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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别扭,好好的脱裤子干吗

    医者不自医。

    楚九歌算是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因为她是医者,因为她太自信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身体会出问题,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痛经,痛得死去活来……

    真是说出去都丢人了,要不是天狼大人跑过来,她肯定不会告诉他。

    太丢人了。

    “红糖水?治什么病的?”楚九歌痛成这样,一杯红糖水能行?

    楚九歌这是欺负他不懂医理吗?

    “你管那么多干吗?去倒水呀!”楚九歌痛得直抽气,狠狠地瞪了北王一眼。

    这一抬头,就让北王看到她惨白的脸,还有额头上的汗水。

    可见,楚九歌真的是痛狠了。

    他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能忍痛,身上被扎一刀都能面不改色的女人,这会却疼得直抽气,连声音都弱了。

    “嗯。”北王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转身就外走,还不忘替楚九歌把门关上。

    北王也不顾会不会打扰人,把睡熟的里长叫了出来。里长披着外套,听到北王说要红糖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姑娘是着凉了吧?你等着,我让我婆娘起来,给那姑娘煮个糖水蛋。”

    说完,也不等北王回答,就风风火火的转身,把他婆娘挖了出来。

    里长的媳妇做事很是麻利,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把红糖煮蛋卧好了,递给北王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女孩子家这几天最是不舒服,你多多照顾点。对了,这是干净的,没有用过的……你也给那姑娘。”

    里长媳妇已五十了,但着月事带还是很尴尬,用布包着递给北王,也没有多说两句。

    “谢谢。”北王一手拿着红糖煮蛋,一手拿着被布包住的月事带,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可靠,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里长媳妇更尴尬了,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转身就回屋了。

    北王也没有多问,端着糖水蛋,拿着月事带就进屋了。

    “怎么这么久?”疼狠了的楚九歌,难免有小性子,说话也就没有平时那么客气了。

    “糖水蛋。”北王也没有解释,把手中热腾腾的糖水蛋,递给楚九歌。

    “你煮的?”楚九歌愣了一下,端着糖水蛋,犹豫着要不要吃。

    她没见杀神天狼做过吃的,烤肉都极少,这人煮的糖水蛋,能吃吗?

    “本大人的手,不是用来煮糖水蛋的。”北王傲娇的别过脸。

    他才不会承认,他不会煮什么糖水蛋,这种东西他别说吃了,连听都没有听过。

    楚九歌得知不是他煮的,立刻就吃了起来。

    红糖水煮蛋,许是红糖的质量一般,味道不算好,但一碗热汤水下肚,楚九歌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手脚也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了。

    “呼……”楚九歌舒服的呼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北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晚上也没有白折腾。

    从楚九歌手上抢过碗,北王把手中的东西塞给楚九歌:“拿着。”

    “什么?”手里被塞一个大布包,楚九歌本能的反应就是拆开,看到包裹里的东西,脸就红了……

    这位杀神大人懂得还真多。

    黑暗影响不了北王的视线,见楚九歌看着手中的东西,只有尴尬没有迷惑,北王就知楚九歌肯定明白这一包长长的布带子的用处。

    想到里长夫人的话,北王又叮嘱了一句:“都是干净的,没有用过的。”

    “行了,知道了……没事了,你出去吧。”楚九歌还是第一次见到月事带,刚刚摸了一下,发现里面是草木灰。

    这东西虽然看着不干净,但并没有想像的那么脏。草木灰有散寒消肿,消症破积的功效,用来做月事带勉强可用。

    “你没事?”见楚九歌中气十足的赶人,北王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了……

    这楚九歌到底哪里不舒服?

    怎么喝完红糖水就好了?

    还有,这长长的,巴掌宽,手臂长的布包,是做什么用的?

    他怎么看也不觉得,这玩意儿能帮伤口了,他刚刚拿着手中踮了一下,好像挺重的……

    北王瞄了瞄,被楚九歌放在一旁的月事带,又看了看楚九歌,很想问一句这玩意儿做什么用的,但看楚九歌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只叮嘱楚九歌有事叫一句,便拿着空碗出去了。

    北王一走,屋内只有楚九歌一个人。楚九歌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起来,人也不别扭了,脑子也清醒了,不由得懊恼了:“我好好的别扭啥?”

    不就是来葵水吗?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她怎么就跟小媳妇似的,一脸的不自在呢?

    “肯定杀神的气场太强了。”楚九歌想了半天,用力点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喝完糖水蛋,楚九歌身上暖和了不少,肚子也没那么疼了,先前她用旧衣服叠了一条月事带,那布也不吸水,楚九歌担心会溢出来,就去木板后换了一条新的……

    北王回到隔壁的房间,并没有睡,而是靠床而坐,时刻关注隔壁的动静,听到楚九歌悉悉嗦嗦脱衣服、穿衣服的声音,不解的皱了皱眉……

    他记得楚九歌屋内并没有尿盆,里长媳妇要放的时候,楚九歌拒绝了,那么……

    又不小解,楚九歌好好的脱裤子干吗?

    听那声音,像是拿什么东西出来,又放什么东西进去了。

    北王靠着床头,双手枕在后脑,长腿交叠在一起,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身下,脑子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后……

    一一拍飞。

    肯定是他想太多了,楚九歌怎么会在裤子里藏东西,她今天一路骑马,要在裤子里藏东西,这一路得遭到多大的罪?

    可要不是往裤子里藏东西,楚九歌好好的脱裤子,又穿裤子干吗?

    那么……

    楚九歌在裤子里藏的是什么?让她即使遭了大罪,还要坚持往裤子里?

    楚九歌刚刚是肚子疼,跟她往裤子里藏东西有关?

    北王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白,不过,后半夜就没有听到楚九歌翻来覆去,闷痛难受的声音了。

    这让北王越发的肯定,楚九歌一定在裤子里藏了东西,还是藏在裤裆里。他决定明天好好的跟楚九歌说一说,让她把东西拿出来,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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