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天在地下拳场一战成名之后,矿场就流传开了一个名号‘战无不胜的大修士’,吴天每日从矿井出来之后,都会参加一场地下拳赛,从无败绩!
而之后,监工也从来没有以各种理由克扣过吴天的食物。
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狠起来的吴天,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
就连下矿井,也是被安排一些比较浅,或者新开发的较为安全的矿洞做工。
矿场的日子如同以前山中修炼的日子,日复一日,枯燥且乏味,除了每天在地下拳场与人厮杀,而除了一些新人敢上场与吴天厮杀,知道吴天凶名之人已经没人敢与吴天同台了。
日子过得没有一点波澜。
很快,半年时间过去了
这日夜里,整个矿场大半的矿工都聚集在地下拳场,等待着吴天上演刺激的杀人比赛,地下矿洞也因为吴天的加入,观众数量陡增,已经比吴天来之前扩大了一倍有余。
但是众人等了半响,等到了月落西稍也没有等到吴天出现。
而此时的吴天,正站在乱葬岗中,对面站着一名青衣道士。
“吴师弟,我找了你快一年时间了!终于找到你了!”
“我已经不是华清门弟子了,班师兄也不用叫我师弟”
吴天有些冷漠的回答着对面的青衣道士,这青衣道士正是一直苦寻吴天的班青。
吴天在南疆矿场之事,除了当日吴天被废修为时在场的几人,并无其他人知道,而叶长老在吴天走后便游历四方去了,三元上人也一直在松针峰闭关,整座松针峰的结界都被开启,无人能够进入。
班青只能依靠自己打探吴天的下落。
石原县——荒州——云州,班青一路找过来,最后还是在前几天到南疆矿场收纳元灵石的弟子口中得知,南疆矿场有一名‘战无不胜的大修士’。
敏锐的班青,这才察觉到这位‘战无不胜的大修士’很可能就是吴天,才有了这乱葬岗相见!
“吴天!你虽然修为被废,沦为凡人,但是凡人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怎么能再此沉沦!
你甘心做这‘战无不胜的大修士’吗?!”
班青看着眼前有些冷漠的吴天,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翩翩少年,心中没由来的一酸。
“不关你的事!”
吴天有些不耐,冷冰冰的回答道。
“你知道吗?!石原县被人灭了!整座石原县几乎无人生还!只剩下你的结拜大哥古天,那日不在石原县,躲过一劫!”
“什么?!何人所为!”
吴天被班青带来的消息彻底击溃了,瞬间手臂上青筋暴起,两眼怒睁,双手如两只钳子一样夹住班青的双臂,朝着班青怒吼着。
“据幸存下来的人说,是一名女子,衣袍上绣着云纹,她修为高绝,一掌就将整座石原县县城夷为了平地!”
班青任由吴天钳住自己的双臂,低着头诉说着噩耗。
“云纹?!云州府!槽特么的蒲知天!”
吴天想起蒲知天的衣袍上就有云纹,是云州府特有的标志。
吴天仰天怒吼,悲垌充斥着心间,头上青筋暴起,像要撑破血管一般。
“吴师弟,节哀!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哎”
班青轻轻的拍了拍吴天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我大哥呢?!”
良久,吴天终于冷静了下来,轻声问道。
“我已经将他安排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赶紧跟我走吧!此地已经不安全了!说不定云州府的人已经查到你在这里了!”
“我能去哪儿?!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凡人!”
“不管能去哪儿,先逃出这里再说吧!”
“我不想走”
吴天转过身,朝山下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班青如何劝说。
他不想逃,吴家被整个灭门,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班青望着吴天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地下拳场
“‘大修士’出现了!”
“我还以为今天他不会来了呢!”
“那个小子有难了!开始还口出狂言,说‘大修士’怕他不敢应战,哼哼~待会儿看他还能笑得出来不!”
随着吴天的入场,周遭爆发出一阵阵呐喊声。
而擂台上,一个肌肉发达的青年,正盯着吴天,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又是新到矿场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周围的人看着青年,一阵摇头,像青年这种死在吴天手下的新人,不可计数!
“据说你是‘战无不胜的大修士’啊?一个被废修为的废人,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
对面的青年有些不屑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吴天。
“啪!”
吴天没有说一句话,直接一拳上去,青年连忙举起双臂格挡。
今日的吴天,并没有开启破妄之眼,而是与青年展开了肉搏,拳拳到肉。
吴天此时脑海中一片浆糊,只知道不停的挥拳,不管身上挨了多少拳受了多少伤,只是机械的挥拳,仿佛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情绪随着拳头挥去。
“好了!不要打了!”
此时擂台的铁门被打开,一名壮汉走了进来,拉住了已经打红眼的吴天。
此时与吴天对战的青年,已经被吴天打得不成人形了,早已没了气息,但吴天还在不停的挥拳。
吴天两眼空洞的被壮汉拉出了擂台,连奖励的三个面饼都没有拿,拖着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工棚里。
人群中的班青,看着吴天远去的背影,两行热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昔日华清门弟子,金丹期修士,凝结金丹时引来上古圣人才出现过的天地异象,十八峰会武前十强。
不论从哪一点看来,吴天都是前途无量。
但却被现实给与了无情的一击,被蒲行云追杀,反杀蒲行云之后,却被蒲知天强词夺理废除了修为,沦为一介凡人。
整个石原县数十万人,更是因此被一掌抹除!
吴天所有的亲人,除了古天外,全部丧命!
哎
班青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颓丧的朝地下拳场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