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朔的教导楚景言一向是全盘接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他清楚的很自己现在做的事搁在外面,被韩孝珠又或者崔孝真之类的人听到,或许还真的会把她楚景言当成个人物,但在陈朔这种层次的人眼里。
楚景言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用起来很顺手的跑腿角色。
这么说确实会显得有些妄自菲薄,但楚景言一不是那些二代圈子里面的什么大少二少,也不是精英圈子里面的什么新晋CEO。
也就是说,一年之前从那艘邮轮下来,有幸见识了一下陈朔口中所谓真正的世界,楚景言再次变回了原先的他。
而陈朔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给了楚景言一张通往这个世界的门票,门是打开了,但一步一步走的却是分外辛苦和不易。
这种不易必须得用时间来磨练,操之过急就有可能功败垂成,急性子的楚景言知道自己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
好在今天这顿酒喝的很是舒畅,让心中的郁闷驱散了不少。
换个方面来看,楚景言能做的,会做的,其实少之又少。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对于自己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楚景言打心眼儿佩服自己。
而至于今天这顿酒陈朔没和他聊那些烦人的工作而一个劲儿的聊关于女人的问题,楚景言也全归纳到老光棍独身太久寂寞了而已。
最后的几个问题,楚景言估计醒酒之后会暗骂自己一声薄情寡义,但终归现在那份协议还摆在韩孝珠的书柜里,有那份协议在,楚景言打心眼儿里就没觉得韩孝珠真是自己的女友。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的也都差不多**了个遍。
还差什么呢?
想的有些心烦意乱的楚景言又灌了口酒,一旁的服务生看着桌子下面那几个空掉的瓶子,又看了看桌上这一大一小的酒鬼,刚想扶住差点倒在桌上的楚景言,却被陈朔叫住。
“再来一瓶。”
服务生心里想着再喝下去真的得出人命,但转念一想这酒貌似自己能拿不少的提成,心中一思量,就再也不管这两个人的死活,再次回到包房的时候,服务生的手里端着两瓶二锅头。
楚景言红着脸扯掉领带,到底是个从小厮混在街头的流浪儿,骨子里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酒精上头也就不管对面坐着的是身价多少多少亿美金的会长,大大咧咧的给陈朔倒上酒之后,楚景言管也不管自己先干了个底朝天。
“你要说女人这玩意儿,我还真是搞不懂,特别是现在的女人,以前在唐人街的时候,仗着我这张脸可是祸害乡里还没人找我算账,可来了这里以后吧,这群女人好像是漂亮男人见太多了,抵抗力那叫一个强大。”
楚景言晃着空杯子说道:“我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太嫩。”陈朔吸了口烟,教训道,”而且你也太把女人当回事了。她们是什么,她们也需要男人,也他妈的有生理需求,爹妈给了你这么一张脸那就是先天优势,你以为那个韩孝珠真的就像表面上那么高贵清冷?”
楚景言打了个酒嗝。
陈朔笑道:“我这么跟你说,女人,特别是亚洲女人,最优良的传统美德是什么知道吗?”
楚景言摇了摇头。
“闷.骚。”
陈朔看着楚景言,也有了些大舌头磕磕碰碰道:“她们就想着男人把自己当回事,高姿态,高水准,高要求,当年那女人也这么对我,现在这个什么韩孝珠也这样子对你。”
“这类女人都有几个共同点,长得漂亮,从小被宠着长大,自认为有思想有深度,不会轻易被男人弄到手,她们想要到主人,但那又如何?”
陈朔灌了口酒接着说道:“老子最后还不是照样上了她?”
“而且次数还不少。”
楚景言一脸钦佩的看着陈朔:“要不怎么说您是大人物呢。”
“但是楚景言,我刚才也说了,韩孝珠是你第一个女人,但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个,甚至大部分情况下也不会是能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
陈朔提着酒瓶挥手让服务生推出了包房,冲楚景言说道:“我以前也想过和我的第一个女人厮守终身,你猜结果怎么着?”
楚景言摇了摇头。
“现在我跟她就是仇人。”陈朔喝了口酒,“不共戴天的那种。”
“所以我说,你在美国遇见的那家人,对你来说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而那个在当艺人的丫头,对你来说,也是最好的人。”
“你们从小长大,彼此了解。你知道有了这两点你们可以做成什么吗?”
楚景言张着嘴巴摇了摇头。
“可以厮守一辈子。”
楚景言低头吐了起来。
酒瓶中的最后一滴酒被陈朔送进了嘴巴,闻声赶来的秘书搀扶着陈朔走出了包房,临走时陈朔回头冲趴在桌上的楚景言说道:“听老子的没错,晚上回去就把那个什么韩孝珠上了,不听话就两次,两次不信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实在不行吃药也得行!”
“记住喽,小子,你得把她上的心服口服,那个女人才会是你的!”
