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藏在李辽身边,暗中保护。
也是被配备了丝刃暗器的人,只是没人了解这个人,也没人见过他出手。
李飞心中有些不安起来。他对左女侠道:“此人恐怕包叔叔不敌,我必须要过去帮忙。”
左玉珠又惊又怒道:“有我去也没有让你去的份啊,你!”
结果左女侠被点了穴,双腿不能动了,但双臂还能保护自己。只听飘身远去的李飞道:“得罪了!前辈!片刻就解!”
李飞也带着面具,脚步着地,闪电般来到二人中间对包樽一抱拳道:“大队长。您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再说!”
包樽知道李飞武功远在自己之上,那无声无息御物的本领,随时可以在你后颈来那么一刀。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自己也的确没有胜这人的把我,于是就借坡下驴,迅速“逃”离现场,唯恐那娘娘腔不放过自己似的。他想错了,这四个护法(其实就一高级保镖)都互相轻视。并无情谊,任何一个死了就换新人。
那干干净净的一个“美人儿”站在那儿,足足打量了李飞七个呼吸的时间。看得李飞浑身都不自在,李飞也在打量对方。
只见这美人的确是见得人的长相,就是站在皇宫的妃子堆儿里,也是让皇上夜夜睡不好觉的侍寝头牌。
但“她”好像有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