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双目赤红,迅速扑向后山,远处见几人正刀劈斧砍这密室那厚重的石门!李飞这是第二次昼夜双英脱手伤人,只见两片旋转的刀气如车轮,一紫一红将数人瞬间分成上下两半,那高高挥舞的板斧余势未消跌落在破碎的石门上!
李飞、罗继先冲入密室里的小密室,见二女正在瑟瑟发抖!
阿雪哭着扑在李飞的怀里道:“都死了!他们根本不是人,就是一群魔鬼!”
李飞神识探知,大批官兵已经摸了上来。而自己杀的人竟然都是棋圣的门人。
只听房间外又传来棋圣愤怒的斥责,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悔改的了!
李飞只觉得腿的关节和手臂的关节一阵剧痛和麻木袭来。那黑白棋子点完自己的穴位又悬浮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把自己的杀魂刀,就贴在自己的胸口。还气人地向下滴了一滴血,明显这棋圣刚用它杀过人。
罗继先和红叶以及阿雪都关切地来到被制住的李飞面前紧张及了。
红叶去抓那黑白棋子,抓住放桌子上,自己又回到原位。
阿雪则去小心翼翼把杀魂刀捏着挪开,这刀离开得越远好像蓄积的能量就越大。阿雪不敢松手了,这要是弹回去,直接就切了李飞的心头肉了。
没办法又轻轻送回去。跑到棋圣边上求情道:“棋圣大人,我娘是赤剑女侠,这是我定亲的郎君。也算是一般朝廷的恶人啊!你可不能杀他啊!”
棋圣分开二女来到李飞面前道:“我最后说一遍,你若再动手杀人,我就杀这两个女娃偿命。我这次还放了你,没人扛着你去天巧宗,你自己走去。你们谁知道这里的神龟在何处,圣上要观赏!”说罢又向东南天空一抱拳。
二女和罗继先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剩下的三名锦衣卫已经换上了官府,威风凛凛地在山庄内到处搜查,现在正来到了这个密室门前。
一个青面凤眼的锦衣卫抱拳道:“徐大侠!我觉得还是把这个反贼交于我们押送到京城,秋后问斩,以儆效尤为好!”
其他二人狡黠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些许不想让人知道的想法。
李飞不用动用灵识便已经知晓他们想好好折磨一下自己,以解心头之恨。
徐侠客道:“你们先去清理庄内残余,把制作的图纸和连弩的材料都找出来,也好向刑部交差!这小子就交给我处理,我还有些事需要核实!”
那三人有些不太情愿,但也没敢忤逆徐大侠的意思,就开始翻找起来。
徐侠客,把罗继先拉到一边道:“罗老二,你别一副死人相看着我,我这是为你好!这庄子可是你罗家的产业?”
罗继先,不明所以地点着头。
“你傻了吗!不要再说这是你罗家的产业了,要说是朱四喜的产业懂吗?”
罗继先问道:“为什么?这事还能伪造吗?”
徐侠客道:“这就看刑部愿意信是啥了!还不是他们说啥是啥吗!”
这时来了两个好像是棋圣的徒弟道:“师父!那个朱四喜跑了!”
棋圣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罗继先道:“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赶紧带着这三个孩子回天巧宗。我回头就到!”
罗继先似有所悟忙示意三人速速离开红叶山庄。
李飞也看明白了,棋圣其实一直可以杀了自己,但迟迟没有动手,原来都是看在与罗管仲的交情上徇私舞弊。放他们一马。
几人从后山的暗道极速离去,怎知从后山刚出来便见到前面有一个人还领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跌跌撞撞往西北逃遁。罗继先一看,这厮可不就是朱四喜吗,拐带的女子就是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个狐狸精。
罗继先点了二人的穴位,内力传音给徐侠客道:“到后山西北坡!有礼物送!”
几人这才飞身踏上早已呼唤来的赤龙背上。为了让赤龙更轻松。李飞和罗继先都运功消除了自身的重量。
远远的见一群黑点包围了那两个黑点。朱四喜被捉了。
红叶看着逐渐远去的红叶山庄,扑簌落泪,无声无息。李飞感受到了她的哀伤,比在墓穴里濒临死亡时还要难过。李飞把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那地方范杀阵,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全庄被屠,不要再留恋那个地方了。怨气太重了。”
红叶被李飞这一搂又一安慰,那堰塞湖般的情感一泻千里。哭着说:“很多我熟悉的人,小时候都陪我一起玩过笑过,他们大多是一家人与世无争,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招谁惹谁了啊!呜呜!呜呜!”
李飞安慰着红叶,阿雪破天荒地没再嫉妒,竟然把脸转向另一边,抹起了眼泪,一抹、再抹、又抹……
最难过的莫过于罗继先了,那几个他亏欠的丽人,孤独地老去,最终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罗继先的心都碎成了八瓣。他的眼泪都快流干了,懒得去擦。剧烈的天风寒气逼人,但也没有这君王的心冷酷。
李飞突然灵光一现:昏庸的君要灭了!那是恶报满盈的异象呈现,红红的山,红红的天,红叶翻飞在一双双不肯瞑目的瞳仁里。满地疮痍间已被血染成粉色的池水,竟然一夜不知了去向。
半个时辰的飞翔,赤龙的呼气明显粗重了起来。李飞心疼赤龙便命令赤龙停在一处丛山峻岭间的一处寺院里,讨些水喝和吃食,也想施舍一些银钱。
在山间劳作的僧人抬头见一只神兽降落寺庙,神兽上还有仙人仙女下凡。纷纷跪拜行礼!
李飞见状忙回礼满心歉意,道“我等乃是凡人并非神仙,各位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本欲稍作逗留,让赤龙恢复体力便想在天黑之前赶回天巧宗。哪知此时,山下来了一群人,轮番抬着一个小小少年。欲求古寺神僧医病救人。
山门不大,只能供二人上下阶梯,山路十分陡峭。看来这些人也是赶了很远的路,到了第一道山门,便都已经累得坐在了石级上歇息起来。那担架的一端也搭在石阶,二人转为抬着另一端喘息着。
李飞见这些人的装束不像汉族,便询问身边的小和尚道:“这些都是什么民族的村民?”
小和尚忙道:“这是吐尔尼特国哈尔察族人,大多都是山里的猎户。”
“他们这是来找……”
“都是来找我师父看病的,只是我师父到山里采药三天没回了,恐怕这人要不治了!”
“你怎么会如此说!”
“那孩子是被这里的一种毒蛇咬了,村民都叫这种蛇叫“烙铁头”,一般情况下被它咬了,就不能动了,两个时辰内就都得死了。”
“那你师父怎么能治这种毒呢?”
“我是新来的,不知道原因!”
李飞见那孩子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估计一刻钟之内必死无疑。
李飞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忙道:“我可以为其驱毒,把他抬到山门里的平地上吧!”
两人马上把孩子抬到了山门里两丈见方的石板地上。这是在石阶上坐着扇风的一青年大喊道:“这毒可不能用嘴吸啊,会死人的!”
小和尚也微微点着头,眼神多有肯定。
李飞示意大家不必担心。哪知那青年又说:“我们要方丈给医治,不要这来路不明的小子给我家少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