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蝼蚁始终只是蝼蚁...”
“人类,实在太过弱小...”
已经胜券在握的术士冷冷的说着,又环顾四周,接着道:
“看来静谧舞者已经放弃了你们,不会再出现了...”
“你在说你马呢?!”
一位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愤怒的骂道。
“绅士前辈只是被一些事耽搁了,等他回来就把你杀了,骨灰都给你扬了!”
“前辈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
又有更多人跟着附和道。
“呵呵,愚蠢至极...”
术士冷笑着,控制着那团庞大黑影,再度举起了拳头。
这一拳下来,在场所有人都会死...
“前辈!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而老王则趴在地上,伸手指向前方,有些意识模糊的说道:
“不要停下来...”
庞大的黑影已经高高扬起了拳头。
依旧在负隅顽抗,强行维持着火焰屏障的山都法师也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那恐怖的一拳即将挥出时,术士却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听说,有人在找我?”
术士连忙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带着黑白面具,身穿燕尾服的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一手拿着一口中老年保温杯,另一手把玩着一块古朴的怀表。
正是夏乐禾。
即使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终究还是现身了...
其实之前,他差点发动传送跑路了。
可又突然记起了系统今早推送的心灵鸡汤:
“珍稀身边的每个人,如果他们都不在了...”
“你以后装逼给谁看?”
所以哪怕他很怕,很慌,腿都在微微发抖...
结果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因为他不上的话,大家都会死...
他无法目睹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
于是他便动用了一次传送,直接来到了术士的背后。
术士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居然真敢出现?”
“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在我这尊超越人类的伟大存在面前?”
夏乐禾打开怀表,将其放入口袋里,又顺手摸出那柄猛禽利爪般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再将自己的脸微微侧着,让面具上黑色那面朝着敌人,上面那副笑得流泪的古怪表情,看着就像是在讥讽和嘲笑。
这才开口说道:
“伟大?”
“真是笑死人了...”
“你不过是一堆早该灰飞烟灭的残魂,却敢妄称伟大?”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人类的伟大。”
说着,他强行迈开有些僵硬的双腿,冲向了敌人。
他已经鼓起了全身的勇气。
而人类的伟大,便是勇气的伟大!
庞大黑影没有出拳,而是伸手抓向了他,似乎想要像捏蚂蚁一般随手摁死他。
夏乐禾连忙把手头那口中老年保温杯朝着那尊庞大黑影扔了过去。
保温杯都没能靠近,便被黑影手上溢出的气劲切成了碎片。
暖暖的热水带着鲜红的枸杞子溅到了黑影的胳膊上。
这样的攻击,像是小孩的玩闹一般,显得可笑而无力。
但那黑影的动作却顿时僵住了...
接着便听见它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声,在半空中痛苦的翻滚起来,暂时失去了控制。
它手臂被热水泼到的部位,正散发出一股晶莹而圣洁的雾气。
组成它身躯的黑雾,一触碰到这抹白雾,便会飞快的烟消云散,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是被无比圣洁之物净化后的现象。
术士顿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杯热水而已。”
夏乐禾答道。
那口保温杯和里面的热水,系统给的学名叫做‘高浓度泛用型圣水’
适用于疗伤、驱邪、祛毒,或者进行宗教仪式。
售价仅需288金。
这东西原本并不在他的兑换方案里。
只是后面突然记起那个术士好像擅长各种死灵魔法,便本着有备无患的心态,换了一杯。
结果效果出奇的好,刚好克制了那团邪恶的黑影。
夏乐禾更是抓住了黑影被热水克制的机会,将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匕首朝着对方掷了过去。
匕首划出一道银亮的光线,眨眼间便来到了术士的面前。
他的身形也随之消失不见。
当他再度出现时,瞬间跨越了几十米的距离,同样来到了敌人身前,又重新握住了还飞在空中的匕首。
匕首在他手中顿时化作星光点点,消失不见了。
这东西的学名叫做‘闪烁匕首’,效果就是像之前那样,让使用者瞬间移动一段距离。
比起每天的两次传送,这个瞬间移动的距离虽短,但位置和落点却更加精准,更适合快速近身。
当然,视觉效果也更加酷炫。
术士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夏乐禾,顿时惊呼道:
“瞬间移动,你居然是空间系超凡者!”
“傻‘哔’,这叫跳刀!”
夏乐禾低声回了一句。
术士连忙掀开黑袍,又从里面放出一道道绿色的鬼魂,扑向了夏乐禾。
可夏乐禾之前已经提前打开了怀表。
那一大堆扑过去的鬼魂,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连那极具杀伤力的尖啸声都没能发出。
它们被怀表生成的吸收屏障直接吸收掉了。
“这是...空间转移?”
屏障是透明的,术士完全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手段。
它心头顿时大骇,情绪也第一次出现了的波动。
这位静谧舞者,让它感到了些微的敬畏与恐惧。
这本应是一闪而逝的轻微波动。
但不知为何,那份敬畏与恐惧在它的心里飞快的蔓延开来。
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它的意识本是由多名被囚禁的残魂所融合而成的。
而此时,每一缕残魂中所遗留的恐惧被一齐激发了出来。
那是一幅幅他们当初临死前的最后画面。
生死之间最恐怖的画面。
这些画面掺杂在一起,扭曲着,逐渐融合成了一张黑白面具的形状。
这面具遮天蔽日,又高高在上,一哭一笑,宛如神祇一般,戏谬而冷漠着俯视着他们。
残魂们一齐发出临死前的哀嚎惨叫,向着那张面具跪地乞求。
而术士的身体则已经完全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