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郑秀妍和郑秀妍盘腿坐在床上,两人中间放着一包薯片,你一片我一片,郑秀晶夹了块薯片,还是有些疑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姐,我哥就算谈恋爱了也是好事啊,怎么感觉好像他一定是会碰上一个蛇蝎心肠整天就知道欺负小姑子的坏女人呢?”
郑秀妍埋头吃着薯片说道:“你还小,这些不需要懂。”
“姐,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不帮你了。”郑秀晶嘟起了嘴,不满道,“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我向哥讨零花钱还得撒娇呢,你求我办事怎么着也得态度好一点吧。”
郑秀妍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一万元的纸钞,放在了郑秀晶身边。
“姐,你在侮辱我!”看了眼纸钞的面值,郑秀晶大怒。
郑秀妍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怎么,不要?不要算了。”
郑秀晶默默的把钱塞进了自己口袋。
郑秀妍叹了口气,看着郑秀晶说道:“秀晶,楚景言以前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人的伤口被看清了,只要悄悄的接近,那人就很容易被接受。”
“我不想楚景言的伤口被别人看。”郑秀妍说道,“她们不懂。”
“而且我一想到楚景言对别的女人低声下气,我就非常的不开心。”
郑秀晶没有听懂自己这位神神叨叨的老姐的话。
沉凝了一会,郑秀晶才说道:“可是老姐,我哥终归是要结婚的。”
“你把他当亲哥哥了吗?”郑秀妍忽然问道。
“当然。”郑秀晶不明就里,却依然回答了郑秀妍的问题。
郑秀妍说道:“不是,在他眼里,我或许是他的妹妹,但你绝对是比妹妹还要重要的人,那时候你太小不懂,其实我也不懂,等我们再长大一点,再懂一些人情世故,或许就能明白楚景言。”
“但这件事我很久之前就看出来了,楚景言不会哄人,除了哄你,他懒得做饭,除非你想吃,很多事情他都懒得做不想做,但是只要你伸伸手,他马上就会去,一句话都不说。”
郑秀晶眨了眨眼睛,这些回忆太过遥远,她根本记不起来。
摸了摸口袋里的纸钞,郑秀晶说道:“可是老姐,即使这样,我哥也是要结婚的,总不能你不答应就一辈子光棍吧,我哥长那么帅,时间久了,别人会以为他取向有问题的。”
“没有不让他结婚。”郑秀妍纠正道,“我只是.......只是觉得。”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郑秀妍望着窗外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没法离开他而已,等他身边真的多了一个女人以后秀晶你也会懂,那种独一无二的宠爱别人硬生生的分走一半甚至全部。”
“那种感觉,我真心厌恶。”
郑秀晶琢磨了自己老姐的话,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向我哥撒娇,要钱,要他陪我去同学会撑面子这种事儿,说不定就得经过那个假想的女人同意?”
郑秀妍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不是说不定,是一定。”
“岂有此理!”郑秀晶猛地一拍床,“那是我哥还是她哥,这能忍狗便便都能吃了!”
郑秀妍有些惊愕郑秀晶突如其来的转变,但心里还是欣慰无比,至少自己这一万块,花得不冤枉。
其实郑秀妍也忘了一点,如果说论楚景言的宠爱。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郑秀晶。
郑秀晶用着这种独一无二的姿态一直活着,并且已经习以为常,突然发现自己地位要受到威胁,那么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扼杀它。
小秀晶大口大口的吃着薯片,好像把这包薯片当成了自己臆想出来的那位面目可憎的嫂子。
她从没想过这些事,就好像为什么她对楚景言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一口一个‘我哥’这样叫的理所当然。
很多年前,李静淑给饥肠辘辘却一直忍住不说的楚景言做了顿宵夜,看着连吃饭都拘束的楚景言,李静淑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细语道。
“小言,这世上,不是只有血缘关系的才能被称作亲人哦。”
那时候的楚景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抓起调羹,把那碗汤饭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第一次冲李静淑,露出了最明媚的笑。
露出了全部牙床,笑的像个白痴。
很久之前,楚景言还在妖蛇宫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打工的学生。
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
长得不出众,家在外地,想来会牺牲休息时间跑出来兼职的,也不会是富裕人家,但楚景言总能在他脸上看到笑容。
一次偶然的机会,楚景言看见了来为这个大男孩送雨伞的女孩。
长得在韩国女人当中,算是标致,但也只是标致。
是他女友,相恋了很久的女友。
楚景言去问他,有了她,你的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种话楚景言也只有在喝了酒之后才会矫情,那个大男孩面对楚景言时很是拘谨,但谈论到那个女孩儿时,大男孩儿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许多。
很仔细的想了想,大男孩儿才认真的回答了楚景言的问题:“我是外地人,家里没什么钱,能考上好学校全靠自己,以后我也只能靠自己。”
“您要问她到底为我带来了什么?”