楚景言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眼神迷糊的抬起头看着陈朔离开,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七次?妈的这老头看着瘦巴巴没啥中气的,想不到竟然这么牛.逼,是不是有什么独家秘方?怎么也不见他拿出来分享分享。”
楚景言的酒虫被彻底勾了出来,越战越勇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桌上还有两瓶没开过的红酒,楚景言打开一瓶就往嘴里灌。
灌着灌着发现没有了,于是又打开了第二瓶。
过来收拾餐桌的服务生站在一旁都惊呆了,这人怎么了,要是喝死我是不是得负责人?不过长得好帅啊,待会喝醉了我是不是还可以占点便宜。
谁知道一顿酒喝到了晚上,楚景言脚下倒着各种各样的空瓶子。
谁能一个人喝闷酒从下午喝到晚上的?
楚景言能。
掏出电话叫来了李启,楚景言跌跌撞撞的走下楼,站在餐厅门口等着李启。
脚下有些浮空。
楚景言只好一步三摇的走到一根电线杆子前扶住。
“真他妈心酸,喝醉了连一个来扶着的人都没有。”楚景言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忽然之间有股很小的力量搀住了楚景言,楚景言回头一看,眯起了眼睛仔细辨认起来。
扶着楚景言身子的女孩瞪着大眼。
“李智贤?”
原本只是出来买点果冻就要回宿舍的李智贤使劲的扶着楚景言,她也没想到会在这碰上楚景言,原本只是在远处就看见有这么个大高个,本来还有些不确定,等走上前发现他快要摔倒。
李智贤才急忙上前扶住。
扶住以后李智贤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酒味,再看看楚景言红彤彤的脸,就明白这人显然是喝醉了。
“楚先生您没事吧?”李智贤费劲的把楚景言的胳膊搭在自己瘦小的肩膀上,把他重新扶到电线杆旁边,才松了口气。
楚景言低着头摆了摆手,无比豪迈的笑道:“没事,智贤啊,当年我可是号称那什么的那什么啊,你晓得吗,很厉害的。”
李智贤咧了咧嘴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原本印象中那个风度度翩翩,说话做事彬彬有礼的楚先生如今成了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酒鬼。
说胡话,走路打滑,就差没躺在地上撒泼了。
“楚先生,没人送您回家吗?”李智贤见楚景言弯着腰干呕,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要不您告诉我地址,我送您回去吧。”
楚景言随意的用大衣袖口抹了抹嘴巴,抬头冲李智贤笑了笑。
李智贤被楚景言看的有些发毛。
“智贤啊,为什么你鼻子上有个点呢?”楚景言伸出手指在李智贤的鼻子上蹭了蹭,“好奇怪啊,为什么抹不掉?”
李智贤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景言,眼神中满是被调.戏过后的哀怨。
他怎么能摸我鼻子,喝醉了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戏人啊,根本没有公德心啊!
李智贤很想踹楚景言一脚,但看着他弯腰干呕的可怜样忽然之间又心软了下来。
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就已经是娱乐公司的总监,肯定是个很努力生活的人,喝成这样也肯定是在应酬。
李智贤心中这么美化着楚景言,于是心变得跟软了,看着楚景言的目光忽然之间迸发出了母爱的光辉。
还是个孩子啊,李智贤慈爱的笑着。
还是个孩子的楚景言忽然直起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李智贤,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智贤小姐,你不要动,让我来把你鼻子上的灰尘给抹掉。”
李智贤愣住了,这和她预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楚景言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李智贤急忙后退,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退无可退了。
楚景言已经来到了李智贤面前,李智贤快要哭了,怎么好人没好报呢,自己不就是见义勇为了一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就要被欺负了为什么超人还不来救我?
楚景言伸出手指点了点李智贤的鼻子,然后傻笑道:“智贤小姐的皮肤可真好啊,好滑。”
李智贤抿着嘴唇不敢说话,她忽然发现现在两人还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
于是她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楚景言的手指依然在李智贤的鼻子上蹭来蹭去,发现还是蹭不掉鼻子上的那点灰尘,楚景言有些急了,于是把整张脸贴在了李智贤的鼻子上。
“怎么就弄不掉呢?”楚景言很疑惑,“这不可能呀。”
李智贤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景言,心跳越发的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又没做错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李智贤很委屈,所以她嘟起了嘴。
“好香。”楚景言的鼻子凑到李智贤的耳边使劲嗅了嗅,“一看就知道您刚洗过澡。”
楚景言忽然说道。然后他注意到了李智贤微微嘟起的嘴唇,迷离的眼神就这么专注的看着,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然后发现有些口干舌燥。
“智贤小姐。”楚景言恭敬的叫了李智贤一声。
“啊,楚先生有什么....呜.........”
李智贤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楚景言彻底堵住。
我被强吻了。
这是李智贤最后拥有的清醒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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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