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伴随着呼啸风声,吴天与慕容雪远远望见龙渊出口处的亮光越来越近。
而此时的蒲行云与余飞华,正站在深渊边上,刚刚看着吴天与慕容雪坠入深渊之中,但是一个呼吸间,只见二人又飘了上来,二人心中一惊。
原来龙渊中的时间流速与龙渊外的时间流速相差万倍,从吴天与慕容雪跌落龙渊,到现在在龙族残魂的帮助下飞出龙渊,已经过去三日时间,但对于深渊外的蒲行云二人,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嗯?!他们两个怎么还在?!”
吴天也远远的看见了站在深渊旁边的蒲行云与余飞华二人,心中也是大惊。
他们怎么还在这里?!我们这一来一回,少说也是一天时间过去了吧!
真是一定要将我置之死地吗!
此时师姐也很虚弱,若是二人发难,师姐也不一定是对手啊!
吴天来不及细想,就被火光托着,稳稳的落在了深渊边上,距离蒲行云二人不过五丈距离。
几人就这样一看着我,我看着你,竟然都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有各种问号不停翻滚。
“蒲师弟,余师弟,你们怎么在这儿?”
不知情的慕容雪率先开口,而此时的慕容雪脸色惨白,依然靠在吴天怀里。
“雪雪师姐
吴天!放下慕容雪!”
慕容雪开口打破了沉静,蒲行云也回过神来,眼看慕容雪依靠在吴天怀里,眼中顿时喷出了嫉妒的火焰。
“无妨,我受伤了,是师弟救了我”
慕容雪有些虚弱的说道,但也微微挺了挺身子,想要从吴天怀里挣扎出来,毕竟她还从未与任何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但是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成功,继而继续依靠在吴天怀里。
嗯这种感觉让人感觉挺踏实的呢
慕容雪感受着吴天胸膛传来的点点温度,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哼!”
蒲行云见慕容雪如此说,一时之间也没有任何办法,而此时一旁的余飞华嘴唇微微蠕动,而蒲行云的脸色随着余飞华的传音,一阵阴晴变化。
“糟了!又是这可恶的余飞华!”
吴天见状,心中暗叹一声,扶着慕容雪就要后退。
“且慢,吴师弟,雪师姐受了伤,我看你也受了不轻的伤,不如将师姐交给我照顾,你好安心疗伤?”
蒲行云换上一副笑脸,笑着朝吴天和慕容雪走来。
“不!我不会把师姐交给你们的!
师姐,千万别信他们的!蒲行云杀了卓丁山,她二人还要杀我,我身上的伤就是他们枣成的!”
吴天急忙向慕容雪解释道。
“嗯?!”
依靠在吴天怀里的慕容雪心里大惊,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还有人死了?要杀师弟?!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蒲行云见被吴天拆穿,立马换上了阴狠脸色,望着吴天怀中的慕容雪两眼发光,招呼余飞华一声,篡着长剑就朝二人飞扑过来。
“特么的!当我是怕你们吗!”
吴天也起了真火,彻底被二人激怒了!
本以为慕容雪在场,二人会配合的当作什么没发生一样,就此揭过,谁知这余飞华心肠如此歹毒!
看蒲行云的眼神,怕不仅仅是想要杀自己这么简单了!
“哼!有什么话,下了阴曹去跟判官说吧!”
余飞华率先一步,比蒲行云快了半个身子,朝吴天一剑斩下。
“特么的!我的意大利炮呢!”
吴天将慕容雪拉到身后,靠在自己背上,瞬间从武器系统中取出意大利炮。
上膛,点火,发射!
“轰!”
一声巨响,吴天耳朵都快被震聋了,靠在吴天背后的慕容雪也吓了一大跳,勉强自己站起,转过身来。
只见吴天二人眼前飘着一团淡淡的血雾和漫天的烟尘,周遭洒满的红黄之物。
蒲行云与余飞华被瞬间轰成了碎渣!洒了一地!
“特么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吴天双眼血红,看着一地碎渣恶狠狠的说道。
“师师弟?!你杀了他们?!”
慕容雪惊骇的看着满地的碎渣,愣愣的喃喃道。
“嗯!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他们已经追杀了我七日!我们坠入龙渊也是拜他二人所赐!”
“这”
慕容雪逐渐平复下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虚弱的身体坐到了地上。
“师姐,不用担心,这一切后果由我背负,与你无关!”
吴天以为是慕容雪怕出去后受到宗门惩罚,连忙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师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我相信你。
只是宗门长老和掌门如何相信你所说的?
况且
哎”
慕容雪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宗门不分青红皂白,我就离开华清门!”
“哎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慕容雪皱褶眉头,再次叹息一声。
而此时,云州府
“报!府主!不好了!公子的魂牌碎了!”
“什么?!”
一名威严的神武男子从大殿主座上腾的站了起来,一股恐怖的威压散发开来,大殿内议事的众人,纷纷被恐怖的威压压的纷纷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府府主,公子不是在华清门修行吗?怎会”
神武男子右下首一名武将模样的壮汉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
“你可确定,是行云的魂牌碎了?”
神武男子仍然保持着一丝冷静,大声喝问道。
“禀禀府主,确实是公子的魂牌碎了!今日是我轮值看守魂牌殿,就在刚刚,公子的魂牌毫无征兆的碎掉了!
我这便急忙来报!”
报信的兵丁匍匐在地,浑身抖的跟个簸箕一样,竭尽所能的控制着情绪,尽量以清晰的语言表达清楚。
“哼!华清门!”
一声闷雷一般的冷哼响起,一阵飓风在大殿内盘旋而起,转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神武男子也随着飓风消失不见。
大殿内的众人,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时之间无一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