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带着小虎和英英杰杰,正在街上散步。却见很多商贩慌慌张张收拾东西往家走。
“小虎!你去问一下你的朋友,为什么还没开始就散集了呢?”
小虎跟人一打听,原来是要打仗了。说是大批匈奴人去占领突厥人的牧场。
李飞对小虎道:“打仗你害怕不?”
小虎信誓旦旦道:“我不怕,如果部队要小孩我还要参战嘞!”
“哦?我让你练的剑法都练熟了?”
小虎道:“招式倒是练习得很熟了,可是一和六叔打,剑就被磕飞了。”
“哥!哥!哥!不过我那丝刃可是耍得得心应手了,三丈之内就能杀人!”
小虎像做贼似的,很神秘地向李飞透露自己的秘密。
李飞道:“你杀过人了?”
小虎忙道:“还没!我要苦练杀人本领,去白俄为我爹报仇。”
李飞道:“要更加苦练武功,不要过于依赖和迷恋丝刃。那会使你错误地以为自己是个武林高手。一旦遇到高手有所防范,你就只有被虐的份!”
小虎听得很认真,虽然自己这个哥哥也是只有十五岁,但哥哥的内功和见识,绝对是那些大人都没法相比的。
二人二豹来到要塞城外,奇怪的是,有急急忙忙往城里跑的,也有慌慌张张往城外逃的。人们也不知道城里安全还是城外更安全了。
李飞看着这种乱象,隐约想起小时候在鲜卑山见到的景象。山里的人往外跑,乡镇的人又往山上跑。那时小李飞就想不明白这些大人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李飞心情很乱,思绪也很乱,想着子嫣、阿雪、红叶、还有那个为自己挡剑的人儿,罗伊!李飞都离不开她们,不在眼前挂念更甚。尤其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们没有自保的本事,却又生得秀美。
李飞随口问小虎道:“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些人有出城的,也有进城的。城里城外到底哪个更危险,他们谁做得对嘞?”
小虎挠挠头道:“城再牢固,也怕被包围,水源被断食物不足。如无救援,数日必破。百姓出城也是危险,无家可归,或者是说有家不能回,到哪里也是风餐露宿,吃的都没有,很快就会哀鸿遍野了。发生战争,百姓遭殃,城里城外都是危险,没有所谓的安身之所。”
李飞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力抱着小虎道:“这都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听谁说的啊!”
小虎腰被抱得喘不过来气道:“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
李飞道:“你是个做将军的材料啊!”
“嗯!我想做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保护这里的妈妈,和他们的孩子,不要再像我一样,对还有哥哥你一样从小就没了爹娘的照顾。”
李飞就那么抱着小虎,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望着远方,望着那些牵牛拉车的逃难百姓。
心中百感交集,无以复加。
这时见到一骑烟尘由远及近,很是焦急。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李飞和小虎都认识这人,那就是罗伊的师兄罗羽。
罗羽见到李飞慌忙道:“李公子救我!然后就跌落马下奄奄一息。”
李飞去搀扶倒地的他时才发现,罗羽背后还插了一只箭头。箭杆被削掉了。
应该是怕颠簸加重伤势才暂时削掉的。
李飞探查了一下伤势,见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
李飞点住周围穴道,将箭头拔出用刀刮出碎肉,污血,用干净棉布擦净伤口,将廉花师父的金创药膏涂上,棉布条层层绕胸缠裹后,灌输内力将其唤醒。
这一系列的处置可谓是及其专业的,这都是爹爹在世的时候教给自己的。一个专业的探官。自救和救人都是日常必须操练的本领。
罗羽脸色惨白,唇无血色过了一会咳嗽一声悠悠醒来。看着李飞突然就哭了起来,小虎很是不屑,把脸转过去心道:男子汉哭鼻子,野兽都不怕你。
罗羽又咳嗽了几下,可能是箭头伤到了肺。他费力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被逐出师门了,我师父和师兄都随呼揭单于出征来此了。他们本来只是想趁着东突厥内部分裂,来夺牧场,结果发现这三处边城兵力薄弱,疏于防范就起了争夺之心。
我多次劝阻无果,还被师父责骂,说我是汉人其心必异。便将我逐出般若密宗,也许我走得毫无眷恋,激怒了大师兄,在背后给了我一箭,说是在沙漠救我命后悔了。从此恩断义绝。
我师妹不在了,我求他们为她报仇。这些个秃驴个个都是无动于衷,我要师父教我般若神掌,也是不得。”
罗羽有咳嗽了起来,李飞安慰道:“罗师兄,别难过,我很快就可以去找那个混蛋去报仇了。只不过他和我还有些渊源,准确来说还是我的俗家徒孙孙。
这事我一定不能善罢甘休的。”
罗羽有些虚弱,李飞让小虎把他扶上马,驮回客栈休息。
他这个探官之后,也该为国家尽点义务和责任了。
李飞运起落尘轻功潜身形来到匈奴大营一里外,见一颗巨大胡杨树伫立沙丘好像还是存活的老树。便如猿猴般登上树梢。
手搭凉棚放眼望去,大片的帐篷数不胜数。
一个帐篷住八到十人,一个大队是120个帐篷。这一地区有八个块区。也就是这些兵丁至少有一万人。再往远处观看,就要释放灵识。李飞觉得没那个必要了,里面若是有罗羽师父那种高手,一定会被追踪到的。不需要查,李飞就能推断出。三个边城至少要面对十几万人的攻城了。
嘉峪关的关内的酒泉郡守刚被搁置,并冠以谋反罪诛连满门。新上任的人还不知是谁。能否调兵遣将组织防御都是未知。
瓜州守军不足五千,几乎多年不遇战事,估计也是不堪一击。
哈密更是多国贸易集散地,人员身份复杂,不知潜伏多少密探在城内。所以防御更是不值得依赖。
如此,现在的极北边城“北庭”俄语音译为“吉木萨尔”,就是李辽的守城。
即使一时半会儿攻不破,也是孤军无助,唐军即使援助也是要杀出一条五百里血路。听起来都觉得不落底。
此时听到树下几人在嬉笑,师父说的真对,守在这树下真能等到兔子!
一个像绵羊嗓音的家伙道:“算树上的这个是第几个了?”
一个结结巴巴的小子道:“报!报!二师兄!第!四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