大男孩笑的很和煦:“或许就是因为,她可以让我走在首尔地铁换乘站的人群中时,不会因为自己的普通和渺小而感到心慌。”
“看着她为了我来送伞,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让我很安心。”
“哪怕生活有些累。”
那时候楚景言能懂那个男生的话,只是在那时候的他看来,能让自己有这种感受的,从小到大,只有郑秀妍和郑秀晶。
他牵着她们在麦田里玩耍,站在最边缘看着秋风吹着麦浪,犹如金色的海洋。
黄昏,金黄的麦田,一个小男孩抱着小女孩,牵着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儿,女孩的长发顺着秋风飘舞。
那画面很美。
他带着她们坐在树梢的木床上,抬头看着繁星满天,给她们讲最幼稚的童话故事,给她们讲自己在唐人街生活时遇见的人和事。
他带着她们去了唐人街,吃各种各样的小吃和领略人土风情。
他带着郑秀妍和郑秀晶做了许多这世上最浪漫的事,哪怕三人当时都还只是孩子。
那时他每天最大的享受就是听郑秀晶喊他哥哥。
那时他最大的奢望就是郑秀妍能喜欢他,接受他在这个家中一直待下去。
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
楚景言成了郑氏姐妹眼中除了郑成峰以外最重要的男人。
所以郑秀妍和郑秀晶一切的行为楚景言都能容忍,容忍这个词都不恰当,而是,郑秀妍和郑秀晶无论做什么,在楚景言眼中,都是对的。
都是可爱的。
只是如今郑秀妍已经长大了,她的很多想法日渐成熟和看起来十分的荒唐,女人的占有欲疯狂到了极致,只是郑秀妍表现出来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有趣。
.......
“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对秀晶有那么深的感情。”楚景言坐在戚清荣的病床边,默默说道,“这个问题我从来有认真想过,因为不需要去想,我就知道她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天她就那样的站在我面前,一根手指含在嘴里,步履蹒跚还差点摔倒。”楚景言扬起了头,“然后就那么一下,扑到了我腿上。”
“那双眼睛,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双眼睛。”
“透彻,干净,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干净明亮。”
“然后我差点把她卖了。”楚景言看着依然带着氧气罩的戚清荣,说道,“这事我好想还没跟你提过,是真的差点就把她给卖了,那阵子她每天晚上都哭,让我睡不好,我给她吃给她喝,甚至还去买了袋尿布,可那个小祖宗真是不好伺候。”
“但总归,是没卖掉。”
“那时候我才知道,被人需要是件多么享受的事。”
楚景言依然在讲故事:“你没有兄弟姐妹,估计我也没有,所以那时候,她忽然叫了我一声哥哥,我就在也动不了了。”
“离不开她了。”
“我对秀妍和秀晶有一种寄托,证明我这个人还有些用处的寄托。”楚景言说道,“人终归是需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的,不是么?”
“我再也不想一边失去一边活着了。”
“就这么一点一点把自己的生活变好,真是完美,不是吗?”
楚景言站了起来,走出了病房。
顾白已经站在车旁等候着楚景言,见他下来,便打开了车门,等楚景言进了车内,才小跑着回到了驾驶座。
“跟朴室长说一声,会议二十分钟以后召开,我马上就到。”
“好的,社长。”顾白启动了车子。
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楚景言,顾白简单把公司的境况汇报了一下,然后说道:“两个剧组的进程都很不错,只是《一枝梅》那边,韩孝珠小姐最近的身体好像出了点状况,昨天拍摄的时候差点晕倒,休息了很久才缓了过来。”
楚景言皱了皱眉,问道:“因为什么?”
“可能是过度劳累,经常有演员在片场出现这种状况。”顾白说道,“电视剧制作大多是边拍边播,所以剧组压力都很大。”
“她现在人在哪?”楚景言问道。
“呃....就在我们刚才离开的医院。”顾白回答。
“调头,回医院。”
“什么?”
“会议推迟一小时,现在,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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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