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喜欢当狗,也不喜欢抬着腿撒尿啊。
”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夏云墨抬起头,眸中闪烁着令人不可直视的光芒,宛如火炬一般。
南宫残花停滞了一下,忽的手臂宛如触电般回撤,身子好似被一根丝线牵扯,向另一头掠去,同时向八大高手发布命令。
“杀了他!”
南宫残花心中一阵悚然,他不知夏云墨为何能够从移魂大法中逃出来。
但此时夏云墨所带给他的危险感太强烈了,强烈到即使是放弃制作一具最完美的傀儡,也要讲夏云墨杀死。
以绝后患。
然而,他的命令还是慢了一步。
夏云墨倏然将踏雪寻梅的轻功发挥到了极点,化作一道闪电,倏然一掌轰向南宫残花。
南宫残花慌忙出手抵挡,可两人的武功差距明显,夏云墨此时又是毫无暴力的吹动体力真气,全力爆发。
这一掌威力之盛,纵观整个天下,能够接下来的却也是寥寥可数,南宫残花显然不在此列。
但听的“轰”的一声,南宫残花整个人向后倒飞出数丈距离,将身后的墙壁撞塌,口喷鲜血,脸色惨白,跌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他这一晕,八大高手竟就呆滞起来,一动不动。
夏云墨也不顾的自己的伤势,支起身子,走到南宫残花身旁,手掌翻动,将南宫残花身上大**道全部封住,让他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听,半点也不能动弹,这才舒一口气。
精神秘法委实太过诡异,夏云墨可不愿冒险,被人反杀。
若非最后此次出行前,缺德道人在他眉心点了点,种下了一枚精神印记,抵挡了一部分移魂大法的威力,或许现在自己就危险了。
夏云墨盘膝而坐,运转太阳真气,游走全身上下。
莫约一刻钟的时间,夏云墨就再次睁开眼睛,现在虽未回复巅峰实力,却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夏云墨又转过身去,对南宫残花搜了身,看看能不能找出有关“精神秘法”的秘籍,只可惜最后到手的就只有一根玉笛和几张大额银票。
“辛亏当初没有鲁莽行事。”
夏云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当初若是自己一个人,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去擒拿南宫残花,就算侥幸能够找到并擒下南宫残花,怕也很难得到移魂大法。
南宫残花没有将有关“精神秘法”的秘籍带着身上,若是用“阴阳缚”逼供,夏云墨心头却有些发憷。
这醒着的南宫残花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非但要把自己炸掉,还要将方圆一切都给毁灭。
接下来,就是把南宫残花带回七侠镇了。
不过这不是他的事情,后续结尾自有缺德道人安排。
……
夜凉如水。
这是一个繁华的小城,连接南北,贯通东西。
今天似乎是当地的一个节日,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涌流,灯架如火树,灯火如银花。
夏云墨也挤在人群里,欣赏着四周繁华的景象,嘴里咬着刚买的饼子,兴致勃勃,一幅大小孩的模样。
若是让江湖中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小辈,知道传闻中的“仁义断魂针”夏大侠是这般模样,不知道会不会跌掉下巴。
夏云墨喜欢这万丈红尘,喜欢这人潮人海,喜欢热闹,喜欢美酒美食。
这些事他的天性,很难改变。
却是不知道武功修炼到深处,变成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会不会“太上忘情”,会不会对人世间的一切都充满厌倦,如在云端俯瞰众生。
若真是如此,自己已不复初心,那将来的自己还会是自己吗?还会有现在这般畅快吗?
夏云墨摇了摇头,将这些古怪的想法甩掉,继续在人群中行走着。
这是在他擒拿南宫残花的五天后,南宫残花已经被缺德道人遣人带回七侠镇了,他因为受了伤,所以耽搁了两天的时间恢复。
而着一座小城,便是他返回七侠镇要经过的地方。
他见这一座小城要举办节日庆典,便留下来看一看,长长见识,看看热闹。
而这一座小城的风情,虽不算独树一帜,标新立异,但也的确让他大开眼界,玩的很开心。唯一可惜的是,一个人未免有些无聊了。
时间渐渐过去,庆典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唯有四周灯火依旧。
夏云墨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回答客栈,却忽然一怔,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手往腰间摸了摸,白玉笛子不见了。
“好小子,偷东西偷到爷爷身上来了,还真是个人物。”
在先前他注意天上烟火绽放的那一瞬,微微有些出神,腰间的玉笛子就被人顺走了。
这一根白玉笛子是从南宫残花拿走的,白玉无瑕,而且坚固异常,就算是斩秋刀也无法将其破损。
根据夏云墨的估计,或许这一根白玉笛子对于“精神秘法”的施展还有帮助作用。
却不想,今日竟被人偷走了。
能够在他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就将笛子偷走,来人轻功之高,手法之巧妙,恐怕整个天下也没有几个了。
盗圣白玉汤?
盗神姬无命?
距离笛子被偷不过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四周也没有任何施展轻功快速离开,那这人应该还在附近。
可是……
夏云墨目光一扫。
虽然现在人已经散了不少,却依旧不少,怕是不好找啊。
全都揍一遍?
似乎有些麻烦啊。
夏云墨思绪如飞,转眼间就有了主意,双眸一凝,深吸一口气,嘴唇轻启,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
“嘿,小子,你拿了我夏云墨的东西,跑得掉吗?”
他逼音成线,声音虽小,却能穿透方圆二十丈范围。
寻常人只会觉得这声音渺渺茫茫,如若未闻。但若是武林高手,却能够听得很清楚。
夏云墨寻声望去,忽然看到远处有一道身影稍微怔了一下,气机外泄,分明是个高手。
“我说了,小子你跑不掉。”
夏云墨嘴角一掀,不待再做求证,便化作一道残影,朝着那人